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强定心神,艰难地站起来,慢慢走向每日都去的修行之地。
听说,菩萨今天会回来。
拂晓浑浑噩噩地来到地藏王菩萨的修行之地,此时她已经痛得再没有一丝力气,看到菩萨的金身端坐在莲座上她才放心地倒下,只是那眼睛一直不甘心地睁着,看着菩萨的方向。
许久,她感觉身上的疼痛轻了一些之后,颤着声张口:“菩萨,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可是话才说出口,她就感觉到心头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再也支撑不下去,面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看到,莲座上的菩萨睁开了眼睛,更没有听到菩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谛听第一时间感觉到菩萨的情绪,它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了眼菩萨,然后慢悠悠地起身踱步走到拂晓身前,在她身边轻嗅了嗅,而后回到菩萨身边。
“你闻到了什么?”菩萨问,目光还在拂晓身上,只见她满脸的痛苦,眉宇间却尽是不平与戾气。
谛听语带嫌弃地说:“一身的怨气!”
它的声音倒是难得的好听,不像它外形的可怖,反而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童一般清脆,甚至还带着点稚气。
如果拂晓听到一定会惊讶一番。
“因果而已。”菩萨面色不变,抬手挥了挥,倒在地上的拂晓便轻飘飘地来到他面前。
金光一闪,面前的女子便醒来过来。
拂晓睁开眼睛,她的手还捂着胸口,只是此时那里已经奇迹搬地没有了痛意。
她刚想开口,却见菩萨朝她摇了摇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拂晓眼里带上了希望的光芒,菩萨知道,那菩萨会帮她吗?
似是知道拂晓所想的,菩萨说:“我不会帮你。”
拂晓眼里的光芒瞬间泯灭,菩萨不帮她,那她该怎么办?
整个地府谁会管她?
不能申冤,不能投胎,难道她要一直做一抹鬼魂飘在这地府里吗?
菩萨看着拂晓面如死灰,再次开口:“一切因果,皆是自我。”她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一丝慈悲与怜悯。
拂晓愣愣地听着,一切因果,皆是自我?
皆是自我?
一切是因为她自己吗?
难道她上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这辈子要以这种方式尝还?
来不及多想,眼前金光一闪,菩萨和谛听双双在她面前消失,她的身体也轻飘飘地回到了地上,只是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
跟着菩萨修行了大半年,本来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法力了,而今仿佛在这一阵心痛之下全都消失殆尽了。
……
四月五日,清明节,亦是人间三鬼节之一。
天空暗沉沉的,还在下着细雨,分明是下午三点却给人一种傍晚的感觉,压抑而沉闷。
南山墓园。
时竟珏独自一人撑着伞一步一步往上走去,他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束鲜花,雨丝被风吹着打进伞内,湿了他的肩头,
在一座墓碑前站定,时竟珏弯腰把花放在墓碑前。
然后不发一语,只定定地看着那墓碑。
许久,那清俊的身形弯腰鞠躬,然后才离开。
男人离开后,一个身着红裙女孩从后面走出,她看了眼远去的背影,然后走到那墓碑前面,学着那男人的样子盯着墓碑看,可怎么看都没能看出一朵花来。
那墓碑上,不说照片甚至连署名都没有。
她嘴角轻勾,露出一抹冷笑。
还真是,千方百计啊!
这是怕有人会找到她吗?
四月的天,春还没走到尽头,伴随着细雨,寒意更重。
偏偏那女孩只着一身薄裙,甚至手臂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可是她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
此时若有人出现,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雨根本就没有一滴落在她身上。
哦,忘了,仔细看也看不着她。
没错,这是趁着清明鬼节逃出地府的拂晓。
自那日起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拂晓就一直想要回到人间,讨个说法。
这是她自己的墓碑,若是以往她一定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站在自己的墓碑前。
看着人对她祭拜。
清明节啊,她在这里站了一天,只有那一个男人来祭拜过她。
果然,她的死在这人世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那个男人,那个夺了她心脏的男人。
她是不是该谢谢他来祭拜她,否则她的墓岂不是成了这墓园里唯一没有人祭拜的墓了。
拂晓弯腰拿过那束花,很新鲜的百合,可偏偏,她一点都不喜欢。
看着花,心念一动,那花就变成了另一种花,一束火红的蔓珠莎华。
现在,她比较喜欢这种终日与她为伴的花。
将花放在自己的墓碑前,拂晓这才去追那个男人。
赶在他的车开走之前,她成功上了车。
车里的人却一无所知。
时竟珏靠在车上目光看着远处,许久才收回,声音里透着疲惫,吩咐道:“回家!”
前方的司机回头,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少爷,刚刚夫人打来电话……”
时竟珏转头,黑眸清冷地看着他:“不回老宅。”
终究,司机什么也不敢说,发动了车子。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车内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雨点敲打在车窗上的声音,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拂晓坐得离时竟珏很近,她在仔细地观察他。
长得是真好看,面色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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