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宁郡主欢喜又略带忐忑地去了清溯宫,叶提乘则被叶从蔚安排去偏殿稍事休息。
人打发干净,叶从蔚就势躺了下来:“我坐着腰累。”
“奴婢给揉揉吧?”司梅殷勤的靠过来。
“嗯。”叶从蔚呼出一口热气。
宽大的凤座,厚实的软垫,为了给她降温铺上一张冰凉玉席。
一块块玉片水润润的,厚度可观,以金丝串连,乃消暑好物,价值连城。
齐宿知晓叶从蔚怕热,为此没少花功夫,仅仅冰盆不够,辅以玉席后,还命人速速建一座避暑阁。
眼下已经快要完工了,避暑阁是一座竹楼,竹子轻巧且韧性十足,效仿西南一带的房舍风格搭建而成。
西南多毒虫,气候湿/热,房屋皆是离地一米有余,为防虫防湿气。竹子便是最合适的建材。
皇宫大内的避暑阁自然不需要防这些,离地一米多是为了让整个建筑凌空在水池之上。
待建造完成后,导入清泉,抬几车冰块下去泡着,保准上方的房屋凉丝丝的。
众所周知,冰块泡水易化,此法一整日下来估计要消耗许多存冰,但为了让皇后好受些,不过是齐宿一句话的事儿。
毕竟太过炎热,不仅仅是长痱子,还影响了叶从蔚的胃口。
她即便没有每天散步,也不会继续胖下去了。
大腹便便自有一番辛苦,司梅小心翼翼的揉捏一回。
她低声道:“侯爷的话娘娘随便听听就是,别往心里去……”
真正心疼闺女的,哪会在她即将临盆的时候,劝她给夫君身边塞女人呢?
即使是身在皇家,却也左不过那些人情味。
“我知道,”叶从蔚半敛着眼睫:“我心里清楚着呢。”
如果她生母还在,或许这世上有一个人,万事以她为先。
然而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叶家以侯府为先,叶从蔚只有自己以自己为先。
她爱惜着自己就够了。
庆宁郡主去拜见太后,莫约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喜滋滋的带回不少赏赐。
“太后娘娘仁慈,还记着老太太的好。”庆宁郡主感慨又触动。
她娘家勋郡王与齐宿这一脉早已隔了好几代,到她这里,虽然得蒙圣眷赐下郡主封号,实则并不亲近,很少入宫。
更没接触过太后,以前太后是新崭露头角的宠妃,没多久老皇帝便过世了,庆宁郡主今日突然得到示好,喜不自胜。
叶从蔚一时间揣摩不出太后的用意,没有过问太多,挥手把承泰侯夫妇好生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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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间,齐宿办完公务摆驾千禧殿,帝后二人通常是在一块用膳的。
他不免问起:“听常福说,太后召见你母亲了?”
“是。”叶从蔚坐在他身旁,把赏赐的事说了。
齐宿抬起眼皮:“可有其它吩咐?”
叶从蔚摇摇头:“母亲没说,臣妾也不知太后是否交待了其它。”
齐宿轻哼一声,淡淡道:“她兴许是想插手朕选妃事宜。”
叶从蔚顿了顿,轻抿唇角:“太后忧心此事,乃人之常情。”
实在是齐宿的年纪不小了,身边就她一个,孩子还在肚子里没出来。
人们总喜欢儿孙满堂,皇家更讲究开枝散叶,见不得人口凋零。
“我自有安排,”齐宿伸手,抬了抬叶从蔚的小下巴:“管好你的嘴,别尽替旁人做说客来惹恼我。”
“我不会的。”叶从蔚才不想给自己揽事。
而且,齐宿意见这么多,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么?
想想前不久的选秀,从民间初选到后来安排秀女入宫,经手了多少人,结果叶从蔚白忙活一阵。
辛苦那么久,一扭身齐宿把人全打发了。
再笨的人也该学聪明了,叶从蔚一点不介意自己手里皇后的权力被齐宿行使,既然他要亲自挑,随他高兴就是。
叶从蔚的乖巧,果然让齐宿很满意。
饭后不惧炎热的黏上来,“今日孩子闹腾你了么?”
“今天他很乖,没有动来动去。”叶从蔚低头,看着齐宿热乎乎的大掌贴着她肚皮。
她忍耐了几秒,拂手躲开。
“盈鱼还要辛苦几月才行,我瞧瞧你身上痱子。”
说着齐宿动手,解开叶从蔚轻薄的衣裳。
夏日的太阳,偏西时分依依不舍,要落不落。
即使用过饭了,天边依旧亮堂得很。
叶从蔚没有以前脸皮薄了,此刻临窗而坐,被解了衣裳也不过面色微红。
齐宿颇为热衷于闺阁之乐,以前没少青天白日折腾叶从蔚,这白到发光的身子他看过许多回,却像是看不够似的。
目光灼灼,直把人盯得背后生出一股汗意。
“上首一对倒是随着肚子同时长大了。”他忽然来了一句。
叶从蔚先是一愣,继而立即抬手抵挡他放肆的目光:“要当爹的人了,你能不能……注意一点措辞!”
“怎么?”齐宿一挑眉:“说句实话都不成?妻子的身体变化,丈夫理应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叶从蔚说不过他,撇开脸不说话。
她遮挡的手被拉下来,齐宿看向她泛红的部位,痱子的痕迹并未那么快消除,在白腻的肌肤上非常醒目。
“抹了药膏,已经不疼不痒了。”叶从蔚说道。
“再过两三日,就能搬入避暑阁了,”齐宿修长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肚子:“可以住到孩子出世。”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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