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和黄山举办的是中式婚礼。
黄山说传统婚礼上告天地,让人心里安稳。她望着旭羞涩而安心的笑笑,旭心里突然一暖。
黄山又说她喜欢蒙盖头的感觉,希望揭开盖头时,一切重新开始,宛如初相见。
旭知道黄山的意思,明白自己让黄山吃了很多苦,他曾经以为黄山不会这么痴情的坚持。但黄山感觉的苦涩要比他想到的多很多。
黄山和旭度蜜月回来又约同学们一起吃饭,买了花草茶送给大家。因为凡是参加婚礼的同学都有份,旭开玩笑说自己像进货的茶商。黄山附和着笑,但又用眼神示意旭不要开这个玩笑。
刘珊珊问黄山幸福吗。黄山想都不想就说幸福。刘珊珊问旭是不是高兴得艳阳高照成了日不落。
旭自嘲说我是被夸父射下去的那个。
黄山笑着问你后悔自己暗珠明投了。
旭一本正经的说你把明暗换成原来的位置就对了。
刘珊珊发现黄山假装瞪旭的眼睛里真的有些许不满。旭的谈吐很好却经常和黄山的话风不搭调。那是和叶荫和谐的腔调。不过,旭也是活该,追叶荫时比灼慢半拍,答应黄山更比黄山希望的时间慢了无数拍。现在尘埃落定,黄山有的是时间收拾他。刘珊珊有点想笑。
云舒歪过头,低声对刘珊珊说,知道黄山拿的是什么包吗。刘珊珊摇头,她一向不在意这些。云舒说,co,她绝不会拿lv,这叫跟俗气绝缘。那种家境略好的小护士猛攒几个月工资也买得起的包,怎么能拿。刘珊珊也明白黄山的脾性,她无意向所有人显富,只给看得懂的人看,高傲得不着痕迹。云舒又道,只是,我看旭未必愿意陪着她显摆尊贵。旭还是最搭叶荫那款。这就是富贵战胜了情分。刘珊珊瞪了云舒一眼,说干嘛扯上叶荫。心里不得不说云舒在世俗世界倒是慧眼分明。
刘珊珊想起叶荫欢快的告诉自己遇到了霄,那一刻电话线好像溢出了叶荫的幸福。可潜意识里刘珊珊对霄的感觉并不好,是种面目模糊的疏淡。距离带来的无力让刘珊珊为叶荫捏了把汗。
独自一人时,黄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坚持、隐忍成就了和旭的婚姻。但这不是什么可以欢欣鼓舞沉浸其中的胜利,细细品味时自尊心上的伤痕总是不愈。
隐忍时会将许多情绪挤压到最小,但这些情绪一旦释放却又如此沉重。
沉淀的感情珍贵,情绪不同,也许它们忍受不到更年期时有明确的借口再出来发泄。
父母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妈妈开玩笑说,现在她才不管老黄上了哪张床,主要是按时睡觉,因为他睡眠不好。黄山想妈妈哪会这么大度,自己反正不会。但妈妈还真的如此大度了。告诉她到了这个年龄也这样。黄山觉得妈妈的识时务有点悲壮的感觉。
不肯去霄的办公室,叶荫还是愿意在附近的商场等霄。
穿着内联升的布鞋,一件中式的布裙在街上闲逛,边等霄下班。
被一个老外叫住要求合影,不好意思拒绝,照完后老外连着说了好几句“y”,又给了她自己的电话。她假装不懂英语只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霄老远的看见问怎么回事,叶荫说了,霄有些不悦,说可以拒绝嘛。
叶荫心里偷笑,他在吃醋啊。
霄给叶荫买ysl的套装,说这种高贵内敛的品味正和她的气质。
叶荫看见霄眼里的赞美,也小小的得意了许久。问霄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霄说自己的助理看见过叶荫,所以知道。
什么助理明明是猪里脊。叶荫讨厌霄那个体重芦柴棒罩杯却是g的助理。
说得霄哈哈笑起来。吃醋的叶荫另有一种味道。霄说你是老板娘怕什么,叶荫说怕胸高镇主。霄再次大笑起来,说玩文字游戏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叶荫偶尔会想起森,但没有再去找他。她不确定大家见面会怎么样,没来由的觉得会尴尬。
也许,因为幸福,其他人都被忽视了。
不同于因为森也因为霄对于小学印象深刻的叶荫,霄对于小学乃至中学都没有太多印象。他和叶荫没能把那些当作共同的话题。
从小他就是大人眼中孤傲的孩子,瑾并不引导他什么,也许因为瑾本身也如此。柳曾试图让霄和大多数孩子打成一片,经常鼓励他去找同学玩,但外公很反对,觉得有限的时间都应该用到学习上,只有快毕业时的一次联谊会外公很鼓励他去,说去玩吧,这里的同学恐怕以后都很难再见到,然后外公端起茶杯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竟然有些想笑,心想怎么会见不到呢,这个城市又不大,自己放假就会回来。直到工作以后他有一次回家打车时碰到的司机是初中同学而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时,才想起外公那句话。
那是叶荫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和霄在一起叶荫觉得上天满足了她的心愿。
快乐,可以更快乐,而幸福是不会更幸福,因为只有最幸福。
叶荫对生活满意极了。不知不觉间小小的巴掌脸丰润起来,胖了很多。她想在附近找一家公司上班,但霄说两个人如果都忙起来就没有相处的时间了,他希望早上叶荫陪他到离家上班,晚上回家就能看到叶荫,叶荫愣愣的想了下说好像很难做到啊。霄笑起来,他觉得叶荫有时候傻傻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霄说你在家写东西好了,你不是爱写东西吗。
于是叶荫每天抱着泰迪熊写《斑驳》。霄拿起她的稿子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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