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袖行礼,声音似黄鹂般悦耳,又似潭水般清灵:“姑娘好,请问,白民国怎样走?”
白民国?我不由地再打量了她几眼。相貌颇有倾城之姿,举止言谈超凡脱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如果不是像我们一样遭遇变故亲人尽失,又怎会询问此处?
我回礼道:“白民国在龙鱼之北。”
“龙鱼?”她颦眉,脸上更显妩媚多姿,“那又是何处?”
“世间极北之地,有龙鱼居处,再向北,就是白民。”
“哦,如此啊。多谢。”说罢,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清风又拂,她衣袂飘扬,身影落寞。
“请留步,”我上前几步,“你是一个人去?”
“是。”
我想了想,道:“不如与我们同行?我们也要去那里。”
“这……”她眼神中闪过惊喜,又转为为难,“不会麻烦你们吧?”
“自然不会。倒是你,一个女子上路,会有诸多不便。总之,行吗?”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天已大亮,阳光明媚,鸟雀高歌。众人纷纷醒来。
何云忧见到女子,第一个冲上来:“这位妹妹好生漂亮。请问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啊?”
女子似乎被吓着了,忙往我身后躲。我单手护着她,不悦地问何云忧:“你跟谁学的礼仪?见了女子就往上赶?”说完后,我有些后悔,这些话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无妨,姑娘莫气。”她换上笑颜,环视众人,道,“小女子年方十六。复姓子桑,单名柔,大家可叫我柔柔。”
“好……”何云忧刚想叫出“好听”二字,目光却瞥到我的脸,忙捂住嘴。
我看了看何云忧,把子桑柔拉到一旁,使她背对着他,而后道:“我叫……”
“她叫墨泠然,”何云忧跳过来,抢着说道,“我们这一行人的头儿,我们都叫他泠哥。我叫何云忧,她叫朱简兮,她叫秋以茹,他叫江之永,他叫销其雷。”他一口气说了一堆,手像鸡啄米一样快速点着众人。
换做旁人,定会被这种过分的热情弄得尴尬不已。而子桑柔却不,她笑着一一行礼问好。
“我不服!”销其雷嚷嚷,“我才是头儿,老墨不是!”
“幼稚。”朱简兮不屑道。说完之后,一直看着子桑柔,眉目之间颇有些心事。直到小醋王大声喝道:“我简兮姐姐才是老大!”朱简兮才回过神来。刚要拍它,它的头上已经挨了一记爪子。
小尾巴用自认为最恶狠狠的方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呲着闪亮亮的小尖牙,毫无震慑力地“怒吼”道:“不对!泠然姐姐才是!”
何云忧说我就罢了,小尾巴竟然也说。而且,哪有人硬要别人当老大的,头儿不头儿的关我什么事?
“简兮姐姐才是!”小醋王又跟他抬起杠。
“泠然姐姐!”
“简兮姐姐!”
……
几个回合后,它们觉得不过瘾,索性扭打起来。
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管它们,顾自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一路上,何云忧口若悬河。我是真不知道一个人何以健谈到这种地步,不过也庆幸,他谈话的对象终于不是我了,而是——子桑柔。
我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个人欢笑的样子,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快。转而自嘲地想,何云忧在我耳边高谈阔论时,总是被不耐烦地打断,难怪“另寻新欢”。对比子桑柔,我确实不解风情。
“泠然,”秋以茹在耳边温柔道,“你还好吧?”
我不解道:“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她朝何云忧和子桑柔扬扬下巴,眼神里不无担忧:“他们……”
我笑着打断:“他们这么快就玩熟了,我也挺开心的,总算不用担心柔柔觉得自己不合群了。”
我自认为我说得很真心,可她还是看出了我的强颜欢笑。
“泠然……”她担心地想再说什么,却被江之永打断了,他小声说:“还是让泠然静一静吧。”
又走了一会,小尾巴突然在我脚前一躺,装作无力道:“累死了,泠然姐姐抱抱!”
我无奈地抱起它,戳戳它粉嫩嫩的小鼻子:“骗人呢?这才刚走几步呀?”
“不管,要抱。”它嘟着嘴。
旁边小醋王路过,鄙夷道:“切,幼稚。”再一看,朱简兮也正抱着它呢!
小醋王骂完小尾巴就对朱简兮撒娇,声音变得娇滴滴的:“不够不够,我还要摸头头,简兮姐姐。”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朱简兮抬手就要把它扔到地上。“不是不是!我错了。”小醋王委屈巴巴道,却突然感受到头上一阵温暖,朱简兮还是摸了摸它。它感激地回蹭着。
我和小尾巴对视了一眼,笑笑不说话。
“泠然姐姐,你喜欢云云姐夫吗?”
“不喜欢,”我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
“那你喜欢我吗?”
“你?”我摸摸它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如滴水,“当然了。”
“那你嫁给我吧!”它一脸真诚,巴巴地望着我。
我却觉得好笑,逗着它:“行啊,等你幻化成人了,我就嫁给你。”
它兴奋地支棱起耳朵:“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唉,”销其雷慢悠悠地走过,“可惜人妖殊途呀……”
“主人夫君你闭嘴!”小尾巴跳到他身上就咬。
朱简兮听到声音回头望望,对怀里的小猫道:“总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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