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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所谓的不再追究了?这就是他所说的他信任她?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任过她,就像她没爱过他一样。他们真是世间绝配的生意人,做了一笔货真价实的交易!
洛洛把手机悄悄放回了他枕边,竟然想笑。
趁着办公室里没有人的时候,洛洛拿着座机拨打了分校区顾晓办公室的电话。“顾晓,是我!”在听到他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的那一刻,洛洛差点哭出来。
“小洛洛!你在哪儿?你昨天怎么样?我给你回电了,你手机关机了,我打那个座机,结果打到你闺蜜家了,她说你住回去了?”顾晓仿佛等了很久她的电话。
“嗯,回去了。”洛洛委屈地说,“对了!我是要告诉你,微信和qq我都已经删除你了,对不起。还有手机,也尽量少联系,他在查。有陌生电话你不要接。如果有需要,我们就这样用学校的座机联系。我的课程表你有,你的我也有,我们这样是最安全的。”她语速很快,生怕下一秒就有同事推门而入。
“为什么要这样?”顾晓不解。洛洛简单描述了昨天偷看手机的结果。“好,我都听你的。”他声音低沉地说,“他有没有对你......”他迟疑地问着。
“没有!”洛洛果断地对顾晓撒了谎。
而正是因为她的果断,让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实话。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各种洛洛被责打侮辱的画面,他捏紧了拳头,顶着桌子,咬着牙说:“有事情你得告诉我,我来保护你!”
傻孩子,洛洛眼中含泪笑着想,你怎么能保护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有你。”她说,“我得挂电话了,办公室电话不能一直占线。”
“等等,”顾晓急切地说,“我爱你,洛洛!”他压低声音。
此时总校的下课铃声已经响起,走廊里有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我也是。”洛洛痛苦地闭上双眼。
“我二十分钟后过来吃午饭,我们在食堂见一面吧!我不跟你说话,我就想看你一眼。”顾晓说。
洛洛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好,我知道了。”她警惕地调整了语气,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洛洛按照约定走向食堂。才刚下楼,就看到顾晓站在一楼的大厅,午间的阳光把一楼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照得透亮,顾晓高瘦的剪影映入她眼眶,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他怎么能这样等着她呢,这傻瓜!洛洛心里念道,但是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他走去。
他们站在彼此的对面,目光焦灼在对方的脸庞上,眼中都泛着泪光,片刻中,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强忍着拥抱对方的冲动。
“何老师,我来这边做些工作,刚好要去吃饭,我们一起吗?”是顾晓先镇定下来,故意放大声音让经过的人听到他们的话。
“不了,我们办公室的人先去了,她们会给我留位子的。”怎么能和他对桌吃饭呢?这所学校,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替老单盯着他们。洛洛艰难地说出这些,眼睛却一刻也不能离开顾晓,看到他神色中的受伤和失望,心痛不已。“我先走了。”她痛苦的眼神让他也心碎。
“那你多吃点,你又瘦了。”在洛洛转身后,听到顾晓在身后关切的声音。她使劲儿点点头,不敢回头看他。
那段时间,洛洛和顾晓只能通过这样偶尔的见面和学校那根电话线,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每隔几天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两人都确认对方还是平安的,就心满意足。他们只能在无人的办公室,在电话里匆忙互诉相思,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也只能用炙热的目光和饱含深意的只字片言给对方传递爱的信号。
老单并没有因为上次差点失手杀了洛洛而停止对她的暴力,相反,他发作的频率仿佛更高了。几乎是每次喝了酒就会拿她撒气,台词中现在又多了一个顾晓。
她常在午夜时分被他摇醒,然后被逼问到底有没有和顾晓上过床。如果她否认,那么老单便会继续拷问;如果她沉默,老单则说她已经默认;如果她任他打骂,老单就会说她的顺从都只是在为顾晓做牺牲;甚至如果她在他的强迫中,只是要求像以前一样采取避孕措施,老单也会勃然大怒,喊着“你不想怀我的孩子,是想怀谁的孩子”,然后把洛洛手里递过的避孕套扔掉,强行与她发生关系。
每每这样,洛洛只能在整个过程中想着顾晓,咬牙忍耐,即使痛不欲生,受尽凌辱,想到只要能护他周全,她就什么都可以承受。
那年的整个十二月,洛洛都被牙疼折磨,毫无征兆也没有原因,就像中了邪似的,无论怎么降火消炎吃药,都没法把它压下去。连甲硝锉这种牙疼的特效药,都没有办法起效。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关键是在疼的时候,牙医也爱莫能助,只能等炎症消除后才能进行治疗。
直到十二月的月底,洛洛开始频繁呕吐的症状,她才发现自己的例假晚了半个来月,有个可怕的念头蹦到她脑中——会不会是怀孕了?
忐忑不安的她用药房买来的验孕棒测试,当看到两道红色的杠杠时,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似的,呆在原地。她竟然怀了老单的孩子!她怎么能怀了老单的孩子?那个猥琐的、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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