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属我不会再回去,往后你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大人!”
他话音未落便被于谨打断,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大人......大人日后都留在江南了么?”
张锦云听此摇了摇头:“既然身份藏不住,待此次水患一了我便离开江南。”
于谨总是内心难舍,但想到大人从前的遭遇,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回了句“是”。
两人道明了身份,于谨自然对他再无秘密,想到此次水患,他立马将四王爷的信告诉张锦云。
后者听闻只是愣了一下,低声思索:“四爷精打细算的棋子,就被这么轻易地除去了。”
“是啊,属下原以为那帮阉人也是为水患一事,哪成想老皇帝下了暗旨。”
想到四王爷从前的精心部署被打乱,于谨此时更加忌惮西厂那群人,满心担忧地提醒张锦云:
“花无咎此人心思诡谲,大人日后还是少与他打交道得好。”
“......恩。”
张锦云故作明白地点头,但心里早已凝重起来。
花无咎之所以动作如此之快,是当初自己故意泄露的。如今于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看到花无咎与自己关系甚好。
只怕此时会对张家不利!
他谢绝了于谨相邀,只身一人离开西巷。
而此时西巷的某处,一个身影紧随着消失在了原地。
*
此时的张家药房内没几个人,药童正带着虎子认字,一旁的赵大夫和钱大夫不时地出言考考两人。
张锦云到的时候虎子一下便冲上前去,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恩人你回来啦!”
张锦云摸了摸他的头,借赵大夫的毛笔写了两张字条交给他。
“你将这两张字条分别交给张府张景怀和王府王秉称手里,现在就去。”
他将字条塞进了虎子的衣怀里,这才让他出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方才张三那小子还到处找你,怎么不见他人呢?”
赵大夫疑惑的看了看门外,知道张三肯定没跟着,只是张锦云这一举动着实有些怪异。
“我让他先回府了。”
张锦云在药房取了几样药材,他知道自己就剩最后一次调理,眼下只能自己想办法。
出药房他便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车夫扬着鞭子吆喝,不时还热情的搭话,只是见他一个贵家少爷出城还没随从跟着,不禁提醒道:
“公子你一个人出城,这都下午天了,晚上可还回城啊?”
“你只管走便是。”
张锦云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手中却紧紧握着那串琥珀蓝的玉坠,良久都无法平复心里的烦躁。
他的玲儿。
曾经说过要护她,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官至权臣做她的依靠。
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实现,他的玲儿便离开了。
他不想死。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玲儿。
怕她怨恨,更怕她的轻易原谅。
马车趁着城门将要关闭的时候赶了出去,一路远离了苏州的地界。
那车夫一脸悠闲地坐在马车前,也不管天黑的往前驱车。
也不知跑了多久,等到那车夫勒住了马,张锦云的内心才平静了下来。
“公子你要不下来歇会儿?我这马跑不动了。”
闻言,张锦云紧了紧围领,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那车夫就站在一旁等着,见他下了马车也不着急,把马绳栓在树旁后便跑去生火。
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随从。
“你在做什么?”张锦云不禁皱了皱眉。
“生火啊,公子你饿了没?我带了两个饼子分你一个吧。”
车夫热情地说着,还真从衣怀里拿出了一份油纸,里面包着两块酥饼。
“若我所料不错,距此地二十里便有一处客栈,你为何非要在此地停留?”
“这不是马跑累了嘛,咱们也歇歇脚不是?”
“......是么?”
张锦云话音刚落,便丢出了手里的折扇,一下抵住了他的喉咙。
“不想死,便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那车夫面上一僵,立马装作害怕的样子,一手扶开了他的折扇,谄笑道:
“哎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饿了停车吃两个饼子罢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他将油纸抱着的饼子递上,还不忘说一句“干净,放心。”
见这车夫自己先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像是在提醒他看确实没下药。
但张锦云无暇管他的小伎俩,自己坐到火堆的另一边休息。
坐这么久的马车,他的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此刻也可以缓缓身上的酸痛。
见张锦云闭目养神,那车夫又开始没话找话:
“公子是苏州城内人?何故如此晚了还要跑这么远?莫不是欠了债?”
“不对不对,瞧公子身着贵重,定是不把钱财看在眼里,难道是......”
“被贼人惦记上了?”
车夫自顾自的猜测着,但原本闭眼的张锦云却突然抬眸,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
此时火堆烧得正旺,旷野之下,四周倒显得宁静了几分。
?!
等等!
为何这荒野之地会如此寂静?!
几乎一瞬间,张锦云假装休息却握紧了手中的折扇,警惕着四周。
而就在这时!
几道黑影从暗处冲了出来,直冲着张锦云的方向!
“叮!”
冰冷的剑刃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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