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幸好明秋阁独立坐落在街边,并没有牵连周围的商铺。
储娇感叹一声,银子都飘走了。南熏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储娇身边,两人仰头看着大火。
只有风烨然努力的抬水,往里面走,浇灭一小堆火苗,再出来拎水,轰隆一声,他背对着阁楼缩缩肩膀,整座阁楼烧塌了。
储娇赶紧抬手捂住脑袋,南熏侧身挡在她面前护住她的脑袋。
“你又招惹到谁了?”储娇从他怀里探出头,南熏脸上的薄纱被风吹动,露出光洁的下巴,淡淡的香气传来,他歪着头,摇了摇。
宫里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储娇微微皱眉,婢女从马车上下来,“五皇子请丞相去宫里!”
储娇看了一眼南熏,轻声说了句,“我走啦!”倏地袖口被拽动一下,储娇疑惑的回头。
“我和你去。”
婢女正要开口,储娇先甩开他,“烂摊子收拾收拾吧,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储娇踏上马车后,南熏温柔的气息瞬间转变,整个人一下子冷冽起来,眸光闪了闪,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小狗伸出爪子竟然也会挠伤人,就应该把他的指甲都掰掉。
……
储娇被终和裕看的发毛,他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储娇暗暗打量他,莫不是吃了什么中毒了?
“你有事就说啊!”一直看她很惊悚啊!
“无事不能找你来吗?”终和裕为她倒了一杯茶,又把糕点推过去,“新研制出的糕点,尝尝。”
储娇嘴里咬着糕点,不时的瞥他两眼,突然,她捂住脖子,使劲锤了锤,噎住了,手还没碰到杯子,终和裕已经把茶杯递到她嘴边。
就着他的手腕喝下一杯,这才缓和些,储娇起身就要走,再待下去她可能会被噎死。
终和裕见状急忙拉住她,“下盘棋吗?”
储娇摇头!
终和裕放在她手臂上的手逐渐下滑,笑了笑,看他笑,储娇心里莫名的发酸,她原本打算去找女皇说清事情的。
“你走吧!”他声音极小,几乎是用气音说的,要不是储娇离得近,估计她也听不到。
终和裕静静看着茶杯里落底的茶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他指尖轻颤,缓缓从暖塌上下来抱起地上的人走向床榻。
香炉炊烟袅袅,床幔垂落!
……
“咳咳,咳咳咳……”女皇用手帕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终漪进来时刚好看到她扶着桌子咳得弯了腰,走近时,手帕移开,上面是鲜红的血迹。
女皇反手把手帕收进衣袖里,终漪也假装没看到,“母后又咳了,喝些润梨汤吧,儿臣炖了许久。”
女皇坐在凳子上缓了缓,“最近一个两个都给孤送汤,有心了。”
终漪一愣,随即想到在御花园碰到的终和裕,原来是他,他也来送了汤。
贴心的盛出一小碗递出去,汤刚刚出锅再到女皇的寝殿,温度刚刚好。
储娇敲了敲脑袋,一动旁边的人也醒了,储娇渐渐瞪大眼睛,终和裕笑的无奈,“储相好心急啊!”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宫殿,终和裕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储娇。
她小脸白皙,鬓发略乱,“终和裕,你算计我!”
终和裕无辜的眨眨眼,“我没有。”
“装吧你就,终和裕,我们去找女皇解除婚约吧!”储娇声音冷冷的。
终和裕躺回床榻上,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储相昨晚留在了五皇子的寝殿几乎全宫皆知。
“储相,五皇子,可起了?女皇晕倒了。”她急的一直拍门,储娇套上衣衫,隔着门喊。
“可唤杜御医了?”套上鞋子,储娇打开门,只见雨燕急的侧过身,点点头,“杜御医已经去了,奴赶紧来叫您。”
走了一半的路,储娇扯住雨燕,“雨燕姑姑怎知道本相在那?”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马上大婚,储相着急了,奴婢理解,储相快些吧!”
储娇被她说的一愣,她哪有着急,明明是他,她委屈的快步跟上。
终漪守在女皇塌边,脸上错愕的表情还在,杜御医正在检查润梨汤。
见储娇走过来,她都没躲,储娇绕过蹲坐在塌边,女皇苍白着脸,紧紧闭着眼,呼吸极轻。
储娇不由得压低声音问“女皇怎么样了?”
杜御医正在检查,闻言飞快瞥了一眼她的脖子,“情况不是很好,毒入肺腑了。”
一句话惊的终漪后退两步,她没想要杀她篡位啊!接收到储娇审视的目光,终漪连连摆手,“不是本宫,我连着送了几天了,怎么只有今天出事了。”
杜御医挠挠头,“此毒积压许久了,今天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不是本宫,杜御医你和储相合伙陷害本宫。”终漪慌了,指着两人喊道。
姗姗来迟的终和裕和季英华对视一眼,走进寝殿,终漪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握上季英华的手,“右侯,不是本宫,本宫不会杀害母后的,她是我母后。”
相比她的惊慌,终和裕淡定的多,关心的坐到塌边握住女皇的手,目光在储娇身上停留一瞬。
看到终和裕,终漪指着他,“母后说他也来送汤了,为什么只调查本宫的汤。”
杜御医回头,“五皇子你的汤呢?”
终和裕低下头,霞边两抹粉红,“起的晚了,还没准备呢!”
储娇连忙移开视线,不料正对上杜御医意味深长的探究,她虚空握拳抵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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