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京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行了。我不是龙小年,更不是袁季平。这些话就不必说了,还是接着讲王子清吧。”
任凯干咳一声,摇头说道,“我没见过王子清。有关他的事情一直都是冯三在跟着。想知道详情,可以去找冯三。至于你提到的,把王子清交给丁建国的事儿,我想你有些误解。这也正是我想把丁建国的底细搞清楚的原因。”
佟京生思忖片刻,说道,“丁建国的底细,我会去查。能不能查到,不好说。不过,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忌惮?”
任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先讲一件事儿。他的姐夫郎全义虽然是死在警察手里,可与我的干系甚大。原以为他会阴奉阳违图谋报复,但是没有。反而处处维护于我,极知进退。小弟面馆的那口鼎,就是他的主意。我拐弯让冯三问过他。据他讲,郎全义经常欺凌他姐姐,非打即骂,要不是碍于实力弱小,他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对此,倒是有几个知情人站出来佐证,他与姐夫的关系确实挺僵。这些我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结果……”
佟京生低头抿着杯里的酒,漫声问道,“莫非……他在说谎?”
任凯拿起酒杯却没有喝,而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望着佟京生说道,“怪就怪在这里。没法证明他有没有说谎。骡子私底下查了查,发现他姐姐很早以前就下落不明了。”
佟京生的目光凝了凝,缓缓说道,“莫非已经被……。不对,如果遇害,丁建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任凯点点头,一仰脖,干掉杯里的酒,哈着气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姐姐十之八九已经换了身份,隐身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为虑胜先虑败,做事知进退,做人有分寸。这种行事风格,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佟京生一惊,连酒都顾不得喝了,呆呆的望过来。
任凯顿了顿,接着说道,“丁权虽然不是机车厂的子弟,可从混社会开始,就跟着鲍六斤,算是鲍六斤的死忠。两人暗地里不知道做下多少掉脑袋的大事。论常理,这种同案犯的交情可比亲兄弟都结实,情比金坚有些夸张,但也相去不远。可是,这才短短几天功夫,他就已经反出机车厂,成了丁建国的左膀右臂。能把因粮于敌,瞒天过海的手段,使得如此炉火纯青,这人我也恰好知道一个。”
佟京生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问道,“你说的这人究竟是谁?”
任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张恒。我从丁建国身上看到了张恒的影子。”
佟京生一脸复杂,喃喃自语道,“张恒?”
任凯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论丁建国的真实身份如何,他与张恒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查清。以防张恒借尸还魂。”
佟京生听了,思忖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恐怕他们已经出手了。”
任凯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淡淡的说道,“莫非张恒回来了?”
佟京生微微点了点头,叹道,“今天我们的人在袁季平死后,严查了所有的有关监控录像。发现在昨晚,有一个与张恒高度相似的人曾出入过袁季平所在的楼层。不过,因为两个处在关键位置的摄像头出现故障,没有拍到那人的正面以及出入袁季平病房的画面。”
任凯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冯三怕是有难了。”
京城一处极为简陋的地下旅馆。
冯三与骡子两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桶装方便面。
“这地方虽说不需要查看身份证,可有监控探头。就是不知道监控有没有与公安局联网。”骡子咽下一口面后,小声说道。
这已经是两人今晚换的第三个落脚点了。
警察像是开了天眼,无论他们在哪儿驻足,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要不是两人经历过多年生死考验,早就疑心生暗鬼,窝里反了。
“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连着的网线弄断了。这里至少在今晚是安全的。吃了饭先睡一觉。天亮之前动身。”冯三风卷残云般的吃喝完毕,往床上一倒。
骡子喝完汤水,慢慢的放下纸桶,犹豫一下,说道,“三哥,我们在这里是孤军。为什么不跟家里联络一下?不为增援,起码让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况。”
冯三枕着胳膊,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忘记作战课上,教官怎么教的了?敌我不明的时候,一定要各自为战,以时间换空间。等着敌方提前暴露出来。”
骡子没有反驳他的话,轻轻走到自己的床前,沿床边坐下,说道,“三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否则,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犯忌讳抓人?”
冯三呵呵一笑,说道,“无非是些跳梁小丑耐不住寂寞,趁着老虎不在,跑出来称几天大王。不必放在心上。算日子,任总也该出来了。”
骡子想了想,说道,“现在家里只有将军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镇住丁建国和丁权。”
冯三眉头一皱,瓮声瓮气的说道,“没根据的话不要瞎传,丁建国和丁权也是在为任总做事。说什么镇不镇的。”
骡子呵呵一笑,说道,“三哥,你也别瞒我。要不是怀疑他,你怎么会不跟家里联系?况且,任总之前曾经让我暗中查过丁建国。奇怪的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有查到。你……”
话说到一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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