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我相信你,”邵宇霆轻笑着给她鼓励道。
冉佳瘪瘪嘴,这还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以前的自己确实有些被车家宠得混蛋了些。她乖巧地吃着饭,吃个八成饱便放下筷子。
邵宇霆将剩下的饭菜在冉佳讶异的目光中,很快地扫入自己的嘴里,结了账便同她一起往外走去。
“你饭量这么大吗?以前在我们家吃饭岂不是很亏肚子?”冉佳想了想在田家饭桌上邵宇霆的饭量,蹙着眉头问道。
“我今天高兴,也秉持着不浪费的理念,”邵宇霆摇摇头,“走吧,晚上有一场电影,中午出来之前我跟田婶子报备过了。”
冉佳嗯了声,坐在车座位上,虽然夏天的夜晚来得迟,但吃过饭后没多大会天便黑沉下来。路灯相隔很远才有一盏,昏黄一片,有时还不如天上皎洁的月色。
夜风吹拂去白天大半的燥热,冉佳坐在他身后,瞧着那伟岸的背影,禁不住靠近过去伸出手圈住他劲瘦的腰。
邵宇霆车把微抖了下,他眸子里闪过抹难以置信的喜悦,腾出一只手覆盖上那纤细滑嫩的手背,“怎么了?”
“他们其实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可恶,曾经因为发烧错过了高考,然后拿着钱想买一个大学名额,”冉佳闷闷地埋头于他背部道,现在想想高考前一天正下着大雨,车母头疼得紧,非得让她骑着车子送去医院。虽然有着车衣,但雨水顺着她的领口淌入,身体一片干燥的地方都没有。
她跑前跑后帮着挂号拿药,然后再冒着雨驼着车母回家。
晚上睡觉前她明明是关好门窗的,可是半夜里却迷糊地感受到风从窗户缝隙里往里面灌着,等她昏昏沉沉睁开眼已经错过了第一场考试。她咬着牙挣扎着参加了后面几场考试。
她复习的也算充分,虽然不顶尖,但是缺考一科目还是能够有把握上一所普通的大学,但她迟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
心气儿高的她哪里受得了,整日有些恍恍惚惚,然后车母说能够花钱买一个……
现在想起来,这一件件事情的背后未尝没有车母的推波助澜,其实以前很多的事情细想下来,也并非是她原来认为的那样,但此刻她再追究起来没什么意义了。
“那又如何,”邵宇霆紧握着她的手说:“你有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和考量。既然有人要卖,那你这买家也没什么错。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劳而获的行为,咱夏国学生学得那些东西只是应付考试的,可以说就是大学生毕业了,他们从业能力也不如一个踏实干活的工人。
毕业证书只是一块你寻找好工作的敲门砖,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明明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用钱砸出来的捷径,我们为什么不用呢?”
冉佳哈哈笑出声,“我还是头一次听这样清新脱俗的解释,不过我喜欢。”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没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其余的事情都不算事。人要守住基本的良知就够了。”
难得在这个年代有如此开明的人,冉佳连连点头,这世道太过迷之,所有的规章制度道德法律都是给普通人设置的,那些坏人、高层之人以及能人是跳脱之外的。
冉佳没再纠结自己的过去,她此刻正嗑着瓜子喝着汽水,头歪在邵宇霆的肩膀上看电影,正是她以前百看不厌的《地道战》!
看完电影出来,街道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俩人推着车子往家里慢悠悠地走。冉佳更是调皮地背着手蹦蹦跳跳踩踏着影子,倒着走。
高考结束了,两个月的忙碌画上了句号,冉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想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公鸡一打鸣她便条件反射地睁开眼起床穿衣服洗漱。
她刷着牙的时候,田母打着哈欠走出来,“闺女你怎么起那么早?年轻人就是好,精力旺盛不知道疲倦是啥玩意。”
冉佳默默地刷完牙,脸都没洗又回屋里重新趴回床上,冲迷糊着的田晓岚道:“待会你跟妈说,我睡个回笼觉,不用给我留饭了。”
两个月积攒的疲惫这会疯狂涌上来,冉佳舒服地抱着手缝制的大白熟睡着,她梦见了自己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并且在大二的时候作为交换生去国外镀金,等回来开办了自己的舞蹈教室,钱大把大把地来,然后她就笑醒了。
“妈,你怎么没去上班?”冉佳瞧着田母包了一盖屉一盖屉的包子,惊奇地问道。
相处两个多月,冉佳早就融入到田家来,爸妈哥嫂弟妹这些称呼也被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之前你准备高考,我们怕耽搁你学习就没说。你不是说让妈去学校门口卖吃食吗?妈就一直琢磨着这事,你们小年轻的一直在努力,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也不能服老呀。
宇霆现在是我预备女婿,他知道了这事,直接就替我寻了一个不要票就能拿到白面的渠道。是农民自留地种出来卖给粮局的,因为不走国家的帐,便有了粮票之外富余的粮食。”
“现在学校都放假了吧?”
“学校放假了,但是各个厂区还上班呢,”田母打算得很好,虽然厂区有食堂,人们也大都回家吃饭,但肯定有一些小年轻人喜欢吃点不一样的。一百个人里有一个人买她的包子,那么四个厂区数万人,有数百个人会掏钱。
已经有包子熟了,那热气腾腾的香味勾得她肚子咕咕叫,等田母将包子拾出来,她也顾不得烫,直接捧着一个倒腾着手啃起来。“呜呜呜,好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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