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钱远卓还未及阻拦,问清缘由,那两个侍卫便得令拿着赵卿承的令牌便随衙役出了公堂。
“此等小事与本案有何相关!何故还要差人去请我爹前来?”钱远卓急切地开口质问,他后悔方才一个愣神经没拦下那些侍卫和衙役,内心极为懊悔。
别看平日里他爹对他疼爱有加,对他的那些胡作非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也时常念叨他不思进取、不学无术,但终还是狠不下心来逼其苦读诗书或苦习武艺,对其听之任之;毕竟,钱远卓是钱迟瑞唯一的儿子。可唯独一件事是钱迟瑞所不能容忍的,那便是流连风雪场所。钱迟瑞曾多次告诫钱远卓“但凡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不论出身,我容你三妻四妾;倘若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不管冰清玉洁还是残花败柳,你都不许碰”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钱远卓每每流连于寻欢阁皆是事前寻些借口或是找些理由,方才可偷偷前往。即使他曾许诺要带柳如梦回府给她名分也不过是将她安置于别庄能,岂敢真的带柳如梦回枢密使府。要看着稍后他爹一到此事必定东窗事发,让他如何能泰然处之。
以赵卿承的脾性自不会将钱远卓的话当回事儿,他正好奇着厉未惜稍后会如何应对钱迟瑞。厉未惜此刻正处于备战状态,无心顾及旁人。陈柏原那里还有闲心搭理钱远卓,就眼下的情况钱迟瑞极有可能因这块玉坠而倒台,甚至还有性命之忧;他又岂会浪费表情在钱远卓身上,自然不愿理会钱远卓的抗议。
见众人皆对钱远卓的话均视若无睹,叶希之“好心”宽慰,道:“钱兄,你且稍安勿躁。等枢密使大人来了,便有定论。”
“哼!”钱远卓冷哼一声,对于叶希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丝毫不领情。
叶希之被碰一鼻子灰倒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了之。
陈府尹伸手拿起惊堂木“啪”,“本案失窃之物有待考证,固暂且退堂,稍后审理。”
陈府尹放下惊堂木,便提着官袍,脸含谄媚之笑,佝偻着脊背径直从高堂上走了下来,向赵卿承而去。他起手作揖,而后殷勤地提议道:“王爷,您看侍卫和衙役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不如您和王妃先到后堂稍作休息。”
“王妃以为如何?”赵卿承把决定权交给了厉未惜。
厉未惜微微欠身,浅笑道:“多谢陈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她看了赵卿承一眼,又道,“不过,去后堂休息就免了。以免被旁人诟病吾等密谋使计陷害的为好。”一则是厉未惜确实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更主要的是她对这位如墙头草一般的陈府尹,实在是信不过。
“王妃所言极是。”虽被厉未惜拒绝了,陈府尹依旧极尽所能的讨好。他命人取来了椅子,设在赵卿承的旁边。
“王妃,许要等些时辰,不如先坐下喝杯茶。”陈府尹的话刚说完,便有识眼神的衙役端来茶水。
陈柏原的这一番好意,厉未惜委实难以拒绝,唯有接受下来。
在此期间,厉未惜虽与赵卿承相邻而坐,却未曾有过任何交流。究其原因,实在是陈府尹这般低头哈腰的伺候在侧,让厉未惜很是难受。
“陈大人,请回坐。”在忍无可忍下,厉未惜开口道。
“这······可是下官伺候的不够周到?”陈柏原面露委屈,实则是不愿离去,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陈大人误会了·······”
“那就好,还是让下官在此候着,您和王爷若有需要,下官也好及时安排。”
闻言,赵卿承剑眉微挑,“怎么?本王和王妃是犯人不成!要你如此看守着。”
赵卿承就一句话,便把陈府尹吓了一机灵,他不敢多言急急对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由始至终被视作透明人般存在的柳如梦眼见着人人皆只瞧得见厉未惜这位王妃,对她则视若无睹,心中幽怨的情绪是有增无减。特别是赵卿承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厉未惜出头,袒护,这让她恨意更浓了。
“不能由着你如此得意,独揽所有人的目光。”柳如梦暗自低语。不知何时,她那长指甲缝里多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她乘无人注意之际将药丸送至口中,吞服了下去。
瞬间,柳如梦便面如白纸,嘴唇微微发紫,伴着额头有细小的汗珠渗出。她抬手扶额,似有昏倒之忧。
此刻的钱远卓哪里还有工夫关心柳如梦,他眼下更关心的是“等他爹来了,他该如何解释。
倒是叶希之第一个发现柳如梦的状况有异。他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随即一个箭步冲到柳如梦面前,恰巧接到正欲倒下的柳如梦。
“大人,柳姑娘似身有不适。”叶希之的话看似是说给陈府尹听的,可他的眼睛却是瞧着赵卿承的。
陈府尹也未料及会有此等事件发生,他急切地道:“来人,快去个请个郎中来。”
柳如梦看似有病,实则并无大碍。她方才所食用的乃是一剂偏方,此药能让服用者看似心率不济,然则不过是些虚像,只要一把脉便可分辨其真伪。
如此一来,柳如梦怎肯让陈府尹请郎中,她轻握叶希之的手,有气无力地摇着头,道:“莫要唤郎中。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即可。”
“王爷!”叶希之对赵卿承的置若罔闻有些气急,他难得如此称呼赵卿承。
即便如此,赵卿承仍旧不为所动。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既然柳姑娘认为无需郎中,自然
喜欢凰不倾城凤未惜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