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快起来,你把你自己捯饬捯饬,我收拾下屋子,咱们出去吃饭。”
何理:“咱们去买菜,我做给你吃。”
我:“什么时候都学会做菜了?”
何理:“生活不易,多才多艺么!嘻嘻!”
我:“行!那快起来。”
何理从床上爬将起来,她小跑着到桌子前把一些烟盒和药丸之类的收到柜子里锁好,我都看在眼里没有吱声,她也当作收拾几个杯子一样的平常。然后,何理才钻进卫生间梳洗。
我起身,把我刚进门何理扔的东西一件儿一件儿捡起来,拖了拖地,整理好家具,装好垃圾待会儿带出去,房间这么一收拾,再加上两个大活人,就有了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
“星域!”何理叫到我。
我:“怎么啦?”
何理:“帮我把头发吹一下。”何理说着走出卫生间,她穿着保暖内衣,身材凹凸有致。
我:“好。”
来到梳妆台前,何理自己化着淡妆,我帮她吹头发,闻着她发香,我不禁弯下腰,顺着她耳后根,摸索到她的唇,热烈的拥吻。
“还吹不吹头发了?”何理嗒吧两下嘴唇说。
我:“吹!”
我们看着镜子里的彼此笑开了花。
因为缝着下班,诺大的菜市场里挤满了人,有的是带着孙子的老奶奶,有的是刚下班的白领,有的是手牵手的小情侣。人一多,菜市场便一片嘈杂,介绍菜品菜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讨价还价的菜农与客户你一句我一句,还有的小胖娃娃吵着闹着要吃肉。
虽是吵闹,却不不觉得心烦意乱,倒是有些热闹有趣,所谓市井生活即是如此吧。
“你想吃什么呀?”何理问我。
我说:“你会做什么呀?”
何理小手一挥,指了一圈菜市场说:“就你看到的,我都会啦!”
我:“那我想吃小龙虾。”
何理:“行!”
何理娴熟的找到水产区挑好小龙虾,讲价还价一气呵成,我只负责提袋子,像个小跟班儿。我们又买了点蔬菜才回家,饭已蒸熟,只等何理的菜了。
何理执意不要我帮忙,她说:“去歇着,好了我叫你。”说完她转过身切菜了。
我没有离开,她瘦弱的肩膀随着切菜有节奏的律动,和我妈妈像极了,恍惚中我以为这是我和何理新成的家。
我找来围裙,帮她系上,我说:“何理!”
何理:“怎么啦?”
把围裙上的结打好我才说道:“何理,把毒戒了吧,我们回去就过这样平淡快乐的生活。”
何理放下手里的刀,挑一最大片的西红柿送到我嘴里,她说:“可以,但在那之前我得把那篇报道完成,然后我想回趟家。”
我:“可是你的身体!”
何理:“没事的,我的身体我有数,而且就这两天报道就能完成。”
我:“然后我们回家。”
何理:“然后我会好好的戒毒的。”
我:“再然后我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何理一笑:“好啦!该干嘛干嘛去,我做饭了。”
我和何理认识至今也二十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做饭给我吃,我记得真切,龙虾是香辣的还都去了头,凉拌的西红柿有淡淡的甜味,还有坐在我对面的她辣的直哆嗦,这本是两个市井小民的市井生活,而我之所以记得真切,却是因为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做饭给我。
既是第一,又是最后,那便是唯一了。
4
三天后,何理写完了那篇关于毒品的报道,向报社提交了相关材料后便随我匆匆回家了。
至于那篇报道有没有发表、有没有起到有价值的作用、有没有拯救一两个人我们都不得而知了。用何理的话说:那都不是她的事了。何理这么跟我讲的时候,很疲惫。
有时候我们拼了命坚持的东西并没有结果,我们的固执,有一个因为就够了,不求所以。
何理连个原因都不需要,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回到家,何叔和刘姨什么也没问,只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和往日里我们出了趟远门回来一样。
姐姐当天也回来了,她告诉我们她怀孕了,大家都开心极了。
姐夫已经联系了一家戒毒医院,也安排了住处,不日出发。
所有人都没有提到吸毒的事情,生活像已经过去的二十多年一样的平静。即便二十年多间有那么些不平静的日子,到今天也都尘埃落定了。
我和满意又回到了小时候,何理懒得出门,她还是常常趴在靠河边的窗台,看着溪流和山林,而我依然在她的左边。
我折了只纸船,递给何理,我说:“记得小时候你很喜欢。”
何理一笑,给我个白眼说:“幼稚!”但她还是接过了纸船,她放在手里摆弄着说:“船喽,都是要靠岸的。”说完何理把纸船轻轻一扔,稳稳的落在窗外的溪水里,顺流而下。
我:“既然船都要靠岸,为何还要远行?”
何理:“因为它是船呀。”
说话间,纸船已经顺着河水拐过一个湾,看不见了。
何理收回探出去的脑袋耷拉在我胳膊上,看着涓涓溪流,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像这样一去不回,你怎么办?”
我:“哈哈,买票上船呀!咱们一起环游世界,自由自在。”
何理:“我的船,船票可是很贵的?”
我:“有多贵?”
何理抬起头一拳头捶我
喜欢我们的自由年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