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如溪和钟习川才醒,桃茗就从跑到正院来,拍着房门急切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咱们酒楼被砸了。”
“什么?”沈如溪猛地一下就坐起身,扒拉着往地上走,一边穿着外衣一边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何文才那个王八蛋?”
“不是,兴安基本全部的酒楼茶肆以及餐馆都遭了殃,有人说是城外的难民动的手脚。”
沈如溪的心这才慢慢安下,穿好衣物之后就与钟习川到酒楼去。
街上甚是狼狈,灯笼,竹竿,还有一些窗户门,竹木屑都零零散散地被遗弃在地。
沈如溪就着钟习川的手下马车落地,只见川溪酒楼的大门已经被拆的歪歪斜斜,里头除了灶头完好,椅子,架子,柜台,窗户都破损不堪。
文珍从厨房处出来,皱着眉道:“夫人,厨房里头的食材都被清了空,米缸一粒米都不剩,这帮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沈如溪叹了口气就往冰窖走去,里头存放的蛋糕全部都没了踪影,若是这冰能吃,估计都被搬得一个不剩。
“溪,快出来,大老爷来了。”
“噢,我这就来。”
沈如溪平了平情绪,快步地往外走去,“廖四爷,可惜没地给你坐着说话。”
廖询眉间的乌云愈发浓重,“咱们府衙本想着东边的修缮完事就到城外修去,这没想到那些人竟如此挨不住,反倒直冲进来劫掠。”
“估计米铺,商行这些都遭了劫难吧?”
“当然,今朝各县城来报,说是县城外的难民也涌到咱们兴安来,所以才如此庞大,基本上能吃能用的,都被抢了去。”
沈如溪点点头,试探性问道:“那廖四爷可有解决的法子?”
“法子,我若是一时半刻想着法子就不用躲到你这里避难了,府衙门前站满了商户,就连走在街上都能被拉了去抱怨。”
沈如溪抿下唇,来回走了几步,“经此一事,估摸着兴安的难民也跟着多了起来,怕是迟些也会照葫芦画瓢,到时候兴安就陷入死循环了。
可现在各样都缺,四爷不妨想想往京城或者南边区域运粮,我记得兴安欧阳家,黎家和顾家都有各自的商队,要他们去运,估计那些人也不敢动手抢。”
廖询的眼珠子左右溜转的麻溜,思来有理,就连忙回府修书上京。
在各商队出发后的第二天,兴安的情况愈发地糟糕,不少的商铺酒楼再遭突袭,那些东家的受不了都纷纷低价出售,想着往京城走。
整个兴安,都沉入死昏低迷的状态。
钟宅也减了伙食,要么吃粥水,要么就食包子,总之一切从简。
沈如溪闷闷地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溪,来,喝个红糖水吧。”钟习川端着红糖水进来。
“不喝。”
钟习川坐到床边,戳了戳这家伙的脸颊,“都说心情不好时,吃点糖会开心点,快起来。”
沈如溪撇着嘴坐起身,轻将小碗给接过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我也没觉得开心啊。”
“你自己心里边藏着太多事,就算是灵丹妙药也开心不起来。”钟习川接过碗搁到桌上去。
“我哪有藏着事,你可别瞎说。”
“你敢说你没对那些酒楼铺子起心思?”
沈如溪凑到钟习川的眼前,皱着眉说道:“木头,你也太可怕了吧,怎么我想什么事,你都知道啊?莫不是会读心?”
钟习川也将距离给拉近了些,乐道:“溪,若是我会读心,你觉得我首先会知道你的哪一个秘密?比如说你喜欢...”
沈如溪连忙将他的嘴给捂住,“你这王八蛋,总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我才不会与你说话。”说着就转过身去,用冷冷的后背对着钟习川。
“好了,”钟习川戳了戳这人的后背,“你可是打听到那些酒楼低价是有多低了?”
“嗯嗯,基本就是白菜价格,那些店家都说要是再不卖的话,估计就要废了,所以就想着带点钱跑路。”
钟习川往前挪了点,将这家伙给抱住,“从咱们沈大当家口中说出的白菜价格,约莫估计着应该就是一千几百两事,是不是?”
“那是当然,毕竟现在这个不大好的环境,还有酒楼内被拆,被砸的七七八八,能找着人顶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你想着买一间?还是两间,三间?”
沈如溪轻抿下唇,“我想着买五间酒楼,两间铺子。”
钟习川赏了这人一脑门壳,“溪,你得清醒一点,你买这么多,钱呢?还有哪里来的人手打理?傻不溜秋的。”
“我可是再清醒不过了,咱们此前卖铺子有着六千多两,而来兴安这段时间攒着也有好几千两。
我想着现在县城下边恢复的快,张大娘打理的酒楼应该能托牙子卖个好价格,也要二三千两,到时候关家出来,就有人手啦。”
“那可是五间,你要将我分开不成?”
沈如溪摇了摇头,“我还想着接沈家过来,这五间咱们暂时搭着牌子去施粥,挺过这段时间经济复苏之时,咱们就发了。”
“就你鬼点子多,那你可写信说与张大娘还有岳丈知晓?”
沈如溪连忙往钟习川的怀里挪了挪,仰起小脑袋说道:“这不就是让你知道了吗?难道你会不愿写信?”
“写,写写写,以免耽误你的买酒楼,到时候逮着我骂。”
“谁骂你啦?都说川溪酒楼的老板娘是个极温柔可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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