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谨脸色更黑,难得地对叶冰凝冷笑一声:“本王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将自己揽在叶冰凝腰间的手松开,转而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叶冰凝因他这个动作顿时眼神一滞,心中一片冰冷:夜亦谨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信了那男子的话,觉得她和吴汝州有私情吗?
难道在夜亦谨心里,她叶冰凝真的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么?
在叶冰凝凄然的眼神中,一件温暖外衣突然裹在她肩膀上。夜亦谨低垂着眼,帮她把衣领收了收,还扬开了宽大的袖子,淡淡道:“手伸出来。”
叶冰凝怔怔地伸出手,穿过那对她来说明显过大的袖子。身上顿时暖和起来,叶冰凝抿了抿唇,看着夜亦谨不知喜怒的眼睛,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指慢慢滑进夜亦谨指缝,最终与他食指相扣。
夜亦谨皱起的眉心舒展了些。他顺势将叶冰凝的手牢牢攥在掌心,牵着她大步向吴汝州走去。
刚才还在疯狂叫嚣的男子自从知道夜亦谨来了,不仅不叫了,也不挣扎了,像一条死狗一般瘫在吴汝州脚下,安静如鸡。
这时见夜亦谨和叶冰凝朝他走过来,男子的身躯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夜亦谨自提步走过来起,吴汝州的视线便锁定在他身上,他迎着吴汝州的目光,眼神很冷,将叶冰凝的手也攥得很紧。
“夜王殿下,又见面了。”吴汝州微微勾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许久不见,夜王的排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呀,怎么,今天又是来这里踏青么,不过这荒郊野外的,不比当初在碧云山庄里有吃有喝,夜王殿下这次选地方可选错了。”
叶冰凝听出他在阴阳怪气,刚想出言反驳,夜亦谨感觉到她想上前一步的动作,握着她的手顿时收紧了些,还晃了两下。
叶冰凝一愣,便没继续动作。
夜亦谨冷冷地看着吴汝州,眼神里是满满的警告之意:“无所事事之人才会以他的做法来揣测别人的行为,这个道理吴楼主不会不懂吧。吾妻顽皮,天真无邪,对他人鲜少设防,却偏偏古道热肠,一听到他人有事相求便愿意出手相助。”
叶冰凝听他这一番评价瞪大了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夜亦谨心中变成了“天真无邪、古道热肠”这种让人一听就会起鸡皮疙瘩的形象。
没想到夜亦谨只停顿一下,接下来说出口的话火药味更重:“吴楼主如果自己能力不足,想做的事一个体弱的女子来帮忙的话,那我建议你有这闲工夫在外面招摇,不如待在家多修习功法。”
吴汝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背上的青筋都被攥了起来,他怒不可遏地道:“你懂什么?!再说了,即便你与叶冰凝是夫妻又如何,难道她做什么事、与什么人相交为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她是一个人,不是你夜亦谨的附属品!”
夜亦谨被他一激,眼中顿时升起森然杀意,吴汝州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曲解他的意思,挑拨他与叶冰凝二人的感情,更别说他不在时,吴汝州会在叶冰凝面前编造些什么谎话了,只怕会比现在更加难听百倍。
夜亦谨一直知道,本来叶冰凝也是不喜欢夜亦谨管束她太多,一直跟他要求自己需要自由行动,而且不要他找人跟着。吴汝州如附骨之疽般抓着叶冰凝不放,还不断在她面前诋毁他,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叶冰凝与他之间会生出嫌隙,届时吴汝州便可趁虚而入。
绝对不能让此事发生。
夜亦谨松开了叶冰凝的手,掌中运起狂暴内力,他此刻是真的想杀人,如果不是顾及着叶冰凝还在场,当吴汝州说出那句话起,他就会上前把这个觊觎叶冰凝的男人撕成碎片。
但至少现在还不能杀他,夜亦谨往前踏出杀气凛然的一步,在心中无声冷笑:那先废了他一只手好了。
但还没等他踏出第二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右手突然被温热的柔软包裹住了。
叶冰凝伸出手拉住了夜亦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上前一步,微微挡在他身前,眼眉一挑,用认真而不虞的目光注视着吴汝州,她淡淡开口:“吴楼主,请慎言。王爷是否干涉我行事交友,是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至于附不附属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她眼神忽然一凝,周遭的温度忽然变得冰冷了几分:“你若是再妄加揣测,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汝州默然,他神情黯然地松开了手上聚起的功法,看着叶冰凝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然带上了几分凄凉。
看起来十分受伤。
叶冰凝移开了视线,转移话题似的道:“来人,把地上这三名黑衣人捆起来带走。”
夜亦谨在她身后突然出声:“接下来的事不劳吴楼主费心了,这是我夫妇二人与太子的过节,还请你回避离开。”
他特地在“夫妇”二字上加重咬字,话中虽然还带着三分客气,但那语气明明就是在说:快滚。
吴汝州如何不知,他脸色苍白,却仍然倔强地站在原地,固执地看着叶冰凝,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藏药密室。”
叶冰凝感觉到自己简直要被一前一后两道视线刺穿了。即便她不回头,也感受得到夜亦谨的目光有多炽热。
但此时确实不是再谈这件事的合适时机,叶冰凝看着吴汝州,轻声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待将这些黑衣人的事情处理好,我再找机会带吴楼主去醉樱楼打开密室。”
她心中十分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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