乐音时而妖娆,时而跳跃,时而舒缓,快乐和忧伤在行进中流逝。
那些与岁月和光阴相关的东西,从孤独和无声中走来,谁在那边?鸦色似烟,谁又是谁心底的伤?
抑或是一声深深的幽叹?
不觉中青染了面,霜染了髯!
风来了,又去了,伴奏的钢琴声响起,恍若的是笑颜,轻轻一闪,似瞬间涌起的水波,泛起了心的涟漪。
休息间,几个女孩子在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柳佩珠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独自欣赏着那首小提琴曲。
她早已化妆完毕,换上了自己特意挑选的那件蕾丝边的白色的纱裙,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她的节目在后面,她走到隔帘后,轻轻掀了掀帘子。缝隙中,柳佩珠看到柳仁鸿已经就座了,她扫视了一下座席,有些失望地合上了帘的缝隙。
北小礼堂外。
柳云生赶了过来,音乐会他是不会错过的,尤其是小妹佩珠的表演,虽然这次小妹佩珠并没有邀请自己,管它呢!自已愿意进还不是就能进!
这座北小礼堂是个古老的宽敞的小红砖房,映着四周绿茸茸的新生的草,十分醒目,几个穿着天青裙子,着背带学生制服的女学生正在门外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是等什么人。
柳云生叫了几个人过来,是为了给妹妹捧场子的。
快近礼堂的小路上,他远远地,看到有一个人。这人的样子很眼神,他靠在前门外的栅栏上,面向是礼堂,却不进去,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从背影来看,很像是那个令他讨厌的小白脸裁缝。
柳云生欢快的心情瞬间凝固,他眯了下眼,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大少爷!”
赵小双听到背后有声音,回头一眼看到柳云生和几个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觉有些紧张起来,躲又没地方躲,藏也没地方藏,只得赶忙打招呼。
“上一次打你,有个把月了吧?”柳云生眼睛瞟了眼北小礼堂的方向,转回头来,继续说:“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份,今天又见面了!”
赵小双站立在那里,低着脑袋,没说话,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血液里蹿着涌着。
“你怎么在这里?”
“我…”赵小双不知怎么回答。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柳云生想起了什么。
那次早餐后,柳云生用一支糖葫芦搞明白了猫头鹰知道的那点秘密。
猫头鹰说那裁缝亲了佩珠!
柳云生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看来上一次应该再揍他揍得狠一些,让他知道疼,让他长教训!
一个臭裁缝,他凭什么?
这也太色胆包天了吧!
“你也是来听佩珠的音乐会?”
柳云生向赵小双靠近了一步,冷冷地问,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赵小双的眼睛,就好像他自己的眼睛里伸出了两把锄头,要从对方的眼睛里挖出些什么似的。
见赵小双没有言语,他把两只手插进了裤袋子里,轻轻吹着口哨,眼睛继续远远地扫了眼北小礼堂,回过头来,歪着脑袋,斜眼上下打量着赵小双。然后,冷笑了一下,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说道:“我跟你说,这地方不适合你,你要是识点相,就离佩珠远一点!”
赵小双没作声,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戴着黑边眼镜,长着张飞眉毛的四方脸,那一脸极其令人讨厌的傲慢神情再次映进他的眼睛。
见赵小双不出声,柳云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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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抵进赵小双的面颊。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你说什么?”
傲慢引燃的愤怒,让这个年轻人感到了羞辱,他明知顾问道。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小子离我妹远一点!别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柳云生恨恨地说道。
说心里话,柳云生也想不明白,这小白脸怎么就讨了柳夫人的欢心,让他留在柳家大宅?这不是在引儿狼入室么!
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自从他来到柳宅,表妹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肯定跟这小白脸儿有关系。
柳云生越想越气,就又走近了两步,用手指点着赵小双的脑门。
“臭小子,听着,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点儿就什么都可以得到!我们柳家,你去问问是什么人家!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臭裁缝!你给佩珠提鞋都排不上号!你给我听好了!再让我看见你跟只苍蝇一样地围着我妹,我就打你!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你彻底打残!”
说罢,柳云生回头,指着他带来的几个人,说:“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吗?哼!没看出来吧!他们是警察!你要是皮肉痒痒,我就带你去三班六房看看,让你见识见识各种各样能让你吓得魂飞天外,屁滚尿流的刑具?你小子要是知趣点儿,就给老子躲得远点儿,打死你,就如同我用手指捏死一只蚂蚁!”
有学生模样的人从北小礼堂那边走过来,牵着手说笑着。
赵小双没作声,等那几个人走过了,抬眼看了看柳云生,“大少爷,我…”
没等赵小双把话说完,柳云生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没兴趣听下去!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老爷已经给佩珠许了人家了,是个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祖上有财产,城外有田地,城内有店肆,佩珠嫁过去就得以坐享荣华富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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