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参见师爷。”说着,我急忙撇掉竹杖,倒身施礼。
“可别,可别,”说着,师爷伸手将我搀起,看似枯树枝一般的双臂,驮在我手臂上,却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而师爷却好似并没有用力,只是随手轻轻地一抚,便将我硕大的躯体拽起,“别这么多礼,娃子,自家人,那么多礼数做什么?走吧,听话,吃饭去。。。”
随师爷来到饭堂不远处的小厨房,围着火炉坐下,“师爷,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解地问。
“哦~”师爷好似看透我的心思,挥手示意我坐下,又麻利地架起锅来,煮上水,下起素面,“这里是‘小厨房’,我年纪大了,又不喜欢跟朋友们(指:在庙上出家的道友)一起吃饭,当家的怕我一个人吃不上饭,就让我先用着了,说起来啊,咱们山上,是赶上一位好当家啊,以后出门可不许跟着社会上那群人胡说,听到没,咱们当家的,那就是最好的当家。”说着,师爷犀利地望了我一眼。
“嗯嗯,知道了,师爷。”我嘿嘿傻笑道。
“嗯,你上山,是要跟我学什么呢?”师爷一边煮面,一边问道。
“想学的东西好多,但是不知道从哪开始,师爷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好了。”我继续着傻笑。
“嗯,”师爷不置可否地喃道,“那你之前学过什么呢?”
“哦,我学过武术。”我肯定道。
“嗨哟,”师爷不禁苦笑,“如果你早二十年来找我还好,我现在这年纪,已经舞不动剑了,还有别的吗?”
“额,我还学过水法。”
“嗯,学水法好,”师爷抬起头想了想,继续道,“是玄帝水法么?还是天蓬水法?”
“回师爷,是玄帝五龙水法。”
“嗯,好,好,好,”师爷连说三个好字,又道,“那娃子,你告诉我,学水法,什么是最重要的?”
“是‘道心’。”我随口应道。
“人云亦云!毫无建树!”师爷满面不悦。
“那是‘运神之法’?”我不解道。
师爷摇摇头。
“难不成是‘取水之法’?”我大惑不解。
“别猜了,”师爷继续摇摇头,“学习水法,最重要的无非‘自然’两个字。”
“‘自然’?”我不禁狐疑。
“没错,‘自然’!”师爷放下筷子,眼睛微闭道,“要学‘真法’,首先要有颗‘自然’的心,要刨除一切杂念,做到完全的‘自然’!需知道‘咒’并不是‘咒’,‘神’也并不是‘神’,只要叫做‘咒’就是不自然,看到‘神’也是虚妄,只有做到纯粹的‘自然’,才能生‘真我’,‘真我’生的时候,‘咒’是一道意念,‘神’也是一道意念。我们‘咒水’,但是,‘咒’的并不是水,而是在‘咒’心,心只有与‘自然’融二为一,‘水’才可以承‘咒’否则,都是假的。。。”
“哦?呵呵呵~”师爷说到这里,小厨房门忽然一开,一位瘦瘦高高留着山羊胡子地乾道推门进来,“哟呵,能听到曹爷教徒弟,也是缘分不浅啦。”
“娃子,叫刘爷。”师爷起身打礼道,“刘道友好啊,我这正给徒孙讲洗衣服的事情呢,您就进来了。”
“刘爷好~”我也慌忙起身道。
“别,我就是来拿包方便面的,这就走,小娃子,这机会难得,好好学哈。”说着,拿了包方便面,便起身告辞。
“师爷,那怎么能做到‘自然’呢?”我见刘爷走远,便开口问道。
“做是做不到‘自然’的,只有不做,才可以‘自然’。”师爷边说,边盛面,“世上的人呐,都觉得‘法’这个东西是向外求的,殊不知,法就在每个人身体里。”顿了顿,师爷继续道,“比如,你用盆子洗衣服,倒进洗衣粉以后,搅拌均匀,会看到什么?”
“一滩浑水?”我有点发懵。
“那是你心不静。”师爷自顾自地盛第二碗面。
“那是沉淀物?”我懵得更厉害。
“不是,你心足够静的时候,看到的是水中有无数小颗粒,正在慢慢地静止,待到修为日深,便不是倒进洗衣粉的时候,也会看到小颗粒了,而这些颗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在动,也都在静,这就是‘阴阳’,见到‘阴阳’去顺应‘阴阳’就是‘自然’,达到‘自然’,水法,就不需要用‘咒’了,只要对祖师信仰纯一,一股子念力,这碗水,就是涛涛江海。”
“哦,这样啊,那师爷,怎么。。。?”我忘记了吃面。
“先别问了,快吃饭,吃完了,我们再说,这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对了,这还有辣椒油~”说着,师爷起身去橱柜翻腾起来,“诶?我的辣椒油呢。。。?”
“。。。。。。”
翌日清晨,不到5点,我被一阵猛烈地敲门声惊醒,“谁啊?”我揉着睡眼,推开房门,“嗯?”却见是师爷急急忙忙地站在门口,“师爷快请进,哎呀,您老起来好早啊。”
“年纪大了,睡不着了,我就不进去了,娃啊,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有两头大金牛,今早要来见我,身后跟了一群小牛儿啊~来来来,跟我出去转转去~”说着,师爷急不可耐地抓起我衣襟就走。
“???”我又陷入一脸茫然,“师爷,等下,我穿衣服~衣服~”
“。。。”
穿好了衣服,跟着师爷走出庙门,“这梦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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