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楚云逸一脸淡漠截断他。
莫怀眼带讶异的看了看楚云逸,倏地握紧剑柄,厉风夹着寒光便朝瑞王脖颈划去。
剑锋起,鲜血涌,一颗头颅猝然滚地。
咕噜噜……
那头颅在白砖地面上急速滚动,拖着长长的血印撞到石阶最底层,“砰”一声停下,曾经威猛无双的男人面孔此刻正瞠目结舌仰望天空。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那山风却更冰寒了些,常年驻守在此的守军们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瑞王何许人也?
竟,当真说杀便杀!
心中仅存的那点疑虑突然就消了。
殿门口的人次第跪下。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泰和殿内所有人伏首跪了一片,他们隔着门槛向楚云逸行礼,山呼声中透着难以自控的战栗,“臣等谨遵圣谕!”
楚云逸走上台阶,看着殿内黑压压的人头,免了众人礼,尔后从门边守军手里拿过长刀抛到楚云衍怀里,“无朕旨意,殿内擅出者,殿外擅入者,斩。”
楚云衍如抱烫手烙铁,“皇兄……”
楚云逸转身走下台阶,揽着于丹青肩离开广场。
殿内外众人这才呼了口气,无声望向静静躺在地上身首异处的瑞王。
天寒地冻,这么一会儿,那汩汩外涌的血液已成了凝胶状,片片鲜红血块分外醒目。
*
颐心殿内。
太上皇半躺在榻上,耷拉着眼皮听小全子禀报,“福公公让奴才请示您,瑞王爷的尸首要如何处理?”
榻前,刘太妃迟钝的合上微微张着的小嘴,心有余悸的抚着心口问,“皇上怎么可以?瑞王对您忠心耿耿,又掌管京城防卫,他就这样杀了瑞王,不怕伤了您的心?天下忠臣良民又该如何看待我楚氏王庭?他这样,究竟要做什么?”
太上皇眼尾斜了她一眼,“放着吧。”
小全子颔首应是,退到一旁。
刘太妃打量太上皇一会儿,又叹道,“如今整个宫里,除了皇上的人能来去自如,连只鸟也不能随意飞动。臣妾倒是没什么,本就在深宫呆惯了,只是太上皇您——”
“知道老八为何当不了皇帝?”冰冷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刘太妃迷迷愣愣的抬起头。
太上皇的眼神比他声音还冷,冰锥子般扎进她眼里,“跟着鼠目寸光的母妃长大,胆量又能大到哪里。”
“什么?”
太上皇无视她的疑问,径自续道,“所以他才能活着。”
“您您到底在说什么?”转变太大,刘太妃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全子唏嘘着摇了摇头,过来搀住刘太妃,“请吧。”
刘太妃边被小全子架着往外走,边回头望太上皇冰冷轻贱的模样,彻底懵了,“您刚刚不是说让衍儿——”
“请吧!”小全子略微拔高音调,加快脚步出了寝殿。
*
暮色将至。
清音阁暖阁里。
于丹青和楚云逸坐在桌边吃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能找到吗?”
“应该能。”
于丹青朝他晃动手里的冰皮桂花糕,“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知道来这过年一准吃不上清净饭,提前准备了吃的。”
楚云逸点头轻笑,“这么说来,为夫真得好好感谢你。”
于丹青“嗯哼”一声,道,“我现在大致明白你为什么说他在京城了。”
“是吗?”
“啊。大永地盘就这么大,离京最远也就三千多里,按他作案习惯,第十日的信早该传回来了,你却一直没收到回信儿,多半就是没有发生了。并且啊,他搞这么大阵势,不就是想闹得满城风雨普天皆知么,要真干了,还不上赶着让人知道啊?”
楚云逸笑而不语,递了杯水到她手上。
于丹青喝了两口,把杯子还给他,“要说他能杀人于无形,我不信,要那么牛,早几年就给五国的皇帝托梦说那人才是霸主,然后把五国皇帝都杀了,直接让那人当霸主得了,哪用躲躲藏藏这么些年。”嗤笑了下,又道,“可见,他也没啥大绝招。连杀九日,应该已是他的极限。正好,用前九次的趋势忽悠世人,故弄玄虚,然后再在今日来个大突击,让人以为真是连死了二十七日,一下把人心吊了起来。他再干点什么神神叨叨的事,你的恶名也就坐实了。”
“坐实了吗?”楚云逸给她续上茶水,又要递过去。
于丹青摆摆手,他便放到嘴边自己喝了,看她撇着嘴道,“你说呢?某人不是都要退位了么?”
楚云逸剑眉微挑,“娘子还想当皇后?”
于丹青想也没想的就摇头,咬了口糕点,还没咽下,便在嘴里囫囵着说,“没啥意思。后宫就我一人,别说对那些妃嫔小妾颐指气使摆皇后威风,就连搭个话都没人,想找人说话还得派人出去请,出趟宫就跟上回天似的。”
“这么可怜?”楚云逸伸手捡下她唇角的一点糕屑,含笑问道,“怎么不早些告诉为夫?”
于丹青肩膀一耸,把糕点咬得哧哧响,心说,早告诉你你能辞了皇帝位?再说,当皇后也有不少好处,比如,她基本上能横着走了,比如,再也没人给她添堵了,比如,她的孩子实实在在赢在了起跑线!
想此,她皱了皱眉,“楚云逸,我们是不是太冲动了?你还没退位,瑞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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