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商人与旅客一如既往的多,对于民众而言平常的日子并没有收到影响。在纷杂的人群之中,一少年身影在逆着道路行走的,那满脸疲惫与微微眯着的眼睛,身形踉跄时不时就会撞到其他人。
项羽至从昨日白天今日白天都没有休息过,这疲惫的身子全凭意志在支撑着,步伐焦急往北城门赶去。
不知走了多久,项羽终于走不动了,而此刻他已在北城门门下,此刻的北城门比之先前更加威风,加厚了外墙的宽度与城墙的高度。到达目的地后项羽自顾的往那斜道台阶攀登,心中知晓那楚阳平楚将军必然在城上。
行至台阶三两层项羽便被门卫呵斥,彼此相望见后那满脸胡渣的大叔认出了前些时日在这里帮修城墙的项羽,又见项羽一脸倦意,问话只道是要见楚将军,便是喊人替了自己岗位,而后扶着项羽上了斜道台阶。
楚平阳奉命于镇守北城门,这北城门一直以来比其他三城门都要特殊,因这个方向是芒国远边的疆场,这是前方快马奔来的地方。此城门之外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属于一马平川地带。对这城门芒国祖上便令下要武将把守,一是时刻备战接应前方将士,二是此门外来商客最多,需得要一虎将彰显国威。三就是这城城墙定下只许抬高升建,不许拆除瓦解,故而需要强有力的执行人,常年把掌军队的楚平阳便被选任上了。
城上楚平阳正襟危坐,手上拿着一纸羊皮卷,眉头紧锁的看着卷上字句,身后兵士喊话:“项羽求见将军,言有要事。”
见到楚平阳后项羽心头一松,当即跪拜在地,楚平阳转头来望,眉头深锁不解,沉声言:“昨晚上乐从与王家定下的赌约我已有所了解。今天天未亮我家大门就被敲响了,熙然大夫来我府探访说天亮后要对来往人员仔细盘查,这关系到举国安危。我已是应下这事,故而你不必顾虑我会拒绝。
“项羽,我问你,你可清楚王家的势力?”
项羽目光望着地面,若有所思道:“王府家大业大,闻得他府可撼动朝野政权,然,这事关我至亲,项羽必须力争。”
楚平阳将羊皮纸放在案几上,起身临近墙边,望着城外平原,道:“王家原本是以慈善与安民为大义的大家族,在王清扬祖父那代便是将族内人发散到了全国境内,或小镇,或战略要地,因他家族初心是好,朝内对他家族不遗余力的相助,让得王家赶超当时的巨头黑产业一大条。王府作为朝廷坚实的拥趸,数十年来对朝内大事倾力配合,又以其善行博得举城百姓的认可。在王坚白任位之际,前一批的王家人已纷纷逝去,改换各自继承人。王坚白对族内以诚相待,对朝廷依旧诚挚相拥,那散播各地的王姓血脉虽不比其父辈忠诚,但与朝内仍旧相安无事。
“乃至到了王清扬这代,因其人穷奢少简,霸刀一方,常以‘正宗’名头去喝令各地的分支,久而久之那王姓家族各有独立之意。王清扬本人因极欲酒池觉察不到,但朝内诸如董护国,熙然大夫等重臣可都明了这王家其实是一盘散沙。
“现在如果都城之内的王家正统遭乱,其余各地分支早已无心效国,纷纷打算立地为土财主。倘若这般,那国库至少会有三成的损失。这两年边疆战事不断,若是断了这三成的国税,后果不堪设想。”
“熙然大人所言的‘举国安危’,原是指这方面吗?”项羽脸色惨白,惨笑道:“项羽大致明了此事的利害关系了,告辞。”
言罢,项羽跌跌撞撞的往城下走去,楚平阳长叹一气,令士卒相送却是被项羽推开。
走在大街上,项羽比那路边乞丐显得还可怜,双眼失神而身体疲倦,原本坚定的意识也将近崩溃。来这里之前项羽本满心欢喜,然而闻得楚将军一般话语后项羽才醒悟,原来熙然大夫与满朝重臣看似与自己走的很近,然各自都是以国家为重,并无所谓想要影响赌局的实质。
“真的是好大臣。”项羽眼神涣散望着天,吐了口气,嘴角露出苦笑状。
项羽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何处,终于是扛不住,倒在了地上...
······
时至下午,芒国本一直是在清晨上朝,臣子们有事启奏,君上当庭批复。而今日有些例外,在下午时辰一众聚集在了宫殿。
今日下午满座到齐,不像往常松散有缺人。在座的皆是身穿暗色官服,头戴着一个模子的臣冠,上面不同颜色表示不同的品阶,用此来辨别官位的高低。
满朝官员左右两侧站立,高堂之上是身穿布衣的楚骞泽,在其身侧是穿着白袍衣裙的公主楚子依,好似来这来的少,楚子依脸上平淡如水,眼睛却在打量着当庭的人物。
‘哒哒哒’门外脚步声传来,全场往那门外看去,乐从衣冠华服纸扇轻摇而来,踏入宫殿一刻轻叹感慨,“多少时日没有进入这殿堂了.”
虽是经过梳理,但乐从脸上倦意却并未全部清洗干净,虽是身经打扮换上了平日不着的华服,但一身风尘仆仆还是扑面袭来。
入殿站好,乐从也不跪拜,只是自顾摇扇轻摇,缄口未言,好似来这观光旅游般。
余座一人起身道:“乐从大人好生自在,面朝圣上都不跪拜。虽是私下浪荡成性子,但多多少少此刻得收敛一下吧。”
乐从探头望去,见着是王府王清扬,身上穿着与体型不符的官服,好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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