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彩的制作是由景德镇烧制的,上好的素白瓷送进宫中,再由宫中画上珐琅彩釉烘烤而成。
画工技艺特高,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有缺陷即刻打碎处理。
因为珐琅彩器是专供宫延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数量特少,故而又被称为官窑中的“官窑”。
每一件珐琅彩瓷都是独有的,它所需白瓷胎由景德镇御窑厂特制,解运至京后,在清宫造办处彩绘、装烧。
因为所需图式由造办处如意馆拟稿,经皇帝钦定,由宫廷画家依样画到瓷器上,绝对不会有重复。
像霍思宁现在手中所见的这套珐琅彩瓷碗就是如此。
这套碗为敞口弧腹圈足,器型非常规整敦厚,器内施白釉,内壁为蓝地外用桃红、粉、黄对称牡丹缠枝纹,花朵华硕娇艳,花间发出的枝叶为绿色,绘工十分精致。
虽然这套珐琅彩是七件套,花纹类型和用色完全一致,但是里面的每一只碗所绘的图案都不相同。
因为珐琅彩太过于珍贵,每次拍卖会上出现珐琅彩瓷都会引起轰动,成交价均在千万以上。
珐琅彩制作精美,古雅大气,很受人喜欢,所以有不少民窑专门仿制这种瓷碗放到市场上销售。
想到刚刚那股怪异的感觉,霍思宁忍不住蹲下身来,右手将其中一只瓷碗拿起来,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霍思宁心下觉得奇怪,难道是她产生的错觉?
霍思宁不死心,伸出手准备将整套七只碗再仔细看一遍。
“姑娘你坐下来慢慢看吧。”
卖东西的是个老大爷,这样的人经历得多了,目光自然不像一旁的那个卖玉香炉的年轻小贩那样眼皮子浅。
老大爷一看霍思宁就觉得这个女孩身上透着一股大气,绝对不是拿不出钱来的人。
见霍思宁似乎对他的这套珐琅彩感兴趣,他笑着将一旁的一个作为板凳的方形物体递给霍思宁示意她坐下。
霍思宁有些意外,刚刚遇到的那个年轻小贩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这个大爷却对她如此客气,这年龄层次不同,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蹲久了确实脚有些麻了,霍思宁挪动了一下身子,点头朝着老大爷道了声谢。
尽管那个被老大爷当做凳子的方形物体看上去好像不那么干净,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想也没想就将那个凳子接过来准备坐上去。
不想她抓住那个方形物体还没来得及放到地上,眼前天眼忽然自动开启。
这方形物体原本黑不溜秋,外面像是被包裹上了一层脏兮兮污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会儿透过天眼,霍思宁却直接看到了方形物体内部的真实面目。
看到东西的内部也就算了,在这方形物体表面上似乎还笼罩着一股淡紫色的气体,霍思宁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结果一松开手,那凳子顿时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的景象顿时消失了,物体内部的情况连同那股淡紫色的气体统统不见了,眼前的这个物体还是那么黑不溜秋,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
霍思宁心下一惊,蓦地想到了之前晏枫所说的话。
所谓天眼,即是指****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帝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
天眼所能见到的东西,超出了肉眼所能接收的大小、距离、明暗等物质范畴。
也就是说天眼能看到肉眼所不能看到的东西,甚至时间的沉淀?
想到这儿霍思宁像是忽然开了窍一般,她低下头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黑方块,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
这个被拿来垫屁股用的东西,难道也是个古董不成?
“怎么了姑娘?”见霍思宁面上的神情不对劲,那个老大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霍思宁这会儿正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方形物体,有些搞不懂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见老大爷开口询问,她不由得有些心虚,找了个借口含含糊糊地道:
“蹲久了浑身都麻了,刚动了一下头有些晕,东西没抓稳,不好意思啊大爷,没把您的东西砸坏吧?”
那大爷听了这话笑得憨厚,说道:“没事儿没事儿,那东西又不能换钱,就算砸坏了也没关系。倒是姑娘你要注意身体啊,站这么一会儿就头晕,恐怕是贫血吧?你们小姑娘可要注意多补补,可别兴减肥就不吃饭这一套,年轻的时候不好好养身子,到老了身体可是吃不消。”
霍思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上保持平静,手下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那个方形物体移动到了自己的脚边。
既然猜测到这个方形物体可能是古董,霍思宁自然不可能将这个东西放过。
只是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这些古玩街的小贩都是人精,嘴上说得热乎,其实眼睛尖着呢,如果察觉到不对劲,很有可能就会看出这方形物体的端倪,到时候霍思宁想拿下这东西可就难了。
所以霍思宁不得不强压住内心的强烈冲动和好奇心,顺势坐在了那个方形物体上面,这才朝着老大爷点头应付了几句,将视线转移到这套珐琅彩瓷碗上面。
霍思宁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没看出这珐琅彩的名堂,可是她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将这一套七只碗都拿了出来,一只只仔细研究。
这一拿之下,却是让霍思宁再次愣住了。
前面三只碗的确是赝品没错,但是她将第四只碗拿到手中之后没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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