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这种虚名对我来说又有何用,只是世人强加给我老头子的罢了。古往今来,治死扶伤何尝不是我等医者之道义。一人生死,关乎一家,若有失手,悔恨不及。唉!也是我医术不精,说来惭愧,小公子中毒之深,已流至奇经八脉,深入五脏六腑,为实难办。更何况老头子我生平从未见过此毒,怎能出手医治,这种毫无把握可言之事,我做不得,另请神医吧!”王虫草自惭一笑,望向坐在一边的那位云淡风轻的老儒士。
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拄着拐杖站起身来,一旁的中年男人连忙缓和怒意去搀扶老人,却被老太太摆手推开。
她走到老儒士跟前问道:“仙人呐!他救不了,你总能救吧!”
高大男子顿时两眼放光,面露期许。对呀,咋把这老仙人给忘了,仙人一定有法子,况且所救之人并非常人,这师父也不能白当了啊。度支尚书想了片刻,随即轻声问:“温仙人,可有法子?”
下一刻,母子两人俱是被泼了一头冷水,如遭雷击。
原是那老儒士也说了三个字,救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正要再次放声大哭,可还没完,温梓庆又缓缓吐出四字,也不必救!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除了那位开口说话的老儒士,其余三人均是满脸疑惑,摸不着边际。
救不了?不必救?救不了也得救啊,能眼睁睁地看着床榻之上的少年就这样死了?
姬远有些急了,语无伦次地说:“我侄儿不必救,所以没得救了?呸!到底谁能救?”
他又尴尬一笑,而那老儒士则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天冷了,可有暖胃的酒?”
仙人么,不爱喝酒爱什么?更何况是这位千杯不醉的温梓庆。
一旁的王虫草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色,冷哼一声,恨不得痛骂一顿眼前这个自视清高的老儒士。亏他还能提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要求!
如今的度支尚书,把自个侄子的小命都一股脑寄托在了眼前的老神仙身上,区区一壶酒又能算什么,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姬远一个眼神,一旁的年轻侍女便心领神会,就立刻从屋外匆匆提来一壶白酒,满满地给老儒士倒上一碗,随后又自觉地站在了一边。
温梓庆一饮而尽,望了望眼神迫切的母子二人,又瞧了瞧傻愣傻愣的王虫草,呵呵一笑道:“自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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