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还留在警局里头,毕竟还没到他痕检科上场的时候。
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于是我接着问他:“从那个女孩子那儿,都了解到什么信息了?”
姚晟调侃着笑了一声:“我说当年你爸让你高考也填个警校,你非不听他的,现在倒是把自个儿当警察看待了。”
提起这事儿,那些被沉淀着的回忆猝不及防的,就被拉上了岸。
这大概是我爸和我妈产生的唯一一次分歧:我爸想让我跟姚晟一样,能从警报效国家。
上究到我爷爷,他是当了一辈子的刑警,经历过许多次死里逃生;至于我爸,是年轻时考上军校,于几年前转业回到家乡,也算是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大家”。
所以他能有这种让我入警的想法,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但我妈可就不干了,她见证过自己婆婆多少次提心吊胆地担心公公,而自己呢,又因为丈夫职业的特殊性过了多少年聚少离多的日子。
所以,她只想我的未来能够平淡幸福,那就足够了。
后来,在他们多少次的连争吵都算不上的“争执”中,我在志愿栏中淡定地填上了科大的社会学。
自此,大局已定!
第二天,两个人就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腻歪得齁走了我这个单身狗!
现在听姚晟又提起这件事儿,恍然间有种才发生没多久的感觉,然而实际上,我都已经大四快毕业了。
光阴荏苒,珍惜当下啊!
“喂?喂?大檬子你还在不在地球啦?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年纪大了,偷偷哭去了?”姚晟敲了敲手机,发出“扣扣”的声音。
我忍住要拍死他的冲动:“滚蛋,还不赶紧讲正事。”
他委屈地“哦”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姑娘是在上班的时候看到我们警方发布的消息,看到信息描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最后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她才真正确认了死者极有可能就是她同事,因为,这件衣服是她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
我有些纳闷:“她同事这么多天都没来上班,她就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王楚彤,哦也就是死者,原本就是被公司派去北京出差了,原计划大概是要去两个星期,所以她同事来认尸的时候,还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是不是巧合。”
我消化了一下姚晟给我的信息。
王楚彤在四天前,被公司外派出差北京,然而同样是四天前,原本应该踏上旅途的她却连y市的大门都没能迈出去,反而被弃尸荒野。
这种费用都由公司报销的公差,她当然不会傻到选择去坐效率最慢的汽车或火车。
所以很显然,王楚彤是在去机场或动车站的旅途中被害。
能在这种时候接触到她,并且在作案后还有交通工具可以把人转移现场的……
我突然就想起梦里面,当时王楚彤由于大口吐着水,我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实际上,她想转告我的根本就不是“时机”,而是平舌音“司机”!只不过被口中的水给掩盖住,让我以为她发出的是翘舌音。
想到这儿,我马上迫不及待地告诉姚晟:“我知道了,司机!是司机!”
姚晟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高音量给吓住,一时没了声音。
我知道他在听,继续分析:“王楚彤要出差两个星期,那肯定是要带换洗的衣物的,但现场你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她的包和行李箱。这个时候,谁能让这样武装的她毫无戒心地接触呢?”
淡笑了一声,姚晟问:“谁?”
我做出最后的结论:“出租车司机,只有司机,才能让她毫无戒备地上车,在司机对其施害后,还能把她塞进车中离开第一现场,从而毁尸灭迹!”
姚晟半天都没有吱声,我也没有喊他,反复地推敲着我刚才的那段话里还存不存在着什么漏洞的地方。
片刻的安静后,姚晟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啊,倒是跟我们林队想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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