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前一天便打听到的咖班图书馆的行走路线,找到了这家毫不起眼的名字叫掷地有声的小图书馆。
昨天晚上刚一回到别墅的时候,我还在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兴奋不已、坐立不安,可是只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清醒了。我清楚不管自己有多么高兴,还是多么着急,都于事无补。事情的发展都有它自己的规律,一旦你从旁强行干涉,很有可能事倍功半,还不如顺其自然为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与其翻来覆去地想这想那,倒不如沉下心来,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到了应该研究研究摩厘族的时候了。
以前总是打心底就想回避摩厘族的探索,但是现如今条条通往“罗马”的道路都是那么模棱两可,也只好把它搬上日程了。揣着这样一个很难讲清楚的念头,我走进了这家小得可怜的图书馆。
尽管图书馆的名字起得相当响亮,但是里面的环境布局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图书馆相当简陋,也就是将近三百五十平米左右的大小,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七八张陈旧的桌椅,斑驳的墙纸也已经掉落得差不多了。房间的东侧是十个老旧的庞大书柜,上面的书目码放得有高有低,显得凌乱无序,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收拾整理了。
图书馆里除了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图书管理员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阅览者散落地坐在四周。我粗略地瞧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好熟悉呀。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拉赫曼嘛。他没有着急去办案,而是出现在了这里,怎么回事?!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走近他,小声地呼唤了一声。他愣怔了一下,从一本已经翻开一半的大部头的书中抬起头,隔着老花镜看了我一眼。
“哦,徐萌,原来是你呀?!”
“您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怎么说呢,也算是大海捞针吧。今天索尔去调查你昨日在岩洞里发现的那颗人造宝石了,而我则来图书馆里找寻一下关于摩厘族的陈年往事的相关书籍,顺便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拉赫曼淡然一笑,“你怎么也来光顾这个破旧的图书馆了?!”
“跟您的想法一样。”我们俩都为这层不谋而合而莞尔一笑。
我拉开了拉赫曼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下来。在拉赫曼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摞花花绿绿的图书,还真是不少!只要一看到书籍那五颜六色的浓墨重彩的封皮,就大概知道书里面所阐述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和民俗故事展开的,无外乎介绍了少数民族的服饰、饮食、居住、生产、婚姻、丧葬、节庆、娱乐等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方面广泛流行的传统的喜好、风气、习尚和禁忌等。
我也从中抽出了一本《少数民族的幻灭及重生》的图书读了起来。这本书的书名很吸引我,可是书里面的内容却是满篇的啰哩啰嗦的繁文缛节,看得我味同嚼蜡。
我放下这本令人费解的书籍后,又拿起了另一本《极端少数民族的兴衰》阅读起来。这些书籍要不就是卷帙浩繁的大部头,要不就是言简意赅的手抄本。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书里面关于摩厘族的文字描写都少得可怜。还有一些丛书里尽管提及了摩厘族的发展和变迁,但是也只是泛泛而说,其中断章取义、模棱两可的情节则占了相当大的篇幅。
我放下书,揉了揉已经有些酸痛的颈部。这时候,图书馆西侧的一座古老的落地大钟“咚咚”地鸣响了十二下,哦,原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我抬眼望了望四周,才发现图书馆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就连那个年岁不轻的图书馆管理员也不见了踪影,想必他已经静悄悄地去他们的员工食堂就餐了。现在这个小图书馆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孤零零地静坐一隅,原本小得可怜的图书馆也瞬间变大了,空荡荡的气息静谧地飘浮在我俩的周遭。
拉赫曼也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疲倦地说道:“都已经十二点了,你赶快去餐厅用餐吧。”
“咱们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我已经备好了面包,今天准备打持久战,一定要把这些书籍都攻下来。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此刻拉赫曼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好像给我打了一剂鸡血,立马使我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我猛然间从心底焕发出了铁杵磨成针的坚毅决心,时间已经如此紧迫,我再也不能抱着消磨时光的闲云野鹤的荒唐情调来做事了,必须全力以赴、争分夺秒,才有可能换来珍贵的一线生机。
于是我认真地说道:“我早上吃得多,一点也不饿,我也跟您一起看书。只要书翻得够多,一定就会有收获的。”这番言语与其说是在鼓励他,还不如说是在激励自己。
可是拉赫曼却非常不解,他有些惊愕地问道:“说句实话,你是在火车马上开动时为了照顾琼斯老太太,才临时参加这个旅游团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旅行团里最不可能涉及谋杀案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却是最最关心这个疑案的唯一人选。以前我觉得你可能是因为要履行军人职责的缘故,所以才如此热衷。可现在你已经发展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可跟执行军人职责有着非同一般的天壤之别了。”
我还真没想过拉赫曼会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搞得我一时语塞。我想来想去,此刻我就是把实情全盘托出,他也不一定会轻易相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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