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会儿,夏帛放缓了自己的语调,用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害羞声线说道:“好……吧,那你……继续描摹,我——我也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忘掉你的。”
心里的寒山灵彻底褪去了最后一丝踪迹,伏黑惠抬手摸了摸夏帛的耳垂,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夏帛的耳朵都带着几分温暖——自然是因为屋里燃起的火盆了。
凌月这时候看见两人的互动,咬紧了嘴唇,目光流露出几许坚定,思索着:我一定要找机会告诉伏黑公子,不让他受你的骗!你这个朝三暮四之人!哼!
这么坚定了自己的心思,可忽然,伏黑惠又是一两声咳嗽,好像瞬间又惊醒了凌月的理智,凌月复又想到:不行,我不能那么做,如今很明显,夏帛这是在对伏黑公子徐徐图之,如果我直接说破了的话,伏黑公子说不定就会远离她,到时候,万一她恼羞成怒,直接对伏黑公子不利,又或者直接看破是我做的,对我不利,那可怎么办呢?
心中一着急,凌月瞬间就落下两滴眼泪来。
夏帛一怔,伏黑惠倒是啧啧称奇,说道:“凌月,你这是怎么了?”
听见伏黑公子的关怀问候,凌月心里更加慌乱,忍不住开始脑补起了伏黑公子被夏帛欺骗,自己又被夏帛害惨,像韩子柯那样被关进大牢之后的样子来了,顿时又是一阵可怜,眼泪瞬间落得更加欢畅。
可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说,生怕夏帛看出什么来。
于是,凌月连连摇头,转而跑远了。
夏帛目瞪口呆看着凌月的落泪跑远,心道:这下,坏了!我是不是和伏黑惠虚与委蛇得有些过火了?以至于凌月她……这可怎么办呢?
心底一阵后悔,又是一阵烦闷,脸上神态也开始变得焦急,夏帛下意识看向伏黑惠,温婉却又疏离地说道:“那个……伏黑,你能不能帮我把凌月给追回来啊?”
伏黑惠眸光一顿,心道:我都唤了你这么多声的夫人了,你怎么还喊我伏黑?不应该直接喊我夫君了吗?
夏帛看着伏黑惠一顿的样子,心道:不好,我语气转变的太生硬了,他一定是看出来我不喜欢他,想要撮合他和凌月了。
这么一想,夏帛急忙补充说道:“方才你说的那些,我都记在心上了,伏黑,等我们春天成婚之后,凌月就算是你的妹妹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以后,你一定要多多帮我照看她啊。”
伏黑惠听着夏帛的说辞,心里又是一阵思索:原来她之所以不喊我夫君,是要等到我们春天成婚之后?
完全没有在意夏帛话中提到的凌月,伏黑惠含笑摇了摇头,轻轻说说道:“无论我们有没有成婚,自从昨夜之后,在我看来,夏帛,你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知道吗?我有多么希望你能再喊我一次夫君,就像是昨天晚上在酒楼里那样……”
夏帛一愣,缄默了一会儿,轻咳一声,说道:“夫君。”
伏黑惠闻言,轻笑一声:“夫人。”
夏帛尴尬不已,只觉得自己心里跳得十分紧张,几乎就要让心脏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
顿了顿,夏帛忽然又咳嗽起来,伏黑惠拍拍她的背部,笑着提起药包中的其中一包,说道:“之前让夫人辨认治疗风寒的药,夫人没有辨认出来,看来,还是要为夫自己来才行啊!”
听见伏黑惠这样得意的话,夏帛只觉得自己头脑似乎一阵空茫,真是麻烦。
哎!
早知道,自己当时干嘛要出小镇,不如和楚文琛……
夏帛咬了咬嘴唇。
幸亏此刻的伏黑惠已经提着药材去找药罐子熬药了,没有看见此刻夏帛一副陷进相思的愣怔表情,否则,心里一定又是一阵怒火。
凌月跑开没多久,就听见被伏黑惠临时雇佣来的下人们聚在一起的讨论声。
一个人说道:“你知不知道,就在沧澜水河畔的那个千鸦城?”
“千鸦城?就是那个千鸦郡王的领地?”另一个人问道。
凌月听着‘千鸦城’这个地名,心里一颤,想着:这不就是之前我们呆过的地方吗?
“你们知不知道,千鸦郡王给自家小妾办了个很大的生日宴,就在千鸦城最大的酒楼,千鸦酒楼那里——”
“这有什么稀奇?听说靖边将军还曾经给自己的儿媳妇办过生日宴呢,生日宴办完的当天,他儿媳妇就变成了自己的第七十二房小妾。”
“嗨,我说的可不是千鸦郡王和他小妾的事儿,那种花边消息,我都不稀罕说。”
“那你要说什么?”
“我的重点是——千鸦酒楼!”
“一个酒楼而已,有什么说的?难道还能闹鬼不成?”
“嘿,你这话说的……不闹鬼的酒楼就不能说了啊?不过么,之前的千鸦酒楼它的确不闹鬼,以后闹不闹,可就难说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说来给我们听听!”
“对,对!我们就喜欢听这些闹鬼的事儿!”
“那我就说了啊!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就在北方,千鸦城的那个方向,亮起了好大一片光?”
“知道,知道,这和千鸦酒楼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就大了!千鸦酒楼,在昨晚,被人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里面的人,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呢!我听传消息过来的人说啊,当时那一片火场里,到处都是人的哀嚎声啊,要是人死了真能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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