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废物,无色一脚踢开外围的一位少林弟子,抢过一根竹棍。
竭尽功力向无尘脖颈处打去,无尘没有动一下。
无法百岁之龄,竭尽全力之一棒,这一棒已含真怒。
无尘如此声誉,说法讲道,聚集天下英豪,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又将这少林之名置于何处。
无尘并没有躲避。
无色用手臂挡住了这一棒。
仿佛金属一般,打在无色之臂上发出了铿锵的金属之音。
他能用手抓住着竹棒,但是他没有。
无尘此举,的确有愧于少林。
无尘有愧于少林就是他无色有愧于少林。
重重的抽打在无色的手臂之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无色抬起头,看向愤怒的无法,一脸的愧疚而坚定。
嘴唇微动,手臂一震,一拱手转身随无尘而去。
这手臂一震带动竹杖,竟是让无法长老一震气血翻涌。
无法愣在原地,竟是在也提不起一口气。
其余弟子看到长老都不再追击竟是也没有一人上前。
一殿之中的人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人缓缓走出了大殿。
……
无尘无色叛出少林,这几乎板上钉钉成为方丈长老之人物的杰出弟子。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叛逆之言,确实是狠狠打了少林一个耳光。
无尘轻轻的在河边走着,无色低着头也是默然。
无尘轻轻启唇,虎弟,现在咱们有家不可回,你怪我吗?
无色摇了摇头,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嗓音,三弟这性命早就给了二哥。
无尘未再多说一句,得此兄弟,无需多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少林寺早已紧闭了大门。
金色的佛雕下,无道双眉紧皱,一只手轻轻捋了捋白色的胡须。
轻轻道了一句,可是苦了这两个孩子,默默的看向了远方。
远方,风起云涌,残阳如血。
…….
五两小店前,一名乞丐躺在了地上,进气没有出气多。
花叶刚刚打开门,便看到了这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轻轻的搀起了这人。
端起一碗刚煮好的粥,慢慢的往这人嘴里灌。
这人的喉头轻轻的蠕动,但是粥却并未喝下几口。
花叶轻轻皱了皱眉,这人给他的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一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的不对劲。
突然,这人睁开了双眼。
这人的眼中一片血色与混沌。
这是虚无的深渊,这是真正的大恐怖。
花叶一个寒颤,这种血色,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未迟疑几个呼吸,那乞丐早已掠起,弓指成爪,一把向花叶面门抓来。
花叶早已不是当年的花叶,脚尖一点早已点在了这乞丐的额头之上。
自身一借力,早已后撤数丈之远。
这乞丐竟似无法感受到痛楚,一个踉跄又扑了上来。
这一脚之力,若是一个普通人,恐早就倒地不起。
但这乞丐却不受其丝毫的影响。
短暂的爆发换来的永远都是长久的祸患。
这乞丐身形的暴动换来的怕是这下半生的残疾。
并指成爪,呼啸带风,这一爪之力,恐也有数百斤之力。
这乞丐身形虽是依旧瘦弱,但这一招一式之间又岂看的出半分虚弱。
花叶强行压下心中惊骇,并指成拳,一拳击出,后发而先至,已在乞丐之爪之前就打在胸膛之上。
一拳带风,透体之劲,这一拳之力,又岂在千斤之下。
这乞丐胸膛之处,衣衫已然撕裂,直接失去了半分反抗的力量,飞出数丈之远。
胸膛凹陷,出气没有进气多,不管是什么怪力把他变成这样,显然活不成了。
在生死之间,又岂容的下半分仁慈。
花叶强行定了一定心神,摊在地上,满心惊骇。
从这乞丐眼中看见的血色,他曾经见过。
在那本血色的书,或许深度上有所差异,但是来源绝对是如出一辙。
风衣仙踱着步回到小店,大吃一惊,入门就看见一个几乎死去的乞丐,还有摊在地上的花叶。
以风衣仙的阅历,轻松的感知到了这乞丐身上的血气,悄一思量就大概清楚发生的事。
一把花叶拉了起来,强行拉着他走进了后厨。
也不知为何,花叶一接触到风衣仙的手就渐渐恢复了一身气力,也镇定下了心神。
很快,风衣仙翻出了一个破旧的布袋。
这布袋,正是当年城隍庙拜无相之所赐。
打开布袋,扒开一层散碎银子,竟是一本蓝皮子的道德经。
风衣仙紧皱眉头,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沉重的喘息了一口气,我对不起这无相和尚,对不起这天下人。
花叶也是惊骇,那本本应该尘封在此地的血书,竟不知何时被掉包为了这一份道德经。
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将至。
道可道,非常道。
可以被说出来的道理,又怎么能被称为真正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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