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泽优一。
到目前为止,你们大概已经能猜到,我在故事开头提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当我和藤泽优一并排坐在宾利后座,已经是互通姓名的关系。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姓名,胡诌了一个名字。虽然觉得这样对不住坦诚告知我姓名的他。哦,不要问我为怎么知道他没有骗我,我就是知道。
关于这个夜晚,我能想起来的最清晰的细节,就是靠得这么近,我清晰的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樱花淡香。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香味并不出自任何一个品牌,而是来自他本家庭院的樱花林。有时候,我遐想着,他身着白色浴衣,穿过樱花微雨缓缓走来,绝对是一幅动人景致。当然我的遐想里他依旧需要用手杖帮助行走,我从未觉得这是他的致命缺陷,这点缺陷根本无损他的完美,反而让他那张神祗一般*的脸孔看上去多几分平易近人。
这些以后的故事无需累述,让我们回到这个初夏夜晚的宾利车内。车甫一发动时藤泽君问我是否需要赶时间,我说不需要,他便吩咐司机慢点开车。我从这点意识到他是个细致的,并且遵守规则的人,当然,我不会去想他吩咐司机开慢车其实是为了能多和我待一会儿。
宾利在京都街上平稳行驶,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我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繁华的夜景上,这大概引起了藤泽优一的注意,所以他问我:“喜欢京都吗?”
“刚来的时候……”我还没开始说,身旁响起一连串手机的震动提示音,他低声道了句抱歉,然后拿出手机接听。
这个电话长达二十分钟,藤泽优一用的是法语,语气温和中又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仪,我推断是公事电话。至于他说的什么,我感到很无力,我能说三国语言,国语日语英语,一点儿韩语,甚至一点儿德语,但法语不行,看过几部原声电影的我只觉得他说得和电影演员一样地道。
待他终于收线,我已经能看到北苑的校门了,他再次向我道歉:“是工作上的事,实在不好意思。”
“您太客气了,没关系的。”这时车缓缓停在北苑正门,我同他致谢,“今晚很感谢您,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去拉车门。
“请等一下。”他突然叫住我,“你的学生公寓离正门有多远?”
“大约……”我想了想,“十分钟。”
“十分钟?”他看着我,“校园里人这么少,你要一个人花十分钟走过去?”
“是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解释:“我住在学校。”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他想送我到公寓楼?不,这可不行。我说,“您将我送到这里就行。”
“其实,我有一个建议”他打开身侧的车门,“我送你进去吧。你介意陪我慢点走吗?”
我能说介意吗?可是他的腿……我咬咬牙,快速做出决定:“不必麻烦您,您让司机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吧。”
他闻言关上车门,转头对司机点头示意,车子旋即在我熟悉的校园内开动。我暗中看了一眼藤泽君含笑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在无形中被这个人给被算计了。
几分钟后,宾利终于停在公寓楼下,我开门下车,鞠躬同他告别:“谢谢您,再见。”
他优雅挥手:“晚安。”
“晚安。”我带上车门,目送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夜幕,然后转身上楼。打开公寓大门,这个时间,我的室友,闹翻了的长泽友美破天荒还留在公寓,她站在客厅的窗边,看我的眼神很微妙。
我想她大概是看到楼下的宾利,在心里对我有了一番猜测。我懒得理会这个,径自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睡下。可是我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藤泽君的身影,怎么也睡不着,真是要命。
第二天正是周六,我准时到达咖啡馆的时候,秦川已经做好了营业的准备,一见我就露出流氓般的笑容:“哟,苏苏妹妹,你昨晚做甚么去了?瞧着一双黑眼圈生得哟。啧啧啧……”
我昨晚实在是没睡好,此时拿一双熊猫眼瞪他却叫他笑得更开怀,我收回目光,正要去换制服,秦川拉住我:“欸,等等。”然后钻进后厨,一会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冰袋。他把冰袋递给我:“也不知道涂几层粉给遮遮?趁着这会儿人少赶紧给敷好了,不然还怎么工作?”
“这样……不太好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啊?”他把冰袋强塞给我。
我乖乖得令,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虽然在这里兼职一两个星期,像这样坐在大厅却是头一回。我扶着冰块观察四周,这个时段客人稀少,柳生正在给一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女子点单,秦川为一对母子送上咖啡和点心后,转身用电脑放了一首老歌,慵懒的女中音透过音响传出来,lanadelrey的《youngandbeautiful》。
,听得多了我也能跟着哼上几句,正放到副歌,店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藤泽优一手执手杖,穿着一件灰色衬衣,下身是白色休闲长裤,他今天穿的并不是givencani。这个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要说他是模特谁能不信呢?
他像前几次一样朝靠窗的位置走来,身影渐进,我的脸上是可笑的黑眼圈,根本不想和他打照面,正巧柳生点单经过,我一把抽过他手中的menu平摊在餐桌上,装出一副埋头认真研究的模样,只希望不被他认出。可事与愿违,手杖敲地的声音在我面前终止,头顶传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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