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卫兵赶忙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翌日,后卫军统领想趁夜私逃这件事不胫而走,且越传越邪乎。
‘靖北军差点又出逃兵’连带着‘第一名逃兵’又被人们记起,展云由此又小小火了一把。
这天,展云无论走到哪都有无数双眼睛黏在身上。任脸皮厚到刀枪不入也觉得压力甚大。
严青心想:若是苏阳在,昨日之事定然不会传出风声来
于是乎后卫军好长一段时间被人开玩笑说‘人才辈出’
不知是否错觉,卫琅小公子渐渐觉着部下对他也不像原先那般尊重了。小声问一旁若风:“你看他刚才看我那眼神,是不是有点...有点...”
“看不起”若风接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看...你也看出来啦!”
卫琅火冒三丈,头发丝都快着火了,跳着脚将帐篷里能砸的东西全摔个稀碎。他自诩fēng_liú潇洒,再生气的事也是一笑了之。若风跟随十几年也是头一回见他气成这般模样。
思来想去觉着准是严青搞的鬼。若不然就凭自己精湛演技,那群巡卫兵绝对看不出异样。
越想越觉得那么回事,以至于严青有事过来找他时,卫小公子没忍住跳到人跟前开口就骂:“你这伪君子,小人!小人!长舌妇,毒妇!”
严青伸开手臂将人隔挡开,抹了把脸上唾沫,有些茫然。但那几声骂的很直白,尤其最后两个词,成功激起怒火。
卫琅浑然不觉,不依不饶,还要上前骂个痛快。若风赶紧将公子拉开,阻止他去寻死。
杀气十分浓重,若风挡在自家公子身前,展开双臂,一脸英勇就义,像个护着小鸡崽的老母鸡:“你要杀就先杀我吧!”
严青险些被他逗笑。顿了顿,恢复往常,板着脸开口道:“跟我来!”
言毕,径自往外走。走到帐外却许久不见人跟上来,返回去,掀开帐帘就见人家坐在床上熏香品茗。
笑话!凭什么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卫琅长这么大,连跟他老子也没言听计从过。
严青眯着眼,真想弄死他!
终究还是忍住了,将一沓子纸扔到他脸上,转身离去。
习武之人的力道即使收了九成也成功在那张玉白的脸上甩出红痕。
若风心疼不已,一个劲咋呼,翻箱倒柜找药。
纸张落下,伸手接住一张,看清上面的字,字体锋利一如其人。是新编训练表,布列十分周详,又简单易懂,页脚还细心标注好了页数。可见废足了心力。
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卫琅弯下腰从地上一页页将纸张捡起,叠放好。
若风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消肿去痛药膏,可转过身却不见公子。
卫琅跟几个营总按照新编表上面的日程和训练适宜交代好。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咂舌,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不得累死吗?”
一位营总颇为无语忍不住说了句:“还没见那个弟兄是被累死的!统领都这么说,让咱们弟兄们听见该怎么想?”
该想这统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只是丧气。
“大胆!”
卫琅再怎么说也是京城横行霸道十几年,存在于骨子里那份盛气凌人威慑力十足,让几个营总垂头垂手收敛起怨念。
但是除了一句大胆,卫琅也再说不出其他。
右翼军蒋镒永远是校场上最活跃的那个,挥着大刀似乎永远不知疲惫,傀儡草人大半是被他砍废了的,在一众欢呼声中格外突出。
是不是如果自己也是那样就能让这群人心服口服?
卫小公子告病,三日未出营帐。
一位营总找过来被若风拦在门外都快急疯了,一天来了两趟都没能见着统领。最后人实在无奈将若风推开进去就跪在地上:“小的先前多有得罪,实在该死!”
卫琅摆摆手“罢了,我本就没放在心上。”
见人依旧跪着,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位营总家中高堂病逝,刚收到信,须得回老家奔丧。务必得跟卫琅请下假来才能走。
卫琅怔住,而后赶忙起来写文牒盖章。
那人接过文牒千恩万谢,挺魁梧一大老爷们都快哭了。
临走时卫琅忽然叫住他:“我若是不给你放行呢?”
那人转过身回答说:“那我就不能走!”
他回答时没有半分犹豫。
卫琅摆摆手,那人又说了遍:“多谢统领!”
隔日展霖亲自过来问候,让他安心养病,后卫营事物严青会帮他处理。
是个长了眼的人就能看出来卫小公子什么病都没有。
不禁有些怀疑展霖是不是故意的?对于初入军营时那句话他是否也后悔了?然后让自己做个傀儡、摆设。
事实证明卫小公子又多想了。
展霖刚走没两个时辰严青就来了。
若说整个军营数万人卫琅最讨厌谁?莫过于严青。
几万人大概也不认识几个,唯独严青,化成灰他都认得。
严青拿着大堆公文过来。所谓帮他处理,就是帮他拿过来看他处理。
公文上的字体龙行虎跃,几乎每本都不一样。一本本看下去越看越恼火,运输物资发放军饷等等这些尚能理解,修桥修路开荒种田这些什么鬼?
严青言简意赅:“方便乡亲,宜于行军!”
说着展开一张地图,地图标注清晰明确,若按照上面规划确实省去许多弯路,现今还有大部分未完成。
卫琅皱着眉:“那开荒耕田呢?”
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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