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丁普朗的面前。
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别说干掉陈友谅了,估计连他的毛都未必能够得着。
因为一心只为复仇的丁普朗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死敌陈友谅在哪条船上。
在带兵打仗这个问题上,一向以文人自居的陈友谅并没有朱元璋这等真正冲锋在前线的勇气和魄力。
在战前杀敌这个现实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友谅一直选择的策略就是躲在幕后进行调度指挥。
陈友谅的这此等做法无疑是明智的。
他知道自己的弱点。
他不是朱元璋。
他没有朱元璋从小就从血锅里爬出来,从刀海里滚过来的过硬的军事实力。
和朱元璋这个秃驴一对一的真刀真枪的干仗很明显他是干不过的。
让他抄起家伙拿起扁担和朱和尚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和逼张飞绣花逼金莲从良是差不多同等扯淡的买卖。
这是根本做不来的生意。
他能做的就是依靠他近乎庞大的军队和整体的军事实力来制衡朱元璋的兵力。
而这一现象对于丁普朗来说,却似乎变成了一个天大难题。
是一个即便通过有机函数多元微分也计算不出来的巨大难题。
这时候如果是我们正常人思维的话,应该就会产生一种临场退缩的逃避心理。
但是丁普朗很明显异于常人。
在猛人眼里,逃避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们能做的就是面对强敌,正面而战。
逢敌必亮剑!
这是猛人骨子里血液中流淌的凶猛基因。
而丁普朗在面对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的时候,同样告诉了我们做为一代猛将非一般的战略思维。
你陈友谅不是喜欢玩捉迷藏游戏么,不是喜欢玩躲猫猫么?
像你这种只知道躲在暗处干一些下流的龌龊的见不得光过摆不上台面的勾当的小人,一般都喜欢藏在人群多的地方,这样不仅可以便于指挥,更便于藏身。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哪里人多,我就打你哪里!
同时为了一表自己誓死报仇的决心,他还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举动。
他在自己乘坐的船头挂起了七尺白布,上面用他军人独有的奇特书法挥毫泼墨般的书写了八个大字:
旁人不问唯诛九四。
丁普朗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除了陈友谅这个瘪犊子之外,其他人都给爷我滚一边去。
我估计丁普朗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他的考虑存在,他应该是希望借这种方式来逼迫陈友谅出来迎战。
这种策略在兵法上有一个响当当的名称:激将法!
面对陈友谅六十万的大军,任丁普朗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干倒一片。
他能做的就是通过某种心理战术再结合自己誓死的决心,来为自己的主子为自己的义兄报仇。
他这是在赌。
赌注是他的自信和他的一条命。
但是从来没有和陈友谅正面打过交道的丁普朗很明显低估了陈友谅。
也小看了陈友谅的为人。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朱元璋身上也许还有点用处,毕竟朱元璋还算是个武夫,而陈友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文臣。
面对丁普朗这等犹如临场叫阵的举动,做为被告方的陈友谅完全不吃这一套。
陈友谅根本就没有要站出身来接受挑战的意思。
而是指派了更多的兵马来教育这个犹如愣头青一般的蠢蛋做人的道理。
敢对老子出言不逊,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在大爷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在丁普朗朝着人群最为集中的区域进攻的时候,陈友谅部署其他将领协助进攻丁普朗。
对于羞辱过,尤其是当面羞辱过自己的敌人来说,陈友谅必然是下死手的。
你主子我可能短时间内干他不过,但是收拾你还是没有难度的。
所以他很荣幸的做了陈友谅和朱元璋这两方势力对垒下的炮灰。
在和陈友谅的对抗中,面对着哪里人多往哪里跑,完全不考虑战术和策略的盲目进攻,丁普朗很快就被不断支援的陈家军给包了饺子。
而恰恰不幸的是:丁普朗不同于常遇春。
他没有常遇春单兵救主的个人军事实力,他也没有只需给我十万兵马我便可以横行天下的豪迈气概,更没有统阀群臣犹如利刃一般深入敌营而进退自如的军事素养。
他有的只是一股精虫上脑急火攻心的盲目冲动,在战场上任何的冲动都需要用实力来说话,一切的冲动都需要付出血与命的代价。
如若不然的话,生死的战场就将变成一边倒屠宰场。
而在这个屠宰场中,你就将变成别人眼中任其宰割的刀下羔羊!
所以很不幸的是,在被陈家军的兵马包了饺子之后,他很快就负了伤,并且在重重包围群魔乱舞片刀长枪乱飞的厮杀之下,他很快就被人砍了脑袋。
似乎丁普朗的战绩到此就应该结束了。
脑袋都掉了,肯定是死了。
死的可惜,也死的无奈。
他没有完成自己毕生的心愿,为自己的旧主报仇!
他也没有完成自己此次前来的使命,为自己的结拜兄弟报仇。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尘埃落定了。
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再来一起来约架了。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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