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风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还未来得及仔细询问。
神情狼狈的张伟已经如风而至来到了面前,气喘吁吁汗珠如豆。
整个头乍一看就像是沾满晨露的冬瓜。
张伟终于不负父亲的嘱托找到了谢辰风。
他喜出望外仿佛有了救星,胆怯地藏在谢辰风的背后,焦急地叫道:“神仙哥哥,救我!救我!他们要打我。”
熙攘的人群随后追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叫嚷:“打他!打他!这么小就学会做贼啦。”
张伟从辰风身后放胆地露出大脑袋,一脸惊讶地说道:“我都藏起来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辰风暗地想笑;这不是一叶障目吗?古时候有人用一片树叶遮住自己的眼睛在白天当众做贼。
人群中有两三个小伙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想打张伟。
谢辰风如盾牌隔在中间不断地说着软话:“各位息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愤激的锋芒转而针对谢辰风,“你是谁?同伙吗?识趣的赶快让开,否则连你一块打,这个小孩竟敢偷我们白家店的包子。”
原来如此未免太小题大作,谢辰风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诚恳地说:“拿了几个包子?我来赔偿,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育小孩子。”
这群人蛮横无理,“说得轻巧,白家店的包子你赔得起吗,识时务的快滚开!今天我们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偷,不会轻易放过他。”
哦?白家店的包子究竟有何与众不同,竟然贵得令人赔不起。谢辰风一脸的狐疑。
有个伙计模样的人自鸣得意地说:“你知道白家店的老板是谁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门白家,你惹得起吗?”说完以冷漠而挑衅的目光瞅着对方。
毒门白家有名有势确实令人惹不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家店的包子也身价百倍了。
谢辰风心里来气沉默无语。
本来想说几句还是作罢,他清楚对牛弹琴没有用的,对付无赖最好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
他矜持地说道:“我要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家伙竟敢出言不逊挑衅毒门白家的权威。
嚣张的人群欺负谢辰风人单势孤蜂拥而上,却被打得落花流水。
其中有机灵的见势不妙赶紧去找援兵。
一会儿有眼尖的看见援兵来了高兴地嚷着:“庄主来了,庄主来了。”
谁也看不出来那个如此邋遢的青年人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庄主——‘无用书生’白通书。
那青年人穿着时髦衣料优质看得出来家境殷实,却净是褶皱沾满污迹显得极为肮脏。如果衣服洗出底子还是挺名贵的。
衣服再洗得干净又能怎样,心灵的忧伤却是今生抹不去的阴影。
“无用书生”的头发凌乱,紫黄的方脸,给人以坚韧的感觉,脸颊冷峭地竦着流露着无尽的厌倦,迷惘而凄楚的瞳子时而流露出慑人心魄的忧郁。
眼睛显得红肿而温润,眼角似乎隐隐约约地显现出还未来得及褪尽的泪痕。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书生的心中有着无尽的痛苦。
谢辰风同病相怜触景生情悲天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又是天涯沦落人。
“无用书生”白通书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目光极少离开书本,偶而会合书冥思。
书本已经成为他的全部生命与世界。
白通书不敢想象没有书本的时间会变成怎样,离开书本的时候他会感到无所适从心情烦躁。
看书的时候身临其境忘却尘缘,他的神情显得专注而痴呆。
偶尔目光游离开书本,深邃而幽黑的瞳子会流露出一种令人难以忘怀而刻骨铭心的忧伤。面容瘦黄写着无限的厌倦与疲惫。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如此失魂落魄的书呆子如何有能力承载一个名门家族的荣耀。
“无用书生”仿佛梦游般几乎被人牵引着来到肇事地。
他依旧看书看得聚精汇神而津津有味。
那一定是一本令人爱不释手引人入胜的好书。
当谢辰风的目光有意落在书页上的时候,他却被震憾住了。
那确实是一本绝无仅有的书!也许唯有“无用书生”才能读懂的书。
空白的书!
无字的书!
何以忘忧,唯有天书。
左手酒右手书,忧伤的面容忧伤的眼睛,身怀毒技的“无用书生”。
同样作为情场失意事业落泊之人,谢辰风却觉得不足为奇能够理解白通书;书本只是一种精神寄托的道具。
“飞天拐子”这时候如影随形地撵了上来,谢辰风并无介蒂只当他是想来蹭吃蹭酒。
永受康多嘴地说:“真是令人费解!一天到晚拿着一本没有字的书本,还好我不是他的书童,要是他不疯掉,我肯定会疯掉。”
谢辰风的见解独到论述精辟:“你是否知道大智若愚,只因他看得太多看到透彻,世虑尘缘恩爱情仇成为烟雨杏花终于化为虚无,书本有字无字无所区别,何必拘泥形式?”
真是远奥高古的理论。
飞天拐子听得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望着辰风仿佛不认识似的。
谢辰风作为登峰造极的剑客,鉴评时事有自己的真知卓见。
谢辰风不想惹事生非,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并挚意道歉。
白通书费力地睁开惺松的眼帘瞄了一瞬张伟随即耷拉下来,无限厌倦而宽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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