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嘛,你看咱们韦伯兄弟的名字多么有文化,又是“微博”,还是“wb”,尽是沾着文化的边儿哩!”周文打笑道,瞬间对韦伯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韦伯也甚是满意地笑笑。
“哎呀,说的也是哈,看来……还是咱老公……有……文化!”说完便一手牵着周文的耳朵,一手牵着韦伯的耳朵,死命地往前走,痛的周文和韦伯直飚眼泪喊妈妈。
“你们两个死基友,合伙起来坑骗咱小女子哈!做些小动作怎能逃脱本女侠的法眼,看今儿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一顿!”说完杨子文像个小辣椒一样肆无忌惮地揪着“不听话小屁孩儿”的耳朵,作为一个地道辣妹子重庆人的妇人歇斯底里教导着两个作为地道重庆人的“耙耳朵”。
然而,周文世界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苦苦挣扎那段若即若离的爱情。
那段他不知所从的爱情,别人不知道怎样断了的缘分,他也不知道怎么断了的缘分。
可是就这样断了的缘分。
那个高三,沉浸着突兀而又异常迷茫的悲伤,梦想和爱情像是两具背对着对的尸体,相拥踏进周文亲手建筑的塚。
胆小鬼什么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连幸福也害怕。
那年高三,周文回了一次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确切的说是30天零一小时56分钟的时候,周文走上了回家的汽车。只有班主任和室友知道他的离去,可没人知道他离去的原因。
大巴车上特有的汽油味道和熟悉的送别景象周文已经无法再次承受,于是他假装略有防备地被一个黑车司机“满不情愿”地拉上了车。
“车费多少?”周文满脸不情愿像是老祖宗一样一样瞅着黑车司机。
“50。”黑车司机脸上堆满了大大的微笑。
“算算了,我去坐大巴车!”周文做了要离开的架势。
“那那那45!”司机急的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样。
“还是太贵了,我还是去做大巴车好了。”周文又是一脸贱贱的表情,又仿佛做离开状。
“40!绝对不能再少了。”黑车司机仿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小男人一样,满眼泪花的看着周文。
“好吧!”周文好像略微有点便宜黑车司机的样子,抿抿嘴上了车。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姹紫嫣红的大红花。
在逼仄的面包车里面,周文和几个陌生的人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回家了,那个在他悲伤的时候总能给他安慰的家,曾无数次给他复生的力量,这或许是周文回家的理由,但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安慰的借口。
在那个炽热的夏天,和风艳阳,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天堂。可在周文满是伤疤的心脏上,只是整个寒冬给予的冰凉。
周文想到了他一个表哥恋爱过程中的一个故事,他表哥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可上了大学一不小心就碰上了一个心仪的女孩,顺其自然双方都觉得对方优秀,于是就在一起了。好事多磨,他表哥依旧像卫道士一样固守着自己传统的爱情,甚至对女孩儿说,如果他对她有什么过分的接触,就一定要让她拿出他的工图小刀,像防止sè_láng一样提防着他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可是没曾想爱情的力量足以摧毁一个人所有的理智,正当他表哥碎碎念想牵手的时候,那女孩儿主动牵了他的手,留下他满脸大写的懵逼和尴尬无处遁形。然后几番试探想要抱女孩的时候,没曾想那女孩主动抱了他,他却还像个受惊的小孩儿一样呆若木鸡。
周文以前很不理解自己的表哥为什么这样固执这样死守,他相信的爱情应该是明朗自由,两情相悦的那种,谁曾想真正自己去实践的时候才发现,当初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多大的谎言。
爱情搞不好就搞成了仇恨。
这是周文发现的比宇宙真理还要费劲弄清的真理。
周文需要一个仪式,让他亲手埋葬自己的爱情。
一干二净。
彻彻底底。
而他现在正在前往仪式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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