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替本侯宽衣!”时非晚这才将他拉了起来。
时非晚恰好坐在岑隐腿上,岑隐一坐起便将人抱了个满怀,身起之瞬唇已覆在了时非晚的唇上。同时手上撕开了一片白绸。只几番推扯之后岑隐再一次感觉自己被推翻而下,同时身上感觉到了一阵颠簸。岑隐重吸着气,差点便要咬舌而亡。
“砰……”几次天堂又地狱的模式切换过后,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时非晚竟听到外头响起了砰砰砰的巨响声——
那是放烟花的声音!
烟雨楼外一片闹声,人嘈之声,烟花爆响之声,琵琶伴奏之声,歌舞之声……总之,不那么安静,却极让人好奇外边发生了什么。
“想去看?”岑隐此刻正轻揉着时非晚的脸颊,见她正瞅着窗外,问道。
“本来没兴趣,现在有了。”时非晚被闹得早已无了困意,道:“我们出去看看。”
“还不累?”岑隐闻言笑道,眉眼里满满宠溺与愉悦。
“自然,世子以为,我比你差?”
岑隐一听直接笑了,似想到了什么,忙道:“不差!不差!比爷还猛劲几分!”
时非晚脸瞬间如血,拳头立即朝岑隐欠揍的嘴捶了去。岑隐飞快闪开,立即跳起了身去。只回来时手上却已经多了另一套干净又整齐的衣服,道:“晚晚想出去,爷自当相陪。”
岑隐自己已经穿戴整齐。时非晚闻言接过岑隐递过来的衣服几下便披穿在身上后,见岑隐已将一双软鞋摆在了自己面前。时非晚踏上鞋便感觉腰上环来了一只手。
岑隐将人往臂里揽了揽,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衫,忽然觉得不大满意,道:“好像薄了点?外边天寒。”
“够了。”时非晚摇摇头回道。
岑隐听后点了点,忍不住又低头往她唇上碰了碰。时非晚推扯了几下,道:“出去了。”
岑隐抬起头来笑道:“好。”这才牵着时非晚往外走了去。
只临近门口时却还是随手自一处架子上取了一件女子穿的御寒斗篷,拿在手上走了出去。
“怎这般吵闹,都在干嘛?”岑隐走出房间发现烟雨楼中仍旧人来人往。
一名丫鬟走上来忙道:“世子爷,是龄龄姑娘跟沐将军一等都在楼顶天台之上烟花。”
“沐将军?”时非晚一怔,“沐熙?他来了?”
“是。来了不少将军,听说有什么流星看,便都来了。而且,司天台的大人说咱这位置,是最方便看什么流星的。”
“现在流星还没完?”
“还没看到。也不知道测得准不准,兴许根本也没有。”丫鬟并不相信。
时非晚一笑,道:“咱也去看看。”
岑隐自然乐意相陪,点点头便随时非晚牵着往烟雨楼顶层天台的方向走了去。
京都的烟雨楼算是京都城较为高的建筑。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有隐性的双层设计,层高高,楼顶还有休息的天台设计,极适合晚上观天赏月。
“呀,你们不是不来吗?”
时非晚与岑隐至天台之上,瞧见天台之上的人众时还是大大吃惊了一把:这简直就是人群狂欢会除、灵昭郡主之外,楚北军中的卫爽、沐熙、毕天高、武浩、沈凡一等竟然都在。
“姑娘。”流衣跟落花这两丫鬟竟也来了。见自家主子忙凑了上来。
“姑娘,我听说你来了这这才寻来了此,方便明儿一大早侍奉姑娘。不过方才听人说姑娘歇下了,所以……”流衣忙解释道。
岑隐忍不住插嘴替时非晚答道:“小丫头倒也不必时刻跟着世子妃,爷身边难不成还能缺人。”
时非晚不善的瞪了岑隐一眼,岑隐心虚的忙扭过了头去。只回头见得沈凡将军正往这边瞅,立即又笑了起来,道:“沈将军,不知勇武将军府府邸可建好了?”
沈凡未想到自己会忽然被擎王世子点名,一怔后立即站了出来,一个字也没说的直接点了点头。
岑隐早知沈凡寡言,又道:“不知可有娶将军夫人之意?”
木头沈将军总算颜有崩裂,“将军,我……”他眼神往流衣的方向望了眼,似有所说。岑隐也不接话,沈凡这才道:“侯爷,我有事想相问侯爷!”
这话却是对时非晚说的。时非晚见沈凡容颜严肃,道:“沈将军有话直说。”
“沈将军有话改天说不成么?今日可莫扫了人的兴。”流衣竟插了句嘴,打断了沈凡。
“我是想问,流衣姑娘……”
“流衣姑娘祖籍潞州城,过去家住十里河畔。”流衣正要否认些什么,时非晚竟忽然抢在流衣跟前道。
沈凡言止,瞬间怔在了原地。
流衣脸色苍白,只接着又听得时非晚道:“沈将军,潞州城是个好归宿。不过我家流衣眷家,可于她而言,如今擎王府才是娘家,而潞州城并不是!”
“侯爷,我……”沈凡竟听出了时非晚的言外之意,道:“若流衣姑娘不愿随我回潞州,我绝不会勉强!我……不过是想确定流衣姑娘的身份,知她……”
如今安好,万好!
时非晚之言,已能明示她已知晓沈凡与流衣之间的瓜葛。而沈凡一句话,亦已能明示他已知晓时非晚对他过去已有一些了解。
流衣攥紧手指,苍白的脸色已有所回暖……是的!她就是担心自家姑娘知晓她跟沈凡之间的过去后,被沈凡要求跟他前往潞州,离开自家姑娘。她对过去竹马自也有所留恋,可在她心里,谁来,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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