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胖肥胖的身躯坐在一张椅子上,那样子活像法官要审判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看到叶年进来时他哼笑了一声:“你没感冒吗?真是不公平。”
叶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听出,方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鼻音,显然是流感还没痊愈,
“你们是不是跟方一清走的挺近的?哈哈,真是物以类聚啊。”方胖声音里带着嘲讽。
“你想说什么。”叶年说。
“你们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最近这个畜生都不来找我请求原谅了......”方胖又自己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会儿。
叶年云山雾罩的听他说话,完全是毫无重点可以捕捉,叶年觉得有点烦躁:“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没想到方胖没有拦住他。
刚一出门,一头撞在了站在外面的齐司身上:“哎,你怎么在这儿。”叶年抬起头看了看他。
“出门不戴口罩?”齐司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本来就莫名其妙的叶年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方胖还是没有来学校,除了刘韩这个最后一个人到校的,其他同学也根本不知道方胖来过学校一趟。叶年觉得奇怪,难道他来学校就是为了跟自己不痛不痒说几句话的?
流感把脑子整坏了吧。
不过在这几天,叶年却一点也不好过,从杂物屋出来的当天下午,就开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脑袋昏沉的要命,晚上回了家,一量体温才知道是发烧了。躺在床上的叶年叹了口气,前面的一切预防措施都前功尽弃了,自己最终还是赶上了流感的末班车。
方胖传染的。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叶母去了齐家,告诉齐司叶年生病,不能跟他一起去上学了。对于叶年被传染,齐司其实并不意外。那天他在杂物室门口,听到方胖说话的时候,就在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绝对不会是来找叶年闲聊;而且听起来,也不像是专门来说方一清的事情,因为如果方胖真的生气,必然不会坐在椅子上“和气”的说话,发一通脾气才是他的风格。
周六这一天上半天学,中午回家路上,一个荒唐的念头在齐司脑海中闪现,难道方胖就是来传染叶年的?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想到叶年......现在应该在家里躺着吧,叶阿姨今天上班,叶年估计现在还没吃饭。
齐司打电话给他,没过多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中午想吃什么?”齐司问。
“.......”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叶年大概又睡了过去,齐司叹了口气。
大小姐就是麻烦。
到了叶年家,齐司看到他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喊了几声名字都没有反应,齐司吓了一跳,以为他在被窝里闷死过去了,一把揪起了被子,叶年被光线照到了眼睛,皱了皱眉,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妈......你这么快下班了”
齐司:“......”
“谁是你妈,赶紧起来吃饭吃药。”齐司哭笑不得。
叶年这才睁开了眼,慢慢坐了起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几撮垂到了鼻子上,弄得鼻子有些发痒,叶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你......你快点戴上口罩去。”
“我没事,不要低估了我的免疫力。你必须加强锻炼,好了之后跟我一起跑步上学。”齐司说。
“不......”叶年想反驳。
“不接受反驳。”齐司一脸的坚定。
愁眉苦脸的吃完饭吃了药,叶年一骨碌地又钻进了被子里面。
周末过去,叶年地感冒好了一些,为了快点痊愈,周一还是没有去上学。齐司到了学校,发现王雨天竟然来学校了,刘韩显然也看到了,那个空了一个周多的位置真的坐上了人。课间休息,刘韩和齐司过去找了他。王雨天好像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生了一场大病。
“你小子终于来学校了!”刘韩拍了他后背一下,“我以后又有数学作业可以抄了。”刘韩滔滔不绝地给他讲了最近这段时间学校发生的事情。
王雨天在一旁笑着听,只是这笑容就像是艰难挤出来地一样。
说完,刘韩问了一句:“你哥怎么样了,好的差不多了吗?”
一直在勉强笑地王雨天突然一下子眼神就暗了下去,嘴角扯了几下但没说出话来。整个人残存的精神气就好像被巨大的漩涡一瞬间吸走了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声音带着些许嘶哑:“我哥没了。”
刘韩张了张口但没说出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王雨天的肩。他和司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再多的安慰也显得无力,根本没有办法抚平失去最亲的亲人带来的创伤。哥哥是家里的的顶梁柱,失去了他,这个家也垮了一大半儿了。
中午回了家,齐司和叶年一起吃着饭,叶年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
“王雨天上学了吗?”叶年随口问了一句,正在埋头吃饭的齐司筷子轻轻一停顿,半晌才回答:“今天来了。”
叶年看他表情不怎么好:“怎么了?”
齐司其实没打算告诉叶年的,他怕刚刚好转的叶年的心情再受点什么影响。不过既然问了,那就说吧。
“他哥哥没了。”齐司说。
叶年显然没想到,那个跟王雨天相依为命的哥哥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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