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兄即使凶,就有威仪了。”
“那也不觉得温柔啊?”
“你难道不觉得沐字本身就很温柔吗?”
“哦。”亚桐默然无语。
院子里的池子荡起微波,隔壁的内阁亮起团团移动的灯火,灯火伴随着嘈杂声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查找仔细,每间房是什么构造,有什么暗间思江楼的人都一清二楚。一白一黑两人站在窗边,望向即将逼近的灯火。
该来的。
“就这样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吗?”明明自己是将会被抓住的对象,言语中却毫无紧迫感,客观看待客观询问。
时维转过头,眼神正好对上叶沐的眸子。“又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出得了思江楼?”不带伤感,不带忧虑。叶沐的眸子里映射出时维的白色面具,即使是白色,在夜里,也是会被隐去的。时维的眼睛毫无起伏,始终波澜不惊。这双眼睛好像能看穿世间一切,又好像满是迷茫,连叹息都觉得太过复杂懒得做。
叶沐无法描述他在时维身上感觉到的东西。欲把窗全部推开离去。“你出不了外院。”时维伸手把窗户关紧,“自你出事以来,每个内阁都设立了守卫。你既然上次已经受了伤,这次,又怎么出得了思江楼?”平时还到处晃悠,思江楼的小厮好多都记得这张脸,又是寄住内阁,局势已经很清晰了。
约莫两炷香后,叶沐在浴桶中昏昏欲睡。亚桐慢慢在其中添加药草,热水的蒸汽混着药草味萦绕在房间内。尽管很想睡,眼皮很想合上,尽管已经快合上了,但是叶沐始终努力保持意识清醒。时维突然的安排让叶沐疑惑,未知的总是会有一点让人惶恐,心神不一,脑子里什么都有可能浮现。比如过去,比如内心的猜想在脑海里具体化,比如没想过的一些奇怪的画面。未知的,到底是什么呢?
隐约听到屏风外有人走近,从不反光的白色的面具好像折射出了光芒,叶沐半开的眼睛微微跳动着,眉头未舒展,面具却是越来越近。那双清静的眸子就在眼前。一只手环过叶沐的脖子,顺势把他靠在另一副温凉的身体上。明明如此脆弱,隔着衣服能感受到肌肤上的伤痕。这些是什么伤呢?什么时候形成,经过多少时间才开始结痂,再完全愈合的呢?还会不会痛?隔着衣服叶沐轻轻触摸着背部隆起的伤痕,身体的主人惊了一下,干净利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胸前触碰到些许柔软,叶沐侧头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向时维的喉部,没有外衫的遮蔽,叶沐清楚的看见喉部光洁平滑,没有男子的喉结。叶沐猛地难掩惊讶,自己正靠在一个女子身上!只是药浴的作用越来越强,叶沐头脑开始沉重。雾气凝结在男子的睫毛上。
有些男子的眼睫总是生的比女子好看多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轻轻合上。人立在屏风外。
“进来了?”
“马上到院门了。”
听到楼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到近。房门被叩响,“公子打搅了,近来查明有不轨之人藏匿在思江楼,我等按思江楼的规矩为保各位安全不得不搜查思江楼各处,还望公子见谅。”礼貌不失霸道。
“鄙人粗糙,当然尊重贵楼办事。”
一行人进了房间,仔细搜查了除屏风内的其他地方。搜查完后,一部分人离去,一部分人仍然留在屏风外。不动夜不发出声响,除了透过屏风能见到灯火的摇曳,根本不会以为还有人在房间里。
“可是怀疑这浴桶中藏匿着你们要找的不轨之人?”
“请公子慢慢洗浴,我等将候在屋外保证不会打扰到您。”
“那你便看看这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有人从浴桶中起身,水声哗啦,屏风上的衣服被扯下,光着脚从屏风外走出,头发上的水珠还在不停的滴落。稚嫩的脸上带着尴尬不堪的表情。这样的半裸在男性面前,亚桐心里极度恶心,胃里犯呕。偷偷羞羞愤然的低着。
“若是觉得我这浴桶里还有其他人,我愿意不惜自己的名声让你们进来看看。”说这话时明明不够有把握,靠在时维身上的叶沐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时维在微微紧张。但是她的声音会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
“如思江楼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公子尽管提出,思江楼定给公子满意答复。”好一个生意人。脚步声随后消失。灯火远去,庭院又恢复平静。
“亚桐,再去提几桶热水来。”
时维头微微靠在桶壁上,并不打算即刻离开。把叶沐的脑袋提出来依靠在桶的边缘上,叶沐突如其来的扬手却打掉了时维的半扇面具。亚桐此时进门,正好看见面具落地,一声轻响。同时,时维的发全部披散下来。墨一般的青丝。只是不太柔软,微微坚硬,还有些有些粗糙。
时维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不带任何色彩,也没有任何恼怒,亦无惊讶。
“出去。”时维说到。
盛有热水的木桶与地板碰触发出闷响。门被关上。在门外有些茫然的亚桐这时想起方才在浴桶中不经意瞥见时维有些微微隆起的胸部,结合刚刚的场景,脑中一惊,莫非时维是女子!方才的一碰,叶沐倒是清醒了。张口想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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