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人呢?”
车轴汉子说:“搁家呢。”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asa应该正待在他404的家里。
车轴汉子拉了拉车门,说:“来,让我上车,我带路。”
我把车门打开,他麻利地爬上来,坐在了副驾上,还咋咋呼呼地说了句:“这车挺高级啊。”
我没理他。
我按照车轴汉子的指引,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个很旧的小区里,停在了一栋楼下。车轴汉子朝楼上指了指,说:“二楼,左拐第一间。”然后他就跳下车去:“赵老板,有缘再见啊。”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下了车,慢慢走进了楼门。
我不知道见到asa之后我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不愿意去想,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非常平静,就像左手要跟右手见面一样。
二楼左拐第一间,门漆斑驳,连门牌号都没有。
我轻轻推了推,门开了,里面是个普普通通的客厅,东西都搬走了,地板上落着一些旧报纸。
asa站在窗前,正在朝外眺望,他听见有人进来了,马上转过头来。
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他也缄默着。
过了会儿,还是我先开口了:“asa,我把你的无人机弄丢了。”
他点点头:“那你得赔我。”
我说:“出去之后我用微信打给你。”
他说:“你欠我的还能还,我欠你的就还不了了。”
说着,他沮丧地低下头去。
静默了一会儿我才说:“你那么老实的,凡事都讲规矩,怎么会”
asa抬起头来,低低地说:“我并不老实。你们眼中的那个asa其实是我哥哥,我现在还是我哥哥。”
我疑惑了:“你是说你的人设?”
他说:“是的,他从小就品学兼优,爱干净,守规矩,要志气,求上进”
我打断了他:“那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温婉,却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他说:“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除了害怕,我还感到了一阵浓浓的悲凉,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在一个商场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揪着他爷爷的袖子大声哭闹,他指着一个买衣服的女人,非要爷爷把她手里的衣服抢回来
那是asa不讲道理的童年。
或许那才是asa原本的样子。
我说:“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你现在跟我回去。”
他仰起头来看了看窗外暗淡下去的天空,低声说:“我回不去了。”
我说:“为什么?”
他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支很精致的冲/锋/枪顶在了自己的喉管上,吓得我后退了一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下辈子我还跟你做兄弟,那时候我应该就是真正的asa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枪已经响了,整个大地都摇晃了一下,asa歪歪斜斜地坐下去,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愣怔了好半天,眼泪终于再次流下来。
后面的故事是这样的——
武警携带着破拆设备,从办公大楼楼顶进入了地下,清理混战现场。几个年纪小的武警根本没见过这种横尸遍野的场景,当场就吐了。
陈工和扎卡果然都死了。
地下那些枪械、弹药、食品、酒水、睡袋、防化服全都被装上车,由武警编号,一拨一拨地运了出来。陈工和扎卡斗了一辈子,如今,他们的心血都被混在了一起,成了某种犯罪物证,令人唏嘘,真是应了那句话:眼看着他起高楼,眼看着他宴宾客,眼看着他楼塌了。
武警还在地下找到了我爸的那本日记,那是目前研究‘错’的唯一成果。
我回到沟镇,跟四爷他们会合之后,先后来了几拨警察找我们做过笔录,有刑侦大队,有经侦大队,还有网侦大队,甚至还有一拨军衔很高的军人
我听说,乾叔被官方逮捕之前,他把他手上的相机销毁了,并且,在之后的审讯中,他一直不肯交待那个境外组织的任何信息,不管怎么问,他都是一句话:他是404的老职工,他回来只是故地重游果然是乾王八蛋,壳贼硬。
虽然我跳进了硫酸,但“错”屁事没有,所以最后一张地图还是保住了——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身上的地图是完整的。
看来,当年我父亲制作了两幅地图,他把一幅纹在了我身上,把另一幅分别纹在了其他六个小孩身上,这么做等于加了一道保险,万一我在成长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还有另外那六个小孩的备份。万一那六个小孩找不齐,相关部门通过我就可以找到“错”。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老沪回了上海,c加加和小差回了深圳,小马哥去了哈尔滨,我听说他在那里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临走之前小马哥对我说:“我把我姐交给你了。要是你对不起她,别看我没有超能力了,照样去北京干趴你。”
我说:“我记下了,小舅子。”
四爷一直在陪护我。
病房里的时光更接近人生的本质。我俩无所事事,我问她:“你以后想干什么?”
四爷说:“我想去面试一下演员。”
我说:“可以啊,以后我要拍个404的剧,你来演女一号。”
四爷高兴地说:“那我想让xxx跟我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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