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欲求不满的人就是不讲理。
明明白天出行是齐宿自己同意的,还是他安排的车马以及护送队伍。
到了晚上,又酸溜溜小媳妇似的,不满叶从蔚丢下自己去玩的举动。
“今年秋猎,朕才能出宫。”齐宿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叶从蔚被按住,撞得神魂具乱,好不容易把话听进去了,算一下也快了。
“是、是下个月……吧啊?”她微喘。
“嗯,”齐宿道:“还想冬天带你们去泡温泉。”
他的语气不无遗憾,因为那个庄子太远了,一国之君根本不可能潇洒到那去。
即便是往年去行宫避暑,那也是带着一帮臣子和政务一块挪过去的。
小小的庄子不比行宫,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况且,那里他不愿意公示与众,想着跟叶从蔚带上孩子偷闲罢了。
却也只能想想,不好付诸行动。
叶从蔚说不出话来,哼哼唧唧道:“不是我得罪你……你轻点……”
这些不爽,难道该发在她身上么?未免忒不公平了!
齐宿笑了笑:“别怕,你受得住。”
受得住……啥啊……叶从蔚几乎要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战事稍歇,她得以瘫下喘息,抬眼再看齐宿的俊颜。
他如画般的眉目松缓下来,看着是没有郁气了。
“你觉得累么?”她细声细气问道:“当皇帝,就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妥协、让步、陀螺一样连轴转,不可停歇。
叶从蔚觉得,齐宿已经做得很好了,上手迅速,把控这朝堂没有乱套。
她肚子里搜刮着好话,正打算夸他几句。
谁知齐宿缓过劲儿来,一手把她给翻个身:“男人怎么能叫累,再来。”
“?”说好的中途谈心环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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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长廊底下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它们配合着唱出一首绝世名曲。
叶从蔚醒来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揉揉眉心道:“司兰,往后再有人送鸟过来,别再收了。”
这鸟儿多了就太热闹,它们啼叫还要相互响应的。
“吵着娘娘休息了?”司兰掀起帘子入内。
“倒也不是……我该起来了。”叶从蔚叹口气。
齐宿大抵是觉得她身心康健、状态良好,所以半点不怜惜她弱小,把她累得够呛。
司兰司梅连忙过来搀扶她,嘴角偷偷带着笑意。
昨夜陛下叫了好几回水,千禧殿整晚没安静下来。
按照这个势头,说不准过个一两月,皇后娘娘又要有好消息了。
不过……司兰心细,还记着太医的嘱咐,“娘娘喝碗汤药吧,身子尚未得到完全休养,不宜有孕。”
已经有了龙凤胎,不急着那么赶怀下一个。
陛下的需求量,身边伺候的几人都知晓,万一娘娘又怀了,岂不要再次冷落枕边人一年?
这可不稳妥,若是被哪个小妖精趁机插足,悔之晚矣。
叶从蔚正有此意,她不想太快怀第二胎,“把汤药呈上来。”
司兰转身吩咐小宫女去跑腿,一边说起太子与小公主今日状况。
叶从蔚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听听孩子怎么样,期间漱口梳妆,弄好后正好把孩子送到身边来。
今天她起来晚了,两个小宝贝蛋早就醒着,乌溜溜的黑色眼珠子转来转去,对外界充满好奇。
“直接摆午膳吧,问问陛下是否要过来。”叶从蔚弯腰抱起齐聘。
软乎乎的一团,乖巧又讨喜,看得人心里都化了。
叶从蔚低头猛亲几口,才心满意足放下,抱起另一个。
她和齐宿一样,难免对体弱的齐佩多关注一些,抱着她的时间也更长。
小小的女娃娃,好不容易养出圆呼的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
叶从蔚逗弄起孩子非常投入,连齐宿来了都没发现。
“刚起来么,难道不饿?”齐宿笑着伸手,把无人问津自己吃手的齐聘抱在怀里。
“陛下?”叶从蔚回头,“你一说,我真的很饿。”
司兰已经传膳了,正好这时候送来,与此同时,还有一碗黑乎乎的避子汤。
齐宿瞧见了,眉头微动:“下午让太医来一趟。”
“怎么?”叶从蔚一愣,把孩子放回摇床,“陛下有何不适?”
“并无,”齐宿摇摇头:“先给你诊脉,再给我诊脉。”
“这是为何?”
齐宿把避子汤往前一推,道:“今天你喝药,之后就由我来喝。”
什么意思?叶从蔚没反应过来,不解又怔愣的望着他。
齐宿道:“是药三分毒,你的身子该是受不住,让太医开一副适合男子饮用的药来。”
“这怎么可以!”叶从蔚惊呆了,连声反对:“绝对不行!”
皇帝龙体何等尊贵,哪有由他吃药的道理。
即便是普通人家,也都是妻子在吃,世人皆如此。
“反应这么大?”齐宿看向叶从蔚。
叶从蔚饿得很,此刻却顾不上进食,拉住齐宿道:“你不能这样做,否则我就是无可饶恕的罪人了。”
她何德何能,让一国之君去喝避子汤。
“传出去属实不妥……”齐宿略一斟酌,“约束身边人管好嘴巴就是。”
太医自然有他的心腹,熬药伺候的宫人同样在齐宿掌控之中,断不敢妄议主子。
叶从蔚摇摇头:“便是隐瞒下来,旁人不指点非议,臣妾也良心不安。”
哪个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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