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扯开自己的衣领,将后脖颈凑过去给她看:“撕扯的时候我可看到了,他的这地方,有个胎记。”
哑巴砍柴的动作突然失了准头,斧子一下子落到木墩上,斜着插了进去。他停了半晌,将斧子拔出来,默默地提着进了厨房。
夏小秋眯起眼睛:“他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
宋然想想夏小秋适才的那番话,又结合哑巴的反应,心头微动,猜测道:“大概是累了,又大概是大人适才的那番话,让他对从前的自己……产生了动摇。”
夏小秋倒是忘了,这风十三也是个贼,想明白之后,扯着嗓子朝厨房喊道:“你放心,爷爷我是个理智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贼就迁怒所有的贼!虽然我们以前敌对过,但是大人既然都放过你了,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若是能同我打上一场,夏爷我还能跟你交个朋友。”
片刻后,自厨房中传来冷冷的一句:“在下不想交你这个朋友。”
夏小秋眸色微沉,这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在宋然及时开口:“大人您这一身功夫是哪儿学来的?”
说起自己的武学渊源,夏小秋不禁眉飞色舞:“这话问得好,廷卫司中个顶个都是高手,我从每个人身上都学一点儿,才练就了这一身武艺。”他略去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部分,道,“小爷我这叫无师自通,待日后退休了,我便开个门派,广收门徒……”
躲在厨房的哑巴暗道,怪不得同他交手时猜不透他的路子,原来是自成一派。又想起他适才说的那番话,眼中的光不禁又明暗不定了起来。
夏小秋同宋然聊了几句,终于又提起那个永恒的话题:“我家大人今日被大皇子请去虎踞营射柳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看,只是随行人员有限制,就便宜龙蟠那小子了。”
这射柳说来也简单,就是以柳条插地,驰马射之,中者为胜,是清明时节颇为盛行的一项骑射运动。
下到平民子弟,上到皇室贵族,射柳已经是一项蔚然成风的消遣活动。武职者更是以此考验骑射的技能,每年在军营都要举行射柳比赛,赢者能获得满营赞誉。
宋然想了想,道:“听闻龙大人是虎踞营出身,想必骑射能力出众,定能力压众人,为沈大人挣来几分脸面。”
夏小秋却嗤之以鼻:“龙蟠?他算哪根葱。我这么跟你说吧,整个陵安城,射柳还没有谁能玩得过我家大人的,就连当今圣上都赞不绝口!”
宋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廷卫司中高手如云她知道,可是若她记得不错,沈寒溪这个总指挥使,却并非武职出身。他的骑射能力,难道还比虎踞营的高手更胜一筹吗?
夏小秋这个沈寒溪第一崇拜者,自然没漏过她脸上的那抹怀疑,他突然间来了兴致,眼中精光一闪,道:“你不信?要不,我带你过去瞅瞅?”
宋然一顿:“夏大人适才不是说,随行人员有限制吗?”
夏小秋的唇边勾起一抹深远的笑意,眼睛亮亮的:“明目张胆地跟着去当然不好,但是凭你夏爷的能力,那还不是说混进去就混进去。”
他自信满满,宋然心里却一万个拒绝:“可是民女跟着……总不太好吧?”
“有我呢,你怕什么。走,我带你去开开眼。这陵安城中,可不是谁都能有这个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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