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燕归要做的,就是阻止陈恒的死亡。
“燕归”
月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镜月法器就是你自己吧”
“你………怎知”
“因为你的胎记,燕子。”
她拿起琉璃灯盏的底座,手指指着上面的痕迹-一只燕子。
“它与你的胎记一模一样,所以……”
“为了琉璃灯盏是长明!”
说着她便从怀着拿出匕首,大喊着,冲燕归跑去。
一阵风吹过,风似乎还带着梅花冷冽的清香,一名男子挡在了燕归的身前,“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神女大人”
是血液迸射出来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溅了燕归一身,“神女大人”
燕归抱紧了身前倒下的人儿,手中的大漠之花紧闭着花苞,鲜血染红了颈间的项链,“陈恒”
又一次,他为我而死。
“琉璃灯盏底座处有一枚宝石,是这具身体留下的。它包含着极北的力量,名为错过。其实,他一直知道,谁才是他的镜妃娘娘”
燕归瞪大了眼睛,在她身体的深处有一束魂魄慢慢张开了眼睛,她乌发乌眼,眉目如画,纤纤玉指,泪眼朦胧。
“原来你一直知道我,裴郎”
大漠的沙子被风所带起,形成黄色的涡旋。
一名女子牵着骆驼,口舌干燥,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幻影,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名男子,男子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裴郎”
女子终究还是失去了全部的气力,倒在了大漠,没了生气。
缓缓苏醒的是极北的神女,紧抱着她的是她的爱人。
燕归看着手中的大漠之花,慢慢的打开了它的花苞,里面是一颗鲜红的,好似被血染过般的宝石。
宝石散发着盈盈红光,静静的躺在花苞之上。
她拿起宝石,将它镶嵌在螺笛之上,就在宝石接触到凹槽的那一瞬间,凹槽瞬间包裹住了宝石,就像是花苞一样。
“你没事吧。”
陈恒道“没事”
“下回不要那么傻,在梦境之中,我不会受伤。而你不同,你的灵魂会受损的”
陈恒挠挠头,道“知道了,娘子”
“谁是你娘子啊,别瞎叫。我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将头靠着燕归头上,嘴贴在她的耳畔,道“那你不想有这一撇吗”
燕归浑身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我我,那个。陈恒”
男人并不打算听女人的回答,霸道的将她推倒,柔情的,猛烈的。
极北的雪又下了起来,风吹动着城堡内风帐。随着风帐的起伏,里面的人影也随之上下起伏。
狂风怒号,夹杂着柔软的喘息。
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间,将她抱了起来,那一夜,一切都变了。
次日。
“娘子”
陈恒在燕归耳边细腻的喊着,手指还不忘纠缠着她被汗所浸湿的头发,“娘子”
一声声呼唤,燕归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娇嫩的喊出一声“陈恒”
“睡的怎样”
“浑身无力”
陈恒拍了拍她的额头,柔声道“无事,习惯便好。我们还有无数个日夜。”
“不好。还有宝石要寻找,陈恒。不许折腾我”
燕归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语气有些许不满与生气。可是在他的眼中,就是小媳妇撒气罢了。
“好好好,都依你”
就在他们俩爱意浓时,第二颗宝石已经悄悄到来。
“祝梦”一个声音道。
燕归听闻,赶忙拿出螺笛。不过有了第一颗宝石的加成,这次她简单吹奏了一首曲子。
一曲终了,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
燕归发现自己身穿嫁衣,手脚都被捆绑着,耳边传来了大鼓,喇叭等等乐器的声音。
很明显,自己是被强制嫁给了什么人。
她刚想发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
倒不是被药哑或者是被堵住嘴巴,而是喉咙处被什么东西生生阻断。
“新娘下轿”
话音刚落,轿子就被人狠狠的打开,一群大汉架着燕归走向府邸。
周围都是紫罗兰的香气,炽热的阳光打在石子路上,假山之间流淌着的是涓涓细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燕归有被架着抬到了一间屋子内,屋子内熏着香。此香初闻觉得香气扑鼻,可是闻久后会发觉头昏脑胀,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难受至极。
“谁熏的香”
男人的声音传来,“把香抬走”
“是”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燕归,刷的一声,盖头被人掀开。
那是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陈恒!”
燕归在心中喊着,男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接着便从怀着取出几根银针,唰唰唰三声,就在她的后背上扎了几下,伴随着没入血肉的声音。很快,燕归就恢复了语言能力。
“陈恒!”
燕归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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