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加任何调料的烤鱼,其实并不好吃。但肚子实在是饿,而且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丁果果也只能皱着眉吃了个半饱。
天已经完全亮了。
吃完鱼,丁果果蹲在水边洗脸漱口。
从下面往上面望去,崖顶高至少百丈,徒手爬上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河水湍急,且深不可测,他们根本游不到对岸去。
看来要出去,也只能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了。只是不知道,这河通往哪里。
“在想什么?“
司徒玄也蹲到水边洗手,见她望着河水怔怔出神,他便出声问道。
“在想怎么从这里出去。“丁果果站起身,甩去手上的水珠,看着他,问道,”以你现在的体力,能走吗?“
司徒玄点点头,“能走。“
“恩。“丁果果应一声,转身又到崖边寻了两根粗树枝,回来递给他一根,自己拿了一根,微笑道,”我们走吧。“
司徒玄抬眼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河流,问道,“我们不在此处等东方太子来寻吗?“
“不等。“丁果果敛了笑,冷冷的道,“曾柔回去还不知会怎么说,不能指望会有人来寻我们。更何况。”她抬眼看向崖顶,叹气道,“我们离昨天坠崖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恩。”司徒玄也叹了口气,拿木棍做拐杖,提步跟在她身旁,一起往前走去。
崖底乱石嶙峋,路并不好走,有时甚至连路都没有,他们只能蹚着水往前走。
越往前走,地势越低,他们应该是在往山下走。
休憩的时候,丁果果双手抵在木棍上,看着奔腾不息的河水,幽幽问站在身旁的司徒玄,“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不管不顾的跳下来吗?”
“会。”司徒玄声音淡淡的,却异常的坚定,“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跳下来。”
丁果果弯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她想起泰坦尼号里面的那句经典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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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并不是跳下来的,而是被曾柔推下来的。
她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她忽然就释然了,无论是南宫璃,还是那些想要杀掉她的人。
她低下头,转脸对他一笑,“我们走吧。”
“恩。”司徒玄回应了她的笑容,伸手牵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果果,不要害怕,爷爷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而不是永远。永远,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多远。而一直,是多么美好的字眼。虽然爷爷并没能一直陪着她,但,她现在找到了一个会一直陪着她的人。
这个人不是因为亏欠她,不是因为她的医术,更不是因为别的任何原因,只是因为她就是她。
她侧过头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张开五指,紧紧的扣住他的五指。
他也侧过脸,对她温热一笑。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如此的贴近。丁果果相信,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她都会坚强的走下去,因为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顺着河流走的判断是对的,天黑之前他们走出了崖底。可惜的是,他们迷失在了连绵不绝的苍茫山中。
这样的深山,又被浓雾笼罩,就算丁果果有一肚子的野外生存常识,看不见也没有用武之地。他们没办法,只能夜宿深山里,想等第二天下午,苍茫山雾气散的最薄的时候再走。
“你在做什么?”
司徒玄见她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橙色的药粉在他们周围洒了一圈,他不解的问道。
“防身啊,我可不想成为毒虫野兽的盘中餐。”丁果果收好瓷瓶,靠着他坐了,笑着又道,“要是能毒死一两个,我们明天的早饭就有着落了。”
司徒玄看着她,低声笑了笑。
“来,吃点晚餐。”她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倒了几粒红色药丸。
司徒玄笑着吞下了。
“我们被困在此处,你好像丝毫不担心,反而很高兴?”他笑着问。
丁果果也吃了几粒药丸之后,笑着解释道,“很高兴倒不至于。我就是觉得反正已经困在这了,一味的难过也于事无补,不如高兴点。”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说,“我困了,先睡一会。“
“恩。”司徒玄轻轻应了一声,他也正要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憩,却见她霍地挺起身,直直的看着前面。
“怎么了?”他不由也看向前方。
“我想到要怎么走出苍茫山了。”丁果果伸手拿过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如果以上谷城为地标的话,那么上谷城的方向为南,而苍茫山正对上谷城,也就是说苍茫山座南朝北。
那么他们只要往南方一直走,就能走出苍茫山。想要知道哪边是南,只要砍断一棵树,看年轮即可。想到这里,她扔掉手里的树枝,伸手抽出了司徒玄的剑,拖着走到一颗碗口粗的树前,挥剑砍了下去。
“我来。”司徒玄也不问她砍树做什么,他走到她旁边,接过剑,一剑下去便把那树拦腰砍断了。
丁果果去拿了一根粗树枝在火堆上点着,照着树墩看年轮辨别方向。方向是弄清了,可在浓雾中行走,很容易走错。没办法了,也只能走一段路,再砍倒一棵树用意辨别方向了。
她拿了几根粗树枝夹在臂弯中,举着那根点着了的树枝对一直看着她的司徒玄,微微一笑道,“我们走吧。”
司徒玄点点头,熄灭了火堆,走到她旁边接过她手里的树枝,牵了她的手,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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