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飞天拐子”事先吞服了专门解药。
白门毒药本来无色无味。
辅以高明而独特的下毒手段。
任谁也会措不及防。
谢辰风后悔莫及:自己对永受康太掉以轻心了,可怜辜负了张少杰的良苦用心。
真是悲惨世界!无处不充斥着虚伪与狡诈。
换作他人早已当场毙命。
也就是“无情剑客”凭借深厚的内力能够暂时封住心脉控制毒气攻心。
谢辰风觉得身心无限疲惫无限厌倦。
声音中隐含着一种忧伤、一种悲郁:“你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我也可以给钱令你一生无忧。”
“飞天拐子”原形毕露:“有人重金收买《兵防图》与你的命,足以令我荣华富贵,我宁可做小人不做君子,放眼当世未尝不是君子夭折小人长寿。”
永受康实话实说。
谢辰风神情黯淡幽黑的瞳子笼上了迷离而忧伤的湿雾。
眼前霍然天旋地转。
谢辰风把持不住身体仿佛危墙突然崩塌倒下。
是夜。
月黑风高。
沉寂的氛围中隐绰地流露出一种令人惊悸的诡异与杀气。
二郞庙孤独地散落在田野中间。
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狭窄通径。
很是荒寂与阴冷显得煞气逼人。
白昼善男信女求神拜佛大都结伴而来。
从黄昏时分起这里基本上就罕无人迹了。
据周围的居民描述,夜阑人静之时可以清晰地听见从庙宇的方向会传出令人悚然的鬼哭狼嚎。
诡异的传闻令庙宇显得更加神秘而荒芜。
庙宇的西墙瘫塌了半边也无人修缮一下,病树歪斜,恶草丛生。
阴晦散乱的天光泻漏在塑像上,令凶神恶煞显得愈加狰狞而凶狠。
夜,沉寂而阴郁。庙宇流露出犹如坟墓般令人惊悚的死寂。
“噗!噗噗!噗——”
霍然传出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旋即恢复无声无息的死寂。
黑暗中有不明生物西飞东蹿,或许蝙蝠或许老鸦或许田鼠。
立庙之初原有七八个道士在庙里值守,据说由于闹鬼道士们在半年内全都走光了。
附近的村庄为了避免庙宇荒废共同筹资聘人值守,在半月内换了五六拨人全都畏难而退此后不再有人值守。
这里的氛围令人惊骇令人窒息。
恐怕世上无人要钱不要命。
有钱无命花确实没有必要。
然而世事无绝对,要钱不要命者还真有。
现在庙宇里晃晃悠悠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仿佛一团迷离的灰雾。
仿佛一个诡秘的精灵。
蹑手蹑脚东张西望。
选择如此的夜晚如此的地方鬼鬼祟祟地来到这里的人通常非奸即盗。
不速之人的行为令人感到困惑而诡异。
“哧——”
来人擦燃火柴点着了蜡烛。
摇曳而晦涩的火苗映衬出一张丑陋而扭曲的面孔,污面污嘴,瘦陷的脸腮,扁宽的嘴唇,洁癖乌亮的头发。
竟然是“飞天拐子”永受康。
显得呆滞而黯淡的瞳子闪烁着怯懦与贪婪。
或许紧张或许惊悸永受康的额头泌出了一层晶莹而细密的汗珠。
看“飞天拐子”的神态好像在等待某人的来临。
“飞天拐子”在犹疑、惶惑与焦急中等待着等待着……
眼皮不禁莫明地跳动起来,永受康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也许要发生祸事,却又实在不舍得离开是非之地。
“飞天拐子”毒害“无情剑客”获取了《兵防图》。
他今晚是来做交易的,但愿满清方面言而有信携带银票来前来进行交易。
永受康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现在只等待着多尔衮前来兑现他的承诺。
等待的时间显得如此煎熬而而漫长。
终于庙门口出现了一个背刀的身影魁梧而矫健,无声无息地向里面缓缓移动。
“飞天拐子”不由喜出望外马上眼尖地认出了科尔其,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邀功:“图已到手,人中蛊毒,你方要求,全部达到。”
科尔其简短而深沉地嘉许道:“很好!”声音显得冷漠而僵硬,像从墙缝间硬生生地挤出来。
现货交易,各需易主。
科尔其把《大明兵防图》小心叠齐谨慎地揣进贴身内衣的胸前兜里。
“飞天拐子”紧张而颤瑟地双手托住银票看了又看吻了又吻。
整整有一万两白银!
永受康幸福得有些头晕目眩。
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他终于可以咸鱼翻身从一无所有的乞丐摇身变成应有尽有的富翁。
钱非万能,无钱却万万不能。
钱财可以令人高贵令人低贱。
他开始对美好的未来充满无限憧憬无限沉湎。
他梦见自己拥有了幽靓雅致的楼阁。
他梦见自己拥有了妻妾成群的温存。
他梦见自己拥有了燕窝鱼翅的美味。
他梦见自己拥有了温顺忠诚的奴仆。
从此他再也不必衣衬褴褛忍饥挨饿,从此他可以呼奴喝婢穷奢极欲。
他一时间思维短路想不起来还要怎样,打算留到以后再说。
美梦易碎,他突然害怕起来觉得可能没有了以后。
有点钝滞的瞳子流露出惊愕。
庙门口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幽灵般的背剑身景。
飘飘悠悠,轻灵恍惚。
永受康觉得他是在飘而非行走。
那人身穿一件黄袍,脑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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