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未搬到西城前,初绵糖与绿雁到苏家去,有过进乡邨的经验。这一行人,两辆马车,进去响水村后定会惹眼。
从茶馆出来后,初绵糖死活不愿意跟着唐恒城骑马,进了马车里躲着。
唐恒城无奈,拗不过她,便随了她去,独自一人在前边骑马。
只是进村后,唐恒城也想进马车躲着,也就明白为何自己夫人不愿同自己骑马。
不论是妇女小孩,还是老汉,不管走到哪都有人盯着他看,还不时与身旁的人热切讨论着。
这才进了村头没多久,便遇到了老熟人。
徐清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响水村遇到了唐恒城。
而唐恒城也觉着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妙不可言,他只知道徐清宴是冀州人士,但不知他也是从响水村出来的人。
“恒城兄......你怎会在此?”
“......陪我夫人过来省亲。”
马车停了下来,初绵糖等人也掀开轿帘,在见到徐清宴这一刻,初绵糖楞了会儿。
“将军这是遇见熟人了吗?”
桑巧颜也往外瞄了一眼,就见唐恒城与人交谈。
“那是清州城的知府,与我夫君是知交,先前我们二人还在徐府过了中秋。”
“那可是我们响水村的一个人物,这么多年了,就他一个人科举高中,还当了个知府,是个知府哎。”
方大娘正是羡慕徐家出了个当官的儿郎,故而才逼着自己儿子出外求学,怎料苏洵澈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子。
徐夫人也是万分惊讶在此处遇见定远大将军。
定远夫人来此省亲?她是响水村的人?不是说她是商户出身吗?不应该会出现在此啊。
“清宴兄,待空闲再与你一聚。”
在村路道把人堵着叙旧,确实是不妥。
徐清宴拉着徐夫人到路边,让唐恒城的车马得以过去。
而徐夫人忙扯着徐清宴的衣袖问道:“夫君,这定远夫人怎会来此省亲?”
徐清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事,恒城兄这样的队伍进来村里,待会他在哪个人家停下,不一会便能传遍全村。”
徐夫人:“......”
真是乡邨人家,极是没见识。
徐清宴也是望着唐恒城去的方向,随后拉着自己的夫人回自己家中。
原本徐夫人还在响水村摆着官夫人的架子,如今初绵糖来了,她便是低人一等,心里边很不是滋味。
这是什么孽缘啊?
徐夫人拾着手帕轻掩着嘴鼻。
苏父在苏家宗族里边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哥哥,下边有个弟弟。
如今苏家老一辈三兄弟皆已去世,老人只苏母一人。
苏志方在他这辈人中也是排行第二,有个堂兄苏志强,堂弟苏志文。
苏志强与苏志方皆务农,而苏志文是个秀才,一辈子都在教书,是村里学堂的先生,在他们说来也算是有出息之人。
在苏洵澈这辈,苏洵澈却是最小那个,皆因苏志方成婚最晚。
“那骑马之人是谁?”
他们早前收了苏洵澈的来信,道是今日回响水村来。
苏志强这些人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在苏家这个大家族里,众人相处算是十分和谐,祖辈都是敦厚老实之人。
苏母曾经也是因为看中了这点,才嫁给了苏父。
苏洵澈在信中只略提了苏音之事,苏志强等人并不知初绵糖也随着苏志方一家子回响水村来。
“这又朝是朝着咱们家的方向来,那人牛高马大,不像是洵澈呀。”
说话之人乃苏志强妻子全大娘,全娘子有眼疾,看得远些便只看得模糊。
虽说隔得远些,但也能看得清来人,也都知全大娘这个坏毛病,大伙儿都没搭理她。
唐恒城下了马后便往初绵糖坐的马车走去,拧着的眉毛此刻才得以舒展。尽管他见过了大场面,但进了响水村后,受着村民的注目,差些便招架不住。
苏洵澈下马车时见唐恒城板着的脸放松下来这一幕,忍不住朝他笑出了声。
唐恒城:“......”
从北疆出发时,苏洵澈就提醒唐恒城坐马车更好一些,只是唐恒城根本不予考虑就拒绝了苏洵澈的建议,他不想困在马车里,坚持骑马,无拘无束。
唐恒城扶着初绵糖下了马车。
绿雁从马车上跳下来,帮忙搀扶苏母下来。
众人都下来后,初绵糖携着唐恒城与绿雁等人站在后边。
苏志方携着苏母与苏志强等人叙旧。
“夫君,堂舅他们皆是务农的老实之人,你切不可端着身份与他们相处。”
就算没有初绵糖的叮嘱,唐恒城也晓得该如何做。
“我都明白,夫人请放心。”
这几兄弟的小院子都落于附近。
此刻一行人进了苏志强的院子里。
这与一般的农家院落没有差别,皆是用篱笆在外围着一圈,屋子前头有菜园子,院子外边种着几棵果树,木亭子放一石桌子,还养着些许鸡鸭。
进了厅里,苏母便把初绵糖唤到前边来,唐恒城随在初绵糖身后。
众人心中已明了,两人必是富贵人家,非是他们这样的人家。
苏母向初绵糖介绍苏志强众人,初绵糖跟着唤人。
大家伙心里只能感慨世事弄人,遗憾没有再见苏音一面。
苏音这样绝色的容貌,在这个小村子也是人人皆知,尽管苏母要她事事低调,可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光芒。
苏志强等人都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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