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阿邪在众多摩叩战将的簇拥下来到益那神庙总堂,进行祭天祭地祭祖仪式。对于益那祖摩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是大事,即战争与祭祀。除此之外,都是小事。祭祀之事,除一切年节、祖摩生日等固定日子必须隆重举行之外,每逢战争、灾害以及一切异常现象发生,是绝对要首先举行祭祀仪式,才随即采取相应行动。这是通过祭祀,取得天神、地神与先灵的庇佑,以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万事如意马到成功。祭祀由布摩主持并主要由布摩来完成各项仪式。
头戴洛宏神盔、身穿黑红相间长袍、腰佩神葫芦神箭筒维庹、手持权令牌铜铃等物的布摩,已经在钟鼓之声中肃立祭坛前。由于他面对祭坛,众人就看见他的背部绣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输必孜太极图,在盘着的阴阳两条地龙的背景上是一只展翅雄鹰。
众兵士陆续用硕大的铜盘把牛羊猪鸡四种牺牲以及青铜酒壶盛着的美酒抬到祭坛前,再由布摩的助手摩史,把那些供品一一摆放到祭坛上,用九个雕刻着龙凤麒麟图案的精美青铜方尊斟酒敬献于案。
当布摩侧身而立,喉结滑动,他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便持续不断或缓或急地吐出古老的经文。他的面孔在兽脂灯的火光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显得极其虔诚而深远,俨然透过庙宇看到了天神的世界与先灵的世界。
礼毕,局阿邪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总堂,到广场前的平台,与众将共商御敌大计。
平台下兵士如云,戈矛剑戟在火焰的照射之下闪动着寒光。
局阿邪身边,摩叩如繁星,论智谋,武优额第一,氐奢诺第二,苦苦诺第三。战将如林立,论武艺,瞿恒那第一,羌若吉第二,赫达沓第三。
局阿邪走到平台前端,向众军士挥手示意。众人立刻停止窃窃私语,挺身而立,面色无比虔诚而恭敬,齐刷刷地注视着祖摩。
局阿邪朗声说,各位,今夜,我益那大军紧急结集,是因为鄂靡三路大军同时进攻我益那。大敌当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益那养兵千日用于一旦,益那将士必须誓死保家卫国,干净、迅速、彻底地消灭前来入侵的敌人。
众将士高呼,益那威风,益那必胜。
局阿邪待众声平息,接着说,众将听令:鄂靡兵分三路攻我,我亦兵分三路拒敌。左路的兵马,由羌若吉统领,在禹甸比毕驻守。右路的兵马,由赫达沓统领,在禹甸谷姆驻守。中路的兵马,由瞿恒那统领,在禹甸洛略驻守。
众将士高呼,益那威风,益那必胜。
战争的乌云笼罩禹甸大地。
同一时间,益那不同的三个地方,战争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在禹甸比毕,益那将士设下石头阵,准备用百万石头的大餐,迎接远道而来的鄂靡军队。益那将士在进入禹甸比毕的必由之路长长深谷两边的山崖上,布置万堆石头,埋伏千员大将与数万雄兵。将士们昼夜不停人背马驮搬运石头,在山崖的灌木丛中制造出数不清的石堆。禹甸比毕的民众,无论男女老少,全部上山加入搬运石头的队伍。男人搬运磨盘般大的石头,老人、妇女和孩子搬运南瓜般大的石头。夜里,人们依然打着火把,从周围山上把无数的石头源源不断地搬运到指定的地点。他们沉默地劳动着,深怕因为说话而耽搁做活。大敌当前,多运一块石头,就多消灭一个敌人,这是保卫家国故土的大事,每个人都沉浸在神圣的气氛之中,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在搬运石头的那些天,人们背来苦荞粑粑、包谷酒和蜂蜜,顺便在森林中猎杀野羊之类,吃住都在山上,连睡觉也轮换着,昼夜奋战不休。
然后,统帅派出瞿楚楚率九千兵作前锋,在深谷前十里处的坝子地安营扎寨以待鄂军。
鄂靡大将鄂若达率浩浩荡荡的队伍接近禹甸比毕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因为长途行军,将士们明显人困马乏。鄂若达骑在一匹枣红骏马上,回头看一眼长长的快步行走的队伍,厚厚的嘴唇呶了一下,自言自语,他妈的,再前进二十里就可以进城了,要是没有益那军队阻挡的话。
突然,蹄声由远而近,一位斥候飞马来报,禀报将军,右路、中路两军将于明日中午抵达目的地,祖摩有令,明日中午,三军同时向益那发起进攻。不得有误。
鄂若达的眉头略皱一下,心不在焉地说,知道了,去吧。
斥候拨转马头,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副将问道,若达,祖摩有令,让我们明天中午才攻城。本来,我们今天就可以攻进禹甸比毕城,今天晚上就可以进城饮酒狂欢庆祝胜利嘛,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
鄂若达当然明白副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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