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竹伯、郑萍、萧元鼎三人于悦来客栈歇脚,巧遇一配剑儒生,邀约庇护东行,去后院装车时,那儒生恐三人谋剑害命,正在那里暗自叫苦。
书接上章,且说竹伯、郑萍二人去后院套马车。
走到后院见四下无人。
竹伯对郑萍道:“小姐,恐怕那儒生就是端木元朔。”
郑萍应道:“嗯,你让他与我们同桌的时候我就猜测是如此,不过竹伯何以见得?”
竹伯回道:“此人配剑是当初元鼎跌落太白山崖后,元鼎师傅去名山寻访起死回生的妙法时,寻到一块天外陨石,差我送至铸剑山庄,铸练而成。那剑鞘,我也曾听说是端木家世代相传的宝物。”
郑萍道:“这么说,那儒生真是元鼎的师兄元朔?也是,我观此人,熟读五经,深谙孔孟之道,倒似是他的徒弟,可惜从未见过。”
顿了顿又说道:“再等等吧,以免认错了人,我看客店门外颇多镖师,想来此去长安一路并不顺畅,届时他出手,武功路数想是不会骗人的。倘若他真是端木元朔,那时再相认也不迟啊。”
竹伯道:“那就依小姐吧,待我把马车套好,我们这就出发吧。”
二人把马车套好,竹伯驾马车出来对萧元鼎和那儒生道:“我们走吧,先生熟读孔孟之道,想必亦深谙君子六艺,来来来,让老人家我也歇歇。”
竹伯心想,还是让那儒生坐在车外吧,一来虽然他与小姐年纪有差,但贸然让他进车还是不妥,二来他在车外,也好看看他的身手。
那儒生只道是夫人香车,进去自然不合适。
而且万一夺剑害命,在车内逃脱反而不便,那少年武功不低,那妇人还应在少年之上。
自己双拳难敌四手,纵神兵傍身,且不说车内不便施展,那少年手中的竹形杖就是无往不利的神兵,若有争斗,只恐吃亏。
想至此处,便对竹伯道:“老先生谬赞了,君子六艺我初学乍练,如此我来驾车,还请老先生多多指教。”
说罢,郑萍、萧元鼎先上车,再请竹伯上车,最后自己才跳上马车,执缰驾车,向东而去。
出了悦来客栈,一路三人仍是东一句春秋,西一句周易,有说有笑。
只有萧元鼎一心往竹形杖上刻字,刻的乃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十字,如今已经十成其八了。
郑萍突然问道:“还不知道小先生,师承何派?姓字名谁,哪里人氏啊?”
心想若是同竹伯所猜的一致,此人是端木元朔,这一问定能再多几分笃定。
那儒生回到“晚生是蜀山剑派第一代大弟子端木元朔,家父是河南大贾端木华。说来惭愧,敝派门衰祚薄,如今只师傅和我两人而已。”
说门派事宜时,那儒生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些,明说惭愧实则颇为自豪。
只因月前在汉中有数名歹人企图夺剑害命,都被他逐一击退,故而在江湖上初具名望,是以叫他三人不要执迷不悟、一心夺剑。
况且他如今在车外,跳车即可施展轻功逃脱。
不过这只是给自己壮胆而已,倘若真的夺剑,三人齐上,纵他神兵傍身,恐怕也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心中所想郑萍、竹伯、萧元鼎自然不知,听到他叫端木元朔,竹伯和郑萍都为之一震,但还是没有十足把握。
月前在汉中有人图剑害命的事在太白山上二人具以有所耳闻,但结果不知,恐此人便是那行凶歹徒。
于是郑萍再问“哦?你既然是河南人为何拜入蜀山剑派?蜀山剑派我也从未听说啊。”
那儒生答道:“家父好友会奇门术数、趋吉避凶。六年前他告诉家父,十年后河南会有兵戎相扰,要我全家迁去四川,家父深信不疑。到了四川后,家父好友便要收我为徒,传我武艺。我问师傅我们是何门何派,因在蜀地收徒,于是师父起名叫蜀山剑派。”
闻此,郑萍笑道:“这倒符合他的性格,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听到他说那些,郑萍心中坚信此人便是端木元朔。
端木元朔听到郑萍的话,正想问她可与他师傅熟稔吗?他师傅现在何处?正想张嘴,却听得前方有人哭号讨饶。
“大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儿子都被你们给杀了,我们把银钱都给你,别伤害我的孙女啊。”
闻声是一老妪瘫坐在那里哭着求情。
一个少女哭喊着“奶奶,奶奶……”
循声看去,原是在悦来客栈中相遇的那一老一中一少。
但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胸前却插着一柄钢刀,血流一地,双拳紧握承打出之势。
银钱散落,香烛纸表皆尽破损污毁,佛像也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似是与匪徒发生了争斗,出拳想打,却被匪徒一刀杀了。
一个蒙面匪徒扛着少女往匪群里走,那少女灰头土脸、秀发凌散,衣服被撕扯去大半。
另一个匪徒在少女旁边,满口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想老太太一辈子吃斋念佛,在礼佛的路上竟遇到如此穷凶极恶的劫匪。
儿子不幸殒命,孙女也眼看着就要被欺凌,瘫坐在地上哭号,看见竹伯、端木元朔,尤其是看到端木元朔的佩剑,想到悦来客栈中萧元鼎说此剑绝非凡品,忙向端木元朔乞求救命。
“求求大侠救救我那苦命的孙女吧,我儿子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还想强掠我的孙女,大侠救救我们吧。”
老太太原本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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