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你跟我说心里话,这是对我的信任啊!玲子,不管什么话,你只管说吧。”
丽萍一只手抱着妞妞,一只手在女儿的襁褓外轻轻地拍着,两眼绵软无力地望着保姆。
“好,那我就直说了哈。我觉得呢,在这个家庭中,他们对你太不公平了!”
玲子一开口,自己就激动起来了。
她从单人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两眼定定地看着丽萍说:
“你看哈,自从你生下妞妞后,除了自己带孩子没有人帮忙外,还要自己洗衣裳,还要负责打扫那么多卫生,忙得你一天到晚脚跟打后脑勺!这样的安排和要求,对一个刚生孩子不久的女人来说,是不是太过份了?过去建都的老婆——也就是雅兰生女儿时,虽然我还没到王家来当保姆,但阿姨亲口跟我说过,雅兰是一分钱家务事都不做的!
好,我们不说以前吧,就拿现在来说好了。现在,雅兰回家来会做事吗?不会!直到现在,雅兰回家后,从来都是一分钱家务事不做的!哦,你不要认为我是在挑拨你们妯娌的关系哈!”
“嗯,不会的。玲子,你说的确实都是事实。不过,我做点家务事也没关系,以前在娘家时,我也经常做家务的。而且,我在娘家的时候,不管什么家务,我都能够做下来的。”
丽萍苦笑着对玲子摇了摇头。
“不,丽萍,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做家务事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你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问题!你看你,每天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却连个关心、问候、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这与你的身份和地位相符吗?一个人没有了地位和尊严,这才是最痛苦的呀!”
玲子继续为丽萍打抱不平,她两眼看着丽萍,愤愤地说道:
“那天,雅兰跟阿姨在楼上吵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雅兰向阿姨提出,要她另外请个钟点工来,负责打扫二楼、三楼的外部卫生;可是,阿姨却不同意!阿姨说,家里费用开支大,负担重,对不对?其实,我觉得雅兰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
玲子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喘口气后,继续说道:
“也许,阿姨说家里的费用开支大,也有她自己的难处。可是,如果不请钟点工呢,我觉得二楼、三楼的卫生,每星期打扫一次,也是可以的嘛!你们王家又不是很脏,平时家里也没什么灰尘;加上你周一到周五都要上班,实在忙不过来嘛!如果每星期的周末搞一次卫生,对家里的卫生不会有影响。你也不会这么辛苦啦!”
“那、那是我婆婆考虑的事;我、多做点家务事,我能坚持的。”
丽萍听小保姆直接说到自己的婆婆了,她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稍微想了想,感觉在背后议论婆婆不好,加上她对保姆的了解也不深入,所以就赶紧转移话题。
“好,就算搞卫生你能坚持;那么,你老公梦都呢?梦都是干什么的?作为斧老公,我从来没看见他帮过你一次忙,也没听他问候过你一次!现在倒好,连他自己的女儿在房间里哭几声都不行了,他都受不了了!还要把你们母女俩从房间里撵出来。
这是人干的事吗?他配当丈夫和父亲吗?我觉得,他这样做太没有人性了!他做的太过分、太不像话了!”
玲子说着,忍不住内心的愤慨,还特意挥手在头顶了甩了两下。
“梦都他、他每天在外面忙得很晚回来。昨天回来得更晚,我是妞妞哭闹时吵了他,才抱着妞妞下楼的。”
在小保姆的面前,丽萍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向玲子说了句违心的话。
“丽萍呀,不是我说你,你也真的是太老实、太老实了!雅兰不是跟你说过吗?作为女人,我们每个人都是有价值、有自尊、有自爱的!你不能什么都逆来顺受吧?
在婆婆的面前,你该怎样做,我不敢说;但在丈夫面前呢?也就是在梦都的面前,我觉得,该说的你一定要说,该争取的你一定要争取!对不对?还记得——,”
玲子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
丽萍正在认真地听玲子说话,见她突然闭嘴了,心里感到奇怪,便愕然地抬眼看着小保姆。
过一会,丽萍见玲子还不说话,才轻声地问:
“玲子,你刚才说,‘还记得——’什么?”
“哦,还是不说了吧!”
玲子把自己的目光转向楼梯口,脸色有些灰暗,思绪也好象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玲子朝丽萍微微地摇摇头,还是没说“还记得”后面的下文。
“玲子,你就只管说嘛!刚才,你不是要跟我讲心里话吗?怎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丽萍看玲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倒越想听她“还记得”什么了。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继续说吧。”
玲子把目光从楼梯口收回来,大胆地看着丽萍说:
“还记得你第一次到王家来的那个晚上事吗?那天晚上,你和梦都、郝敏、史小春四人,半夜里来到王家。到家后,梦都叫我为你们准备夜宵。然后,你们四个人就上楼去喝酒聊天,一直闹到第二天凌晨!”
哦,玲子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丽萍当然记得啦!
或者说,丽萍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天晚上,梦都、郝敏、史小春和我四人,集中在梦都的房间里说笑话、猜歇后语、吟诗喝酒,一直把我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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