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茫,感觉季扬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明明胡子毅家没有一个人在意我,既然不在意我,又怎么会关注我有什么感受,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不过我还是点点头,即使不能理解还是要表示理解。
季扬展颜,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啊。”
虽然是一番再寻常不过的对话,但说我一点也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我感谢季扬去找我,给我带来的温暖,但这温暖的目的性太强。
人果然还是很自私的。
后来总算打到车了,事情还不算很糟糕。
到家时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两点。幸好下大雨时我把手机塞到内衣里了,不然肯定得进水。大人们都没在,不知道哪儿去了。我的通话记录里没有一个未接——王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上楼时听见胡子毅的说话声,避无可避地路过他房间,他正坐在房间门口打游戏,开着语音。胡子毅只瞟了我一眼,没有半句安慰或是关心。
我能肯定他看见我换了一身衣裳,但他的脸上毫无半点讶异。显然,季扬早与他通好气了。我加快步子走回房间,合上房门。
我随便冲了个热水澡就躺床上了,身子后知后觉地发虚,蹬个腿都有些使不上劲儿,我有种自己要生病了的感觉,也不算很糟糕吧,每年开春都要得个小感冒,流一阵儿鼻涕啊咳嗽啊之类的,只能说今天这场雨凑了个巧。
我还以为自己会到差不多十二点才能醒,但由于昨天睡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我的喉咙又痒又疼,就好像被糊了一团过期的胶水。
“阿嚏!”
多灾多难。
“水逆退散……退,退啊——”我嘀咕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之后咂咂嘴,意犹未尽。
胡子毅爸妈和王茹都没在家,似乎一夜未归,我下楼时只看见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胡子毅。
相比胡子毅为什么会一大早坐在客厅,是一夜没睡还是刚起,我更想知道我能不能吃上早餐。我不会做啊,胡子毅更指不上了。
洗漱之后打算上楼继续睡觉——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睡的要吐了还得继续睡。
正要上楼,半天一声不吭的胡子毅突然开口,音量不大,但在安静的客厅里十分清晰:“他们可能明后天回来。中午才有人过来做饭,桌子上有麦片。”
我转过去,不可思议地盯着胡子毅的后脑勺,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讲出来之后,脑子里闪过一句话:狗嘴吐出象牙了。胡子毅竟然要开始做人了吗?
吃了一碗燕麦片之后胃好受多了。我本来想问问胡子毅家里有没有感冒药,但担心他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冷嘲热讽,所以没问。
小感冒而已,我向来无坚不摧百毒不侵。
“阿嚏!”
好吧,假的。
到了快要吃午饭的时间,我从房间里出来,到楼下倒了杯热水。胡子毅还在玩游戏,姿势都没有变,也完全没有看我一眼。我抱着热水杯,靠在房间外边儿的护栏上,漫无目的地望着楼下。
正出神,家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在门口出现,停下换好鞋后,她轻车熟路地在厨房进进出出。自然的好像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她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匀给胡子毅。
或许是习惯了吧,这样一想,胡子毅和那个雇来的女人应该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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