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莫云急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同名?现在的事是这个叫戚云儿的告宁大人收了她五千两贿银。你们若是知道点什么,赶紧快着点过去!”
“贿银??”几个人顿时觉得事情严重,匆匆向大堂跑去。
公堂之上,衙役们两排分立,面上吃惊,孟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海宁已经由坐在大堂上改成了在大堂下站着,和跪着喊冤的戚云儿并列站在一起。
而原本公堂上她的位置则坐着眉头皱起的刘知府,还有应天巡抚邢大人,面沉如水。
胡御史和一干官员也坐在堂下,神色各异。
海宁替戚云儿打赢了官司,却私下向戚云儿要了五千两银票,这是戚云儿今日告状的主要缘由。
一听这个缘由,当场衙役们都炸了,纷纷交头接耳。
海宁除了震惊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她甚至特意起身来到堂下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之前那个戚云儿。
直到现在,海宁瞧着跪在大堂上面色煞白、瑟瑟发抖的戚云儿,仍然是不敢置信,戚云儿除了刚才告海宁的话,无论海宁问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要见知府大人!
很快,巡抚大人和刘知府一干人等赶到。
一看这整齐的阵仗,在外面的吉青等人不免倒抽一口冷气,“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的官员一同赶到,好似是有备而来啊!”
事情一下复杂了。
小邬子看了眼韦莫云,“那女的说在路上差点饿晕,恰好碰到宁大人,给她好心买了吃的,说宁大人收这个女人的银子,你信吗?”
韦莫云摇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大堂上闻声而来的官员莫不是目光投到海宁身上,神情各异,有不动声色的,疑惑的,有意味深长的,也有摇头不信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但每个人来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这个刚连升两级的通判大人屁股还没有把新位子坐热,怎么就冒出这么一桩官司!
这要是真坐实了,可不仅是对这个传闻中的廉洁大人是一种结结实实的打脸,更是关乎其仕途终结的大事啊!
当一个小衙役飞跑着去告知刘知府的时候,彼时刘知府正在陪着巡抚大人说话,还以为是开玩笑,刚要问个明白,哪知道巡抚邢大人一听就起身,脸色沉了沉,“走,瞧瞧去!”
刘知府忙让那个小衙役说清楚。
小衙役学了戚云儿的话后,刘知府大吃一惊,“就是之前宁大人给她要回银子的戚云儿?”
“应该是的。”
刘知府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只听巡抚邢大人已经下了命令,“既然是如此大事,告诉其他人都去看看。”
刘知府惊疑不定,“巡抚大人,这——事情还没有定论,没有必要——”
“张扬”二字还没说出来,邢大人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怎么没有必要?若宁大人是冤枉的,也正好让大家瞧瞧宁大人的真正为人!”
刘知府一看如此,知道没有回旋余地,只能跟在巡抚大人后面,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这巡抚大人怎么一大早就和自己喝茶来了?
此刻看了眼堂下的海宁,神色为难。
那个吕月湖死之前痛陈应天府官场黑暗和不作为,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特意让人查阅了一下吕月湖所说的丢孩子的档案,那会子自己刚上任,压根不知道这事,再说自己管的是整个应天府的事,千头万绪不说,吕月湖家丢孩子的事归应天府通判管,那几个废物都无能破不了案,怎么把帐算自己头上了?!
要说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呢,你怎么不去找皇上的麻烦!
当然,这话他只敢心里说,好在这个海宁是个懂事的,让人删除了那些吕月湖说的浑话,不然够他喝一壶的。
这些且都不提,关键是吕月湖在死之前给了海宁一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里写的什么他是真想知道。
他的孙子目前还神志不清,俗话解铃还需系铃人,吕月湖的小册子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记载还他一个正常的孙子。
结果一早来府衙,先是巡抚大人来找他喝茶,结果还没等到海宁,倒是等到了那个在外面喊冤告状的戚云儿!
这个时候让自己审海宁,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跟海宁往死对头上推吗?
那他想问海宁的事还能有好??
身侧,巡抚邢大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刘知府无奈,目光复杂,当下只能说道,“宁大人,既是这民妇告你,那就依律委屈宁大人先站在堂下,与这民妇对质。”
海宁目光一一扫过堂上坐着的人。
在这些人的面孔上一瞬间收到了无数的信号,那些坐在堂上观瞻的官员还是上一次听她审理杀害吴雨常的凶手乔木斤的时候出现的,无不在看着她,面色各异,有的还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她收受银子的真相。唯有那些手下们都担忧地看着她,海宁心里一暖。
淡定!
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淡定!
但凡她有半点的惊慌失措,就证明了她心虚,而心虚之人开口必是为自己辩护。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淡淡开口,“知府大人,既然是依律,那就不算委屈,请知府大人开始吧。”
胡御史也坐在堂下,此刻,看着海宁,饶是镇定,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这么大一笔数额的贿银,一旦坐实,那不仅丢官,还要被流放!
他不由瞪了一眼堂下的这个恶妇,捣什么乱!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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