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两天里,不知是心理原因作祟还是怎么的,段闻常常无事就跑到天牢。
段正阳从那天起,就一个人在心底里面憋着坏。
这日下午,段闻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从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段正阳依旧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不同的是,段正阳时不时耳尖微微耸动两下,藏在暗处的眸子也是亮的惊人。
段闻说话的预期高高在上,完全没把段正阳当回事,没把人放在眼里过。
段正阳嘴角勾着一抹邪笑,被捆在身后得手已经被鲜血染红,被他死命的摁在衣衫上,以防止血迹流到地上,被段闻发现。
他催动着蛊虫,在阴暗处游走,从后背处慢慢爬到段闻身上,在他后脖颈出露出藏在壳子后的尾巴,全面竟是个黑中泛红的勾子。
蛊虫对着段闻的后脖颈狠狠蜇下去了,尾巴瞬时变黑,存在里面的红色不明液体被注入段闻的身体中。
段闻察觉到不对劲,伸手一摸,只摸到一个异物,下意识的把手收回来,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脸色阴沉,两指捏着蛊虫摔倒地上,伸脚想要踩死它。
蛊虫尾部的勾子带破了段闻的皮肤,撕裂了一小块,献血立马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
段闻没想到的是,明明是这么小一只虫子,却比石头还硬,任他怎么碾都无济于事。
那蛊虫像是在嘲讽段闻的不自量力一样,磨磨唧唧的朝着段正阳的放下爬过去,顺着木桩子又钻回到他已经血迹斑驳的手中。
段闻脸上阴晴不定,一种被戏弄的恐慌感蔓上心头,他发疯似的走到段正阳身边,从身后捞出他的一只手。
果然在手腕处,一个两个手指宽的口子,还湿濡的往外渗着血。
“段正阳,”段闻一拳头打在他脸上,“你对朕做了什么?!”
段正阳的脖子顺着他的力度往旁边一歪,咔嚓一声响,好像是下颚处的骨头撕裂了一般。
他此时像个没有生气的骷髅一样,混身上下都是皮包骨头。
段正阳缓缓把头转过来,嗓子里传来桀桀的笑声,“皇兄不是最爱跟臣弟聊家常吗?以后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来地狱陪我吧,皇兄。”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段闻喉咙酸涩,四肢涌现出一种无力感,他伸手去摸方才被蛊虫蜇住的地方,手掌上却沾满了鲜血。
本来是刚流出的来,却已经散发出腐烂的臭味。
要是他今日不曾来过这,是不是也不会有这档子破事?
段闻愤懑的想,脑子中还控制不住的幻想着,日后自己变得跟段正阳这幅模样。
人总是如此,出现错误的第一反应不是从自己的身上反思错误,而是推卸责任。
段闻怒火中烧,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配剑,对着段正阳身上连着捅几剑,弄出来好几个血窟窿才罢休。
端正阳身子本就不怎么样,一下子流了这么多血,压根没给他回复的时间,直接就断气了。
段闻看着段正阳垂下来的脑袋,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是说不会死吗?!
怎么会这样!
段闻对蛊虫根本不了解,他扣押着段正阳,不过是想让御医从他身上,研究出一种跟安全可靠的法子来解毒,顺带着研究下这蛊虫的秘密。
但他没想到,段正阳居然就这么死了!
段闻难以置信的丢掉了手中的剑,失魂落魄的坐会椅子上。
那只蛊虫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生命力的迅速流失,飞速从端正的的嘴里爬出来,咻咻咻的爬到段闻身上,就要往他身体里钻。
段闻压根没注意到,等他发觉脸上的异样时,那蛊虫已经蹭一下从他嘴里滑进了食道。
段闻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走出了大牢,派暗卫去找耶律拓两人的消息。
而在他离开后,段正阳的身子迅速腐化,身子上的腐肉一块块脱落,等到天牢中的守卫发现时,段正阳已经彻底没了人形。
太医院这天也不安生,一众太医跪在皇帝的寝宫门口,先前已经进去的三位太医,已经躺着出来了。
断气了。
太后知道了皇帝这边的情况,立马让青云搀着她起来,非要往段闻那边去一趟。
青云其实不愿意,太后的身子这几日衰败的厉害。
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硬朗,楼楼着腰,腿也直不起来了,头发花白稀疏,连簪子也别不住,只是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
若不是她这身子这些时日是在不行,又怎么会同意段闻把骨笛拿去?
这可是事关龙脉的大事啊!
等她走到皇帝寝宫时,正好看见一个已经咽气的太医被抬出来。
一旁的太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下定决心猛地扑倒太后面前,撕心裂肺的喊着,“太后娘娘救命!太后娘娘救命啊啊!”
太后被这声音吵得脑袋疼,揉揉眉心,对着那太医道,“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也不知道啊啊!方才皇上召集了太医院所有人,无论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这会都在这了——但是那些个进去的,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咱们压根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啊!娘娘!您快劝劝皇上啊!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
太后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连跟在一边的青云生出几分震惊,“皇上这手段,未免也太过暴戾了些……”
太后看着大殿外跪满的太医,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悲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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