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看自家公子高兴,也高兴不已。
严青则先回了军营
实木板杖打在肉上每一声都能听见闷响,渐渐衣服上沁出血迹。整整两百杖,因为是长官所以甘愿多领一百。
隔日,卫琅神清气爽,果然那药不喝比喝了还强,再喝下去怕是要被那庸医毒死了。
得了两日清净,卫小公子屋里待腻了到街上闲转悠。小公子长得实在漂亮,丰容玉骨,吸引一路目光。他也习惯了,并不觉异样,转累了杏香楼上雅间里一坐,掌柜小二大厨如临大敌,拿出十二分精神用心伺候着。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大神,掌柜擦了把汗,掂了掂手里银子满心欢喜。
终于稍稍舒心了点,卫琅心情松快愉悦,回到府里却见正堂上立着一人,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
此次目的很简单,虽不指望卫琅能上战场杀敌,但最起码要有自保能力,不能拖累大家。所以严青提出要教卫琅习武。
说到习武,小时候太尉大人也给卫琅找过武林高手做师傅,小卫琅吃不了那份苦,太尉大人也舍不得,遂而也就放弃了。
卫琅不由怀疑都这把年纪还能学成吗?
打心里抵触,但迫于严青威压下又不得不学。
于是乎军营校场每日都多了两个身影。大少爷是讲究人,即使在校场喝风吃土也是一身白衣,十分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靖北军兄弟们刚入军营时都在严青手下吃过苦头。训一个人与训一群人哪个更苦些?众人不由都对卫琅生出几分同情。
前几日严青用过枝条后觉着挺顺手,特意削了根拇指粗细的柳木枝,卫琅一上午就挨了近百下。
才扎马步一炷香不到就腿抽筋,卫琅疼得直打滚。
“你是猪吗?真没用!”
卫琅瞪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严青蹲下身帮他揉腿。修长的手指十分有力,揉按着筋脉穴道,几下就通顺了。
训练接着继续。比以往新兵训练更甚,严青是按照习武标准去训练卫琅的。比军训难度更高,也更严苛。
习武基础功都极为简单,刚开始做起来都十分费力,一整天下来卫琅浑身酸痛,严青刚喊停就直接躺倒在地。
严青摇摇头“太弱了”
听见这句话卫琅真想跳起来咬人。
类似于这种话一天之内出现次数比挨抽次数还要多。这人不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吗?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卫琅甚至怀疑严青是不是长舌鬼附身了。
严青浑然不觉他在想什么,半天没见他起身,有些无奈,叫若风将人扛回去。
第二日更甚。
主仆俩在营帐里咒到严青第十八辈子的时候,帐帘忽然被掀开,主仆俩赶忙闭嘴。严青黑着脸走过去,卫琅以为自己又要挨抽了,连若风也那么觉着,护在自家公子跟前像个老鹌鹑。
严青一阵无语,只用两根手指就将人扒拉开,卫琅闭着眼嗷嗷乱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
感觉有两只手在关节处揉搓,力道恰到好处,按的地方也刚刚好,这手法强过若风十倍,舒服的让人不由呻吟出声。
这位大少爷又身娇体贵,不小心容易造成损伤,事得其反就不好了。
卫琅哼哼唧唧像个小狗子,很受用,心里却在想: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别以为我会上当!
就这样,训练强度循循渐进,偶尔严青会去给卫琅松松肌肉和筋络。
五日之后卫琅发现身上不疼了,动作也轻快了。严青拿来几个沙袋让他系在腰上腿上手腕上,并吩咐睡觉时也不要拿下来。
卫琅哪是能乖乖听话之人,晚上回帐篷就解了扔一旁。还跟若风吐槽沙袋太重,戴着迈不开脚。翌日醒来手忙脚乱,有一个怎么都找不到,若风出主意说:“先拿块布塞裤腿里糊弄过去吧!”
严青也没太注意这些。
八十里长跑,跟士兵们一起,人家还扛着百斤木桩,却将卫琅远远甩开。卫琅嘴上‘嘁’了声,心里在想:爷跟你们才不一样,一群送死鬼!
可腿上却不觉捯饬快了。
严青不紧不慢跟在一旁,一点汗都没出。
正想催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卫琅歪倒下去。
“你是猪吗?跑直路都能摔跤!?”
本来疼得满头大汗之人抬起头怒视过去,想咬死他,必须咬死他!这人太嘴毒了!长这么大谁敢说卫公子一句不是?严青一天说几百遍!
严青蹲下身,将那条小细腿拽过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问:“沙袋呢!”
刚才那股想咬死人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卫琅飞速运转着大脑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那些小心思早就被武力压制的服服帖帖,藏得无迹可寻。
“军医!”
严青朝着军营方向喊了声,有人听见马上去寻军医。卫琅看着那形容枯槁的老树叉子跑过来,只觉着脚踝更疼了。
当下也顾不及什么形象身份,抱着严青大腿就开始鬼哭狼嚎:“你可不能弄死我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眼见越来越近,卫琅惊吓过度竟攀着严青立起来,躲在其身后乱叫。
“嘶!”
卫琅似是听到一声,很轻很轻。趴在肩上能看到他侧脸,依旧清冷凛利,让人觉着似乎刚才那一声是错觉。现实让卫琅没有时间分神想其他,看见那老军医如同见刽子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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