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听得莫名其妙,眼角又瞄到半掩着的门缝,有个人影在偷偷摸摸地想进来又不敢进来,他没时间耗在这没营养的电话上。
“我告诉你,什么表妹表姐的,只要是女人,就统统不可能。”
然后一把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没有理会,悄悄地来到门口,猛地把门拉开。
在门外磨磨蹭蹭的井旭吓了一跳,白延见他都抖了一下,感到好笑:“你这是觉得做医生腻了,想看看怎么做贼吗?”
“我是怕打扰你打电话!”井旭将杵在门口的白延推开,往浴室里走,他才不会承认他是想起之前那个不受控制差点亲到的吻,一时间不敢进房间面对白延,又想着自己早上起来还没洗漱,这才在门口徘徊。
白延跟在他后面,笑得贱兮兮的:“旭旭,你变坏了哦,现在也学会撒谎了。”
“谁,谁撒谎了,走开走开,你别进来,我这浴室小。”
“不小啊,两个人站刚刚好!”
“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
白延会心一击。离开浴室后拿了个小镜子左右观察着自己的脸,还是一样的帅,也没有哪里长皱纹,甚至连颗痘痘都没冒出来,怎么就让人厌烦了呢?
……
两人的生活,似乎除了换了个地方,没有太大的差别,只除了,现在白延去忙活的时候,井旭都不会再在他身后跟着了。
前几天,白延是真的很不习惯,但他始终没有开口提出这种要求。
从井旭精心整理他的小诊所来看,他是有自己想要的、喜欢的事业,他是一个独立的,不软弱的男人,白延并不想自私地将他变成莬丝花!
所以白延,便忍耐了想要把井旭跟自己绑定的冲动,而就形成了另一种冲动,那就是,打电话!
去上班了,到地方了给井旭打一个,忙碌的空隙,给井旭打一个,烦闷的时候给井旭打一个,去应酬了,给井旭打一个,做汇报嘛,下班要回去了,给井旭打一个。
神奇的是,最没耐心的井旭,反倒拿出了手术中好几个小时的那种沉稳,包容了白延的各项毛病,好吧,这其实助涨了白延的嚣张气焰。
但井旭有自己的心思,也就是后来的,身为男人,总要纵容“媳妇”的一点小毛病!
他也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
私下里,白延的人马打发了不少来找井旭麻烦的人,也暗中蓄积力量,给风雨飘摇中的再生研究院多添几笔风霜,他的目的还多了一层,他要销毁再生研究院里,关于当年井博士的任何记录,包括他的生平,他跟他儿子住在研究院的那段时间,他要统统磨平。
拥有那项技术的井博士已经去世,但不能保证,下一个“研究院”若是得到这份资料,会不会还会再找什么井家的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除去这份档案。
但再生研究院,累积多年的实力,临死前的反扑也是不能小觑的!
井旭的小诊所已经重新开张,当初给他看过病的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很欢喜,有个老人还给井旭送来了一只鸡,说要给井旭补补,他看着有点瘦。
还有大妈登门来嘘寒问暖,问他怎么不见了这么久,大家都怪想念他的。
甚至有年轻父女带着儿女过来,曾经他们的孩子感冒半夜来诊所看病,井旭虽然把他们骂了一通,说没把孩子看好,给孩子打针时却格外的温柔。
孩子都很喜欢这个医生哥哥,这次跟爸妈过来,还把自己的糖送给井旭。
这些热情的人们,弄得井旭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他以往脾气那么坏。这些人怎么还能这么对他,他还以为他消失那么久,大家早忘记他的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知何为群体生活的井旭,对这种热情最没有办法。
但好在,有白延在,白延健谈,能把老人,大妈哄得高高兴兴,再吩咐井旭快去泡茶,井旭没有异议,直接拆了一包好茶,泡好倒在杯子上时,双手端给客人,在白延的带动下,也能很寻常地聊上两句。
跟白延生活的这几个月,井旭其实改变了很多,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小诊所热闹了两天,就慢慢归于平静之中,走入正轨,白延也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至于他跟井旭的事,就像有一层薄纱隔在他们之间,隐隐约约地能感受到对方,却不能肯定、清楚、明白地知道对方是不是那样的心思,两人都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却都不太有勇气现在就戳破这层薄纱。
这天,有个男人抱着他全身都是血的女人冲进了诊所,着急地喊着:“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我老婆怎么样了,医生,医生!”
井旭走出来一看,眉头蹙起,让男人把他老婆抱到里头,放在病床上:“怎么回事?”
“我,我老婆在阳台上晒衣服,不知道怎么的,那护栏坏了,我老婆就掉下去了,我家就住在三楼,底下有个玻璃房,她就摔在上面,玻璃碎了,她,她就这样了!”丈夫着急得不得了,“医生你快救救她啊!”
井旭大致地检查了下病人的伤口:“我可以帮你处理伤口,不过你最好还是赶紧叫救护车。”
现在的小诊所还只是小诊所,且他只有一个人,只能给这女人处理下表面上的伤口,至于内脏到底摔得怎么样,都只能到医院去做详细的检查。
目前的小诊所,哪怕是储诚将重伤的浓妆送过来,储诚也只能给这样的建议。
其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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