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正我是没见过他有什么亲近的朋友。”魏晋元点点头。
程麦香和林嘉余对视一眼,两人都感觉对房卫东这个孩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既然性格内向,不愿意跟别人亲近,可私下又跟女孩子搞在一起,还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让人家闹上了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魏老师,您曾见过房卫东跟苏宁宁有过接触吗?”沉吟了良久,程麦香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宁宁?”魏晋元讶异地问,似乎根本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名字,“不可能,苏宁宁这样的学生,上个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班里没有几个跟她有来往的,卫东不可能理睬她的。”
程麦香点点头,“魏老师,那您知道苏宁宁住在哪里吗?”
魏晋元终归是老师,见她一直在追问苏宁宁的情况,也猜出了几分端倪,不禁严肃地说:“你们是怀疑卫东跟苏宁宁有关系?”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随便问问。”程麦香赶紧摆手,想了想,“魏老师,您先忙,我们走了。”
程麦香见魏晋元已然起了疑心,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忙起身跟他道别,匆匆走出了学校。
“小燕,你知不知道,苏宁宁一家住在哪里?”
不知为何,程麦香现在觉得最大的疑点,就是苏宁宁一家人,只要能找到他们,说不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房小燕摇摇头,随即又眼前一亮,“对了,那次他们来我家,曾无意中提到过,他们是县钢铁厂的职工。”
程麦香立即看向林嘉余,却见他摇了摇头。
林嘉余在县钢铁厂待了一年半,还真没听说有这么一户人家,不过整个厂子上上下下三百人,他又离开了几个月,有不认识的人也不稀奇。
“既然是钢铁厂的职工就好办了,咱们再回钢铁厂打听打听就行了。”林嘉余笑着说。
房小燕见程麦香和林嘉余为了自己的事,不嫌麻烦地跑来跑去,不禁心中感动,“麦子姐,真的太感谢你了,你看看为了我,你和姐夫大热天里都不能好好歇歇,还东奔西跑的。”
“知道我们辛苦,就别随便说不干了的话,”程麦香拍拍她的肩膀,“我很看好你的,我还指望着,以后你能跟着沈嫂子去跑销售呢。”
房小燕眼中噙着泪,使劲点头,“嗯,我肯定好好干,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林嘉余在钢铁厂的人脉很广,没多久就打听出来了。
“这户人家不是钢铁厂的职工,不过是租了钢铁厂一个职工的房子住,夫妻俩整天窝在家里,很少外出,两人似乎都没有工作,也不跟邻居打交道,外人说起来,都不熟悉这家人,如果不是小石交友广阔,都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
这么神秘?!
听完了林嘉余的话,程麦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嘉余,你有没有觉得这户人家有问题?”
林嘉余嘲讽地笑笑,“何止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房小燕听不懂两人之间打哑迷,奇怪地问,“麦子姐,他们家有什么问题?”
程麦香轻轻一笑。
过去十年里,不乏很多家庭因为政治因素,不愿意跟外界打交道,躲起来过自己的日子,林嘉余和林清菀就是如此。
可这两三年来,社会环境越来越宽松,过去的歧视也消失不见,很多过去年代里抬不起头的家庭,如今都可以挺胸昂头地走在人群里,许多人家也开始重新跟外界接触,融入社会。
可苏宁宁一家,明显不属于这种情况,据林嘉余朋友小石的话,这家人原本在县城西边住,家中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听过在动荡中受到过波及。
既然没有受到波及,那就说明这户人家并不是什么富户,自然也不会有祖先遗留的财产。夫妻俩都不出去工作,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开支,到底从哪里来。
再联想到房卫东的事一出,就有人跑到刘家村提亲,程麦香和林嘉余基本上能把整件事拼凑个八九不离十了。
“小燕,那你弟弟承认他对苏宁宁做的事吗?”程麦香想确认最后一个问题。
房小燕脸上微微一红,可又立时满脸气愤,“卫东这个臭小子,我爸妈为了他的事,都快急疯了,可问他什么也不说。给他请假,他说什么也不答应,只好让他继续上学,好在苏宁宁的父母保证不会打扰他上学,我们这才放心。”
程麦香和林嘉余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小燕,你弟弟跟苏宁宁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不敢说,可是我敢肯定一点,你们家是遇上骗子了,苏宁宁的父母,只怕是跟那家来提亲的是一伙的。”
程麦香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骗子?”房小燕大吃一惊,“麦子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程麦香叹了口气。
如果换作是她,可能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报警,可这里头牵扯到房小燕弟弟的事,她就不好这么给她出主意了。
如果房卫东跟苏宁宁的事是假的,他是被人陷害的还好办,那案件查清后,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可若是真的,即使案件真相大白,那他也是做了错事,以这个年代的道德准则,他不被判个流氓罪就算不错了,若是被那苏家反咬一口,那有可能都会进局子。
听了程麦香的话,房小燕急得惊慌失措,涕泪横流。
“麦子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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