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完就分给百姓了,不过还是军中在打理,头茬粮食收了靖北军只要三成,其余全归百姓。
又打开一本,只瞥了一眼又合上。深吸口气,手指不由轻颤,再翻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让人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看下去,翻了两页头晕欲呕。
合上本子,揉揉眼,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严青拿起另几本放到他手上说:“分工排班时可以只写队列,人员可以慢慢认识,但必须知道都有谁!”
卫琅脸色有些发绿,忽然想到成日跟士兵们混在一起的蒋镒和张屹山,问:“他们也都做这些吗?”
自然是不做的。
蒋镒和张屹山俩人认识的字加起来也超不过一百个,让他们做这个还不如让他们去送死来得干脆利落。
以前这些事都是苏阳负责,故而现在也全落到卫琅身上。
严青觉着眼前这位千金大少还算有两分聪明,也未隐瞒,明明白白告诉他。
卫琅表示抗议:“你们这是欺负人!”
严青嗤笑:“欺负你?”
真想欺负你还用得着这样?再说谁有功夫去欺负一个废物?
这话不用说明白,因为严青看他时眼神里就明明白白写着废物二字。
卫琅气急,将手里账簿、名单、公文扔出去,那模样活像个撒泼耍混的娘们。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滚!滚出去!你个伪君子,长舌妇!”
严青冷下脸,同样的事只可忍一次。
真是......无时不刻不想弄死他
随即动手将人绑了封住口鼻......
当然不会真的弄死他,虽然这种想法无时不刻不在,但终究还没有付诸行动。严青只不过将他封了口鼻打了一顿而已。至于旁边那个太呱噪,直接打晕了。
展霖提前交代过,这人小孩子脾性,当做小孩子管教就好。
严青想来想去觉得管教小孩子无非就是揍。不听话就揍,揍到听话为止。
花瓶里不知名的木枝用起来很顺手,非常有韧劲。几下抽在屁股上成功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卫小公子以为严青只是吓唬吓唬他,哪知严青动真格的。挨打第三下卫小公子就求饶了,只是嘴里塞着东西,呜呜咽咽说不出来。
抽了三十下才停手,给人解开,眯着眼问:“还骂不骂了?!”
卫小公子哼哼着抽气,屁股疼得厉害,根本没心思答话。而且也不想理那罪魁祸首。
严青没听见回答,扬起手作势又要抽人。卫小公子抖着手拦住:“不骂了不骂了!都说不骂了还不行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默默一笔笔记在小本上,等他走了就修书一封,让老头子调来京城护卫军好好收拾这个凶残之徒。
只是面前那凶残之徒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刚打完就将人提溜起来,放到案几前,逼着做工作。
公文上字体各异,甚者张牙舞爪如鬼画符,卫小公子欲哭无泪。屁股疼,头也疼,眼睛也疼,浑身上下都不爽利。奈何旁边立着一鬼差,时刻琢磨着取人性命。
就这样一直煎熬到深夜,身心俱惫,鬼差大人刚走便揉着屁股躺去床上,骂了几句当是解恨,不一会就不争气的睡着了。
翌日凌晨刚到卯时严青就来了,不请自入,将床上酣睡之人提溜起来,继续做未做完的事。
卫小公子做完还不算,严青会一点一点仔细核查一遍,只要看见错处必定少不了一顿抽。字写错了也会挨抽,错几个字挨几下。
严青下手十分有分寸,很疼,又不会破伤。过一会就好了,只是犹记得那疼。看严青检查时不由悬着一颗心,直到他看完未有其他动作才松下一口气。
卫琅自幼聪敏,只是不肯学,真塌下心来学什么都很快。从前有个花魁自持清高,喜爱音律,以琴会友。卫琅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能熟识琴律,砸重金求来琴圣手稿,持古琴‘青凤’,一曲名震京都。
何曾想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哪有一个字一个字扣得这般认真的?分明就是借口想打人!
这可真真儿错怪严青了。
严青只是偶尔会做这些事,都是打赌输给苏阳。没有苏阳那样的好脑子,故而比较认真。
地上躺着若风比他家主子还可怜,醒过来晕过去,如此反复。最后醒来时气若悬丝求道:“大侠饶命!小的保证不出声!”
这下彻底改了若风咋咋呼呼的毛病。
如此,卫琅被折磨了七日,最后一笔落下,严青满意的点点头。
距离卫小公子上一次挨抽大概已是两日之前。
“不错!”严青鲜少这般和颜悦色,对他说:“苏阳武功也不好,不过他很聪明,心思缜密,什么事都能算计的滴水不漏!你若能做到他那样,也不算一无是处!”
这算是夸奖还是勉励?
卫琅觉得都不算,听到这话甚至有些生气,他半点不想跟苏阳学,凭什么让堂堂卫公子去做一个山野村夫的影子。
他只想混几日然后找机会回京城,美酒佳人享乐人生。
只是还没享乐就病了,这次是真病了。一张脸刷白,躺在床上低烧不止。
型容枯槁的军医老头过来,卫琅说什么都不让他诊治。
展霖让人去城里找来位大夫。
一番诊断后大夫说是气火攻心,心力交瘁,给开了张药方。临走时犹豫好半天又说这病得好生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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