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的脸忽地一下就红了,娇羞道:“你怎么做何事都说需要奖励?我就没说过,你应该学学。”
“那我主动过,你主动过没?你也应该学学。”
“主动是什么意思...我...我去问问。”沈如溪说着就摸索起身,欲要逃之夭夭。
可钟习川岂会就此放过她,一手将这人给抓住困于怀中,狠狠地往她的唇上一咬,“小滑头,再有下次,定是不放过你。”说后就将她给松开,
嚷嚷着:“你就到外头去吧,别在这扰我心神,半会也写不来一个字。”
沈如溪嘁了一声,就笑着蹦跶而出。
送钟贺上马车之后,信就由冷一给保管着。
“叔叔婶婶,我...我...”
沈如溪微笑道:“一路上要多加保重,回到乡下要勤加务实,不要再沾惹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对了,替叔叔婶婶问你阿爷的好。”
钟贺本还想着说些留下来的话语,可听沈如溪如此这般说,加上钟习川一副不理事的模样,心中的那团火就不由地灭了。
“我记下了,叔叔婶婶记得要保重,我就先走了。”
“去吧。”
在钟贺去后约莫六七天的功夫,天就下起了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因雨天转凉,所以川溪酒楼的生意也就略微淡了些。
桃茗端上一杯热茶,轻声开口道:“也不知为何今年竟会下如此大的雨,那些来光顾的食客都说罕见,还料想是有怪事发生。”
沈如溪端起茶杯应道:“看来今年庄子又是没有着落,也不知你家老爷当初怎么就提出这个赔钱的点子出来,败家玩意~”
“钟宅上下谁不知老爷最是尊重夫人的,没夫人点头庄子定也买不成,夫人就别在咱们这些小的面前秀老爷了。”
沈如溪对上桃茗玩意的小眼神,乐道:“好你个人,现在竟也敢调侃起我来,看来也该将你嫁出去。”
“夫人可别,我还想待着呢,对了,提及老爷,我倒忘了说,刚才老爷在外头带着人说是疏通什么的。”
“疏通?难道外边都浸了吗?”沈如溪连忙放下茶杯,打开窗户往外瞧,滚滚的黄泥水应浸有膝盖处这么高,这下可糟了。
“浸的是厉害,兴安北边一些茅屋都塌了,现在雨也没见有停下的迹象。”
“快去拿蓑衣来。”
“是。”
沈如溪起身往楼下走去,穿戴好蓑衣后就往外走,这雨来的愈发凶猛,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发疼。
她撩起裤脚略艰难地跨步往前,转过弯就可见到钟习川,竹鸣和一众小厮。
“你怎么走下来了?这小短腿的,待会就被水给没了。”钟习川嘴上虽是嫌弃,可腿还是直迈沈如溪而来,一把将她的小手给牵住。
“胡说,老娘的腿长着呢,这水可有法子来排掉?”
“此处不比江南河网密布,只能想着法将水给往地下和沟上引。”
沈如溪点点头,“桃茗说北边有不少的茅屋都塌了,也不知那些人有没有住处可去?”
钟习川侧过脑袋,用斗笠帽敲了敲沈如溪,“一早就听说廖四爷到北边去查看情况,还不止北边,这东边略带偏僻的地,还有城外都差不多塌了。”
“若这水退了,咱们就摆个粥摊子,派粥吧。”
“好~”
这雨接连又下了两日,不过倒是小了些,说是兴安大户人家带头求上天保佑的功劳,又过上一两天,雨终于停了,太阳也不再偷闲。
潮水退去之后,四周一片狼藉,兴安的百姓消费欲直线下降。沈如溪按着此前说过的,就命桃茗他们在酒楼的前边搭建一个竹棚,施粥。
“小娘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如溪将粥给搅开,微笑道:“前些时日遭了暴雨,想必不少人因此过得艰难,所以就想着派些粥和包子以解一时困境。”
“此话当真?”那人往旁边的酒楼看去,紧接问道:“吃了之后不会让我们给钱吧?”
“不会,大家都可以拿上一碗粥和一个包子,暂解困境吧。”
那人一得到承诺,就忙往后嚷嚷道:“那些吃不上饭的都快过来,川溪酒楼免费派粥和包子,且快些过来。”
话落,那些蹲于路边的百姓纷纷往前来,先是试探着往前,待真的拿到手之后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人是越来越多,沈如溪接连煮上五六锅粥才可以,夜色渐浓,派完最后一锅,人也渐渐散了。
沈如溪回到钟宅洗漱后就连忙让钟习川帮着按按肩膀,今日个可把她给累坏了。
“溪,你这般传开来怕是明日会更多人,你可挨得住?”
“以我们之力当然是不行的,但要是寻廖四爷说不定粥棚子就多起来了。”
钟习川点点头,“我今日抽着空去了府衙一趟,只可惜见不着他的人,衙役说他最近都住到北边去,监督着修缮房屋的事务。”
“那明日你就再去北边寻他一趟吧,让他给那些大户人家提个主意,也好给我们分担些。”
“好,明日我去。”
“哎,兴安已是这般,城外怕是更艰难,县城和乡下,更是咱们那庄子,怕是那麦子都难活。”
钟习川害怕沈如溪会找他算账,于是连忙说道:“溪,就别想那么多了,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嗯嗯,好。”
次日,钟习川去寻了廖询说明情况,廖询大加赞赏,并立即修书一封让府衙的师爷去寻名单上的大户去求助。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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