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边说罢,那边也商议完成,沈复去辽中,方应楼去盘锦,施常杰去营口,王矫则去辽阳。沈复乎听得洛闻柳要跟自己走,连忙与妻子争辩,只是争论许久,始终拗不过,也只得答应了,好在辽中不是重镇,金人暂时没有拿下的意图,暂时还算安全。
计划已定,各人自带了五十人马而去,至于宋锦,则只领自家小旗十人投奔锦州。
且说各自分开后,沈复一行人沿着浑河一路向西而去,身后远处一直似有追兵之声,一行人只得加快速度,欲摆脱追兵而去。
且停且走不知多久,直至东方天色已微亮,一行人决定就地休息,吃些干粮作早饭,忽听得前方远处似有人喊马嘶之声,众人立即警觉起来,均握起兵器防备。借助天色些许微光,众人发现有一大队人马似从浑河西岸往东渡河,盔甲制式也似明军,且若是金人,必然不会从那个方向渡河。一想到此间,众人立刻翻身上马,朝大队人马疾驰而去。
离渡河部队尚有三四里,沈复便看见对面有意开始结阵防御,急忙叫住了众人,看来对方并不知道这边的身份,若贸然接近,很可能会死在乱箭之下。
沈复叫众人距离军阵二里时停住,自己则单骑往前,离对面仅剩半里地时,对方阵营里有人大叫道:“站住!来者何人?”沈复立刻住马,对军阵中嚷道:“在下沈阳卫所副指挥使沈复,敢问对面是何人领军?”
此话一落,便再无声息,沈复也不知对面是否已经听到,大约半柱香后,军阵中传来一声:“沈将军请来,我们将军有请!”
沈复闻之大喜,招呼身后众人一起往对面去,一路上缓辔而行,四周兵士长矛马刀皆指向众人,沈复心知此刻己方一行人还是受怀疑的对象。
行至河边一处空地,只有寥寥数人,众人看得出来,这便是临时行军所了。
领路兵卒将众人扔在此地便走了,还未等对方将领开口,沈复拿出腰间牙牌抢先道:“几位将军,在下沈阳卫所副指挥使沈复。”
话音刚落,之间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在下周敦吉,川营指挥使,这位是秦邦屏,雷安民,周世禄......”周敦吉一一将几个将领介绍,沈复一个个抱拳行礼。
简单介绍过后,周敦吉说道:“沈将军,你既是驻守沈阳,为何又这般呢?”
沈复叹了口气,才将来龙去脉以及分头协防求援的事情一一说了。
此时周世禄惊慌道:“沈阳已经失守?我们来此就是要增援沈阳,如今沈阳丢了,咱们还留在这里作甚?趁早回去了罢。”
听闻此话,周敦吉大吼一声:“你我离乡至此多年,只因沈阳城破便掉头回去?如今驰援,城破则救,城丢则夺,临阵脱逃就是懦夫行为!”
周敦吉一句话将此人喝住,此时雷安民道:“周世禄,你要回便回,你本就不是川人,离了我川营更好。”
周世禄正要分辩,秦邦屏却站出来,喝止了几人的争吵,沈复见众将里多忠义,顿觉敬佩,道:“周将军,不知你们带多少人前来?”
周敦吉道:“此次带军一万三千,六千川军,七千浙军,总兵童仲揆童大人,川军由我指挥,余将皆在此处,后军已基本渡过浑河,只待运送辎重。对岸乃是浙军,陈策陈大人指挥,戚金戚大人为副将,川军之后浙军便开始渡河。”
沈复听后喃喃道:“戚金......戚......”秦邦屏见沈复这般模样,便说道:“没错,戚大人是戚继光将军后人,此地浙军便是戚家军。”
闻听此情形,沈复对这支援军再次肃然起敬,但心知人数还是少了些,便说道:“各位大人,后金如今在沈阳有十万军,我等只有一万三千,实力实在悬殊,不如等各城援军合兵,再迎击金军。”
秦邦屏听后,陷入沉思,或许正在权衡各方利弊,片刻后对周敦吉道:“将军,沈大人所言有理,方听沈阳战况,金军一应重器械未到,或许此刻已直往辽阳而去,辽阳乃辽东枢纽,城中驻军四万上下,袁应泰将军也在城中,辽阳丢不得,不如咱们与辽阳合兵,五六万人胜算更大,守住辽阳,再反扑沈阳。”
周敦吉点点头,道:“有道理,待童将军渡河后便与他商议,不过此处离沈阳城不过六十里,要加快些渡河,抢占时机。”
此话音刚落,东方便传来一阵似行军之声,气势直冲云霄,似是从沈阳方向传来,众人定睛一看,之间东方扬起无数烟尘,沈复心中一凉,这金军来得也太快了。
一开始沈复以为是追兵至此,但转念一想,从沈阳城逃出的残兵不过二三百人,金军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行军声如此浩大,人数必在五万以上,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是冲着这一小股残兵而来。
想到此处,沈复大惊,道:“金人如此行军,定是想从正北直插辽阳,辽阳西面南面都是辽河,东面数城还是大明的,若从东面进攻必担心腹背受敌,辽阳驻军近四万,金人只有全军从北面往南直插,才能攻破辽阳。”
周敦吉无奈笑道:“兄弟,无论这股金人目的是如何,咱们可都是迎头撞上了。”
沈复听此话,方才惊觉,连忙点出数人,将洛闻柳护送至对岸,周敦吉道:“沈兄弟,前线打仗还带家眷,佩服佩服。”
还未等沈复分辩,只听一旁周世禄道:“我看就是这厮将金人带到此地的,守城不利,现在还行迹诡异,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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